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全十卷) -> 第十卷
34.
恩格斯致约瑟夫·魏德迈
纽约
1853年4月12日于曼彻斯特
亲爱的魏德迈:
……我们的党这次在完全不同的征兆下出场,这太好了。1848年为了反对纯粹民主派和南德共和派而不得不加以捍卫的一切社会主义蠢事,路易·勃朗的荒谬观念等等,甚至我们为了在混乱的德国局势中给我们的观点寻求支点而不得不提出的种种东西——所有这一切,现在我们的反对者先生们,卢格、海因岑、金克尔等人都要出来捍卫了。无产阶级革命的预备条件,为我们准备战场和扫清道路的种种措施,例如一个统一的、不可分割的共和国〔103〕等等,我们当时为了反对某些人而必须加以捍卫的东西(实现或至少要求这些东西,本来是这些人天然的正常的使命),——这一切现在都已经得到了承认,这些先生们已经学会了这一切。这一次我们可以直接从《宣言》[1]开始,这也多亏了科隆案件〔96〕,在这个案件中德国的共产主义(特别是由于勒泽尔)通过了毕业考试。
当然,这一切只涉及理论;在实践中,我们将一如既往,不得不首先要求措施坚决和毫不容情。麻烦也就出在这里。我感到,由于其他政党都一筹莫展和委靡不振,我们的党有一天不得不出来执政,而终究要去实行那些并不直接符合我们的利益,而是符合一般革命的利益、特别是小资产阶级利益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由于受到无产阶级大众的推动,由于受到我们自己所发表的、或多或少已被曲解的、而且在党派斗争中多少带着激昂情绪提出来的声明和计划的约束,我们将不得不进行共产主义的实验,并实行跳跃,但这样做还不是时候,这一点我们自己知道得非常清楚。这样做,会掉脑袋——但愿只在肉体方面——,会出现反动,并且在全世界能够对这种事情作出历史的判断以前,我们不仅会被人视为怪物(这倒无所谓),而且会被人看成笨蛋(那就糟透了)。我看不出还能有别的什么结果。在德国这样一个落后的国家里,由于它有一个先进的政党并且同法国这样一个先进的国家一起被卷入先进的革命,所以只要一发生严重的冲突,只要一出现真正的危险,这个先进的政党就不得不采取行动,而这对它来说无论如何是为时过早的。然而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在我们党的文献中为我们党应对这样的局面预先作历史的辩护。
此外,我们这次登上历史舞台也将比上次体面得多。第一,在人员方面我们已经幸运地摆脱了昔日的所有废物——沙佩尔、维利希及其同伙;第二,我们在某种程度上终究是壮大了;第三,我们可以寄希望于德国的年轻一代(即使没有别的东西,仅科隆案件就足以为我们保证这一点);最后,我们大家都从流亡生活中学到了不少东西。自然,我们中间也有一些人遵循这样的原则:我们干吗要刻苦学习呢,那是马克思老爹的事儿,他的职责就是什么都要懂。不过,一般说来,马克思派学习是相当刻苦的,当你看到流亡者中间还有些蠢驴到处搬用一些新词句并被弄得糊里糊涂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无论绝对地说还是相对地说,我们党的优势都已经增大了。这也是必要的,因为艰巨的工作还在前头……
[1] 马克思和恩格斯《共产党宣言》,见《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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