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美的、神圣的大自然啊,
让我们踏着你的足迹前进,
用你的手来引导我
象牵在你手上的孩子!
“‘这样的诗已经过时了,然而这是不利于文化、进步和人类幸福的。'
“我们看到,自然崇拜不过是小镇居民礼拜天散步时看到杜鹃把卵产在别的鸟窠里……,看到眼泪没有使眼睛表面保持湿润的作用……等诸如此类的事情而象孩子一样表示惊奇不已……现代自然科学和现代工业一起变革了整个自然界,结束了人们对于自然界的幼稚态度和幼稚行为,而对于这样的现代自然科学却只字未提……巴伐利亚落后的农村经济,即僧侣和道梅尔之流都可以同样滋生的土壤,现在已是用现代农作技术和现代机器来加以耕耘的时候了。”
[16]
马克思在这里揭示了从意识形态上歪曲人和自然的关系具有两个相互补充的方面。第一,赞美原始自然的直接性,以之为反动的敌视技术进步、维护资本主义以前的生产形式服务;这一点在1850年身处于落后德国的马克思看来,当然是更为重要的方面。但是,第二,对自然的意识形态的曲解,往后显然更加发挥其作用:在那些资本主义生产已经牢固地扎下根的地方,面对资本主义的不可容忍的掠夺,就把自然当作避难所加以赞美。对此,霍克海默尔和阿多诺在《启蒙的辩证法》中,从理论意识的立场把工业发展的极有害的辩证法的较近阶段加以概念化出发,作出了下述论断:“由于社会的支配机构把自然作为和社会利益相对立的东西来把握,自然就被扭曲了,成为不可医治的东西,绿树、蓝天、飘浮的云彩都变成工厂的烟囱与加油站的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