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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鹰——罗莎·卢森堡的生平、著作和影响》(2010)
美丽尸体的暴动
由于斯大林的言论和真实的政治形势所强加的代表非布尔什维主义的社会主义的形象,罗莎·卢森堡在很长时间内吸引了乌托邦的支持者(以及社会主义现实的批判者),比如恩斯特·布洛赫、鲁道夫·巴罗、罗伯特·哈夫曼等人。在西方,每一个想摆脱归咎于布尔什维主义的行动的历史包袱的革命浪漫主义者,都很快又发现了卢森堡以及其他所有可敬的失败的左派人物。斯大林所谴责的“意识形态和组织上的缺点”,对这一方向的运动来说,比如西方的“六八年人”或者早期西德的绿党,首先是一大优点,因为它承诺和允许包容形形色色的元素进入自已的计划;如果人们来自乌托邦,那么就既不必对招募的人,也不必对追随的纲领过于认真。
当今已然提上日程的党的新生,能够而且必须在很多重要方面以李卜克内西特别是以罗莎·卢森堡为基础,他们的著作几十年来一直受到斯大林的压制。他们之所以受到压制,是因为罗莎·卢森堡以先,知般的清晰,认识到并且及其尖锐地批评了后来导致斯大林主义的去除党内民主的危险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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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卢森堡文章中的弱点和不清晰,那些对阅她予以很高评价的人也清楚地看到了,比如,弗利佳·豪格在她的富有教益的和非正统的著作《罗莎·卢森堡和政治艺术》中突出表示,一直到卢森堡后期以具体的斗争为标志的文章中,“她对国家的理解和对政府权力的理解仍然不明确”(豪格,第175页),这种不明确正好和对“人民”的高度评价联系在一起。两者都具有俄国“民粹主义者”最后的基因。民粹主义具有强烈的乌托邦特色,理想主义的解放承诺,列宁的哥哥,当然罗莎·卢森堡在现实政治中的第一任老师和情人列奥·约吉希斯也属于这一派。
另外一部分,完全不同于民粹主义,是罗莎·卢森堡的经典马克思风格,对此她反而尽可能认真对待,因此在她身后的传播史中至今都没有被完全忘记。迄今为止,既有正面的又有批判的将马克思的基本观点和古典的人文学科结合在一起的略显苛求的尝试都可以追溯到《资本积累论》,比如阿姆斯特丹以基斯德比尔为核心的学术圈,在所谓的“全球化”条件下的国际关系网络中研究阶级的形成和意义。反之,在不封闭的左派学术圈中,比如在“独立自主的”学者中间和类似的组织中(他们的根源多半可以在20世纪70年代找到),人们因为罗莎·卢森堡通常受到谴责、有时也受到赞叹的“自发主义”绞尽脑汁,特别是她关于群众罢工的论点。在这一论点中,牢固的组织结构及其作为革命事件的集体组织者的宣传工具(比如新闻出版工作)的状况至少和在上述组织本身中一样紧张。除了那些在此方面主要强调直接工人权力的组织(比如意大利的所谓“工人主义”组织及其全世界的分支),这是特别的没有党派形式领导的起义。之所以吸引这些人,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在观察这些起义时,反共产主义的自明之理不能理解,在起义式的胜利之后情况并没有变得更好。看看那可怜的俄国。将那些起义当作榜样的人,却不能反对这种指责,因为这大部分起义都失败了,也就没有得到机会以权力来阻止某种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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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自罗伯特·哈夫曼:《党不是幽灵》,《明镜》1965年第52期,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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