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恩格斯致马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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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恩格斯致马克思

伦敦

1863年6月11日于曼彻斯特

亲爱的摩尔：
　　……波兰的事态最近看来已不那么好。立陶宛和小俄罗斯的运动显然是软弱无力的，而波兰的起义者似乎也没有取得成果。领袖们全都阵亡或者被俘后遭到枪杀；看来，这可以证明，他们要率领自己的人前进，就必须冲在前头。从质量上来说，起义者现在已不如3月和4月，因为最优秀的人员都已经损失了。不过，对这些波兰人是无法作任何估计的，虽然现在成功的机会较少，但是情况可能还会好转。他们如果能坚持得住，那么还能够汇人一场能挽救他们的全欧洲的运动。但是，如果事情进展得不顺利，那么波兰会有十年左右一蹶不振。这样的起义会使有战斗力的居民在许多年内都不能恢复元气。
　　据我看来欧洲的运动很可能兴起，因为资产者现在又一点也不害怕共产主义者了，而且在必要时也准备一起行动。法国的选举，以及普鲁士从最近的选举T65以来所发生的事件都证明了这一点。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样的运动会在法国开始。巴黎的选举毕竟过于资产阶级化了；凡是工人提出自己的候选人的地方，都一概落选，他们甚至没有力量迫使资产者至少选举激进派。此外，波拿巴有一套牢牢控制大城市的方法。
　　在普鲁士，如果强硬的俾斯麦不封住那帮家伙的嘴^[1]，他们还会继续唠叨下去。但是不管那里的事情进展如何，和平的立宪的发展已经终止，庸人们必定会准备吵闹一番。这已经很了不起了。虽然我根本看不上我们的民主派老朋友的勇气，但是我还是觉得，大量的易燃物已在那里堆积起来，而且，由于霍亨索伦王朝在对外政策方面几乎不可能不干愚蠢透顶的事情，所以很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把军队一半放在波兰边境，一半散布在莱茵河畔，从而使柏林处于不设防状态，那时就会遭到打击。如果柏林领导运动，那对德国和欧洲都将是很糟糕的。
　　最使我感到奇怪的是，大俄罗斯居然没有爆发农民运动。看来波兰的起义在那里确实产生了不利的影响……

^[1] 指普鲁士1863年5月27日提前解散议会。——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