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刘少奇 -> 《批判资料 中国赫鲁晓夫刘少奇反革命修正主义言论集》(合集,1967年) 049) 在晋西北干部会上的讲话 (1942年12月9、10日) …… 群众运动晋西北今后的中心任务,是开展对敌斗争与发动热烈的群众运动。在游击区、敌占区是开展群众性的游击战争,在根据地内是发动热烈的群众运动与斗争。 这里以华中群众运动为例,作为晋西北参考,但不能机械的搬用,晋西北和华中不同的是地大、人稀、落后,但某些原则是可以用的。 华中的发展,是经过反磨擦胜利之后,磨擦军、敌人都不能来。第一阶段,是反磨擦阶段,建立了根据地,建立了我们的政权,革命秩序,打了敌人,造成了群众运动的先决条件。先是提出发展华中,以后提出巩固华中。华中的发展基本上是完成了,现在是巩固根据地,其中心一环,就是基本群众广泛、普遍、深入的发动,组织并教育,以提高其觉悟性,参加抗战,这些工作做好了,就容易发动群众参加各项建设,才可能把民主搞好,把政权搞好,才能巩固党,财政经济才会搞得好,统一战线也才会真正搞好。基本群众的极广大发动,是我们必须经过的一关,不能跳过这一关,只要这一关搞好,一切工作才能更有基础,否则,是什么也不容易搞好的。如果群众工作没有搞好,群众还不相信自己的力量,没有站起来,我们就搞民主,结果是只有共产党和地主士绅商人的统一战线,而不是广大基本群众和地主资本家的统一战线。如果群众工作没有做好,应该加紧做,一年不好,二年三年,以至十年八年,都非要把这一关搞好不可。 因此,在党中、部队中、干部中,一定要提高群众的观念,有些同志对基本群众的观念非常薄弱,这是很危险的。如果不纠正,党性成问题。 我们革命,不是为老婆,为吃饭,或出风头,而是为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基本群众的解放。一切为了群众,否则,无产阶级革命就毫无意义,马克思列宁常常讲,共产党员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要依靠群众,加强和巩固与基本群众的联系。又讲到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要以共产主义精神,以共产主义思想教育基本群众。提高他们的觉悟性,并把他们组织起来。而且必须保持加强与巩固和群众的联系。联共党史结束语第六条的经验教训是说:共产党是什么都不怕,就怕的是脱离群众,只要共产党永远依靠群众,就是不可战胜的。日本特务机关,整天窥伺着我们,随时想找我们脱离群众的弱点,来勒死我们,太行山曾得到国民党特务机关的指示,说破坏共产党最有效的办法,是共产党对群众的强迫命令,共产党如果单靠枪杆、靠地主、靠统一战线,是没有前途的。依靠群众,是马克思主义的革命原则,不可在行动中有所违背。但是我们的有些同志中,口里面是群众,马克思主义,但一到行动就忘了马克思主义。如果对群众利益不关心,妨害群众利益,以官僚主义对待群众,就不是共产党员,应该批评,应该斗争。 群众工作如何作法?根据地是农村环境,主要是农民运动,其次是工、青、妇女。农民是比较落后的,散漫的,用什么方法去组织最适当? 一切群众工作,群众斗争,统一于群众团体领导,以统一事权。党、政府、军队只能协助,不能领导。 把群众工作地位看得很低,这是国民党的传统,我们受了影响,这是非常不对的。过去派干部去做群众工作,总是派所谓“第几等”的干部,不派好的,和有地位有威信的,因此干部非常不安心工作。那些干部不安心,要求调动工作,是不对的,是有弱点的,但是把自己看成等级,把人分成等级,把各种工作也分成等级,把群众运动的工作看成很低的等级,这不仅不是共产党的道德,连资产阶级的民主都不如,这是封建社会的等级观点,不是光荣,而是耻辱。 如果要说那个工作第一,那要看当时的那个工作重要,就把它摆在前头。如果这个时期的群众工作重要,群众工作就是第一。打仗,军队第一。打无线电,电台队长就是第一。共产党员没有谁高人一等的。基本上权利义务是平等的。人与人就是平等的。我们党是没有等级的,根本也不应该有等级。列宁曾经称道美国人的事业精神。比如美国资本家说,大总统在办公室时是第一,出门坐汽车,汽车夫就是第一。资产阶级的民主,是欺骗,但是这种事业精神,我们有些同志还没有。那种组织第一、宣传第二、民运第三的看法,都是不对的。不管党政军民去做群众工作,都应该服从群众团体的领导,做那项工作,就由那项工作负责人指导,并应尊重他。因此,要提高群众团体的地位。华中一个地区,集中上千干部归农会领导,做得很好。 党、政府、军队与群众团体的关系: 过去我们的党、政府、军队常常代替、干涉群众团体,把关系搞得很混淆。党、政、民的关系,应该是很自然很巧妙的客观的结合,是战略策略中各种斗争形式与组织形式的巧妙结合。 这种关系的混淆,表现在政府代替群众团体,干涉群众团体的内部生活,派群众团体干部作工作,使群众团体没有独立性等。 如果是政府代替群众与地主作斗争,就会失掉政府立场,不能照顾到地主的利益,而群众也未发动起来,群众不相信自己的力量,认为是八路军共产党给他的利益,减租成了“恩赐”。结果,把地主闹翻了,群众又不拥护。这种人本意要做好事,结果是做了坏事。国民党就是这样的作法。应当了解,脱离群众,少数人与地主斗争,是不允许的原则。马列主义的一个基本原则就是:“劳动者自己解放自己”。我们应该发动群众起来斗争,政府只能从旁调解,政府是统一战线的政府,应照顾农民和地主的利益。党、政府、军队,代替群众减租减息的方式应该禁止。 至于群众团体代替政府征粮,征税,扩兵等,集中了群众团体的力量,归政府调动,结果群众团体放弃了自己本身的任务和工作(发动、组织、教育群众等),于是群众不会正确认识群众团体。比如好些地方的老百姓都说农会是八路军的、政府的农会,而没有说是自己的。我们要组织农民自己的农会,工人自己的工会,不依靠劳动者以外任何的英雄豪杰。党、政、军派去农会工作的干部,应不准讲自己是党、政、军来的,而是农会派来的。应该一切好事,于农民有利益的事,都交群众团体去作,而群众团体又教育发动群众拥护政府,拥护八路军。群众团体干部派去做政府指定的工作时,应完全是政府名义,不用群众团体干部名义。 至于群众团体代替党的现象是,不去搞经济任务,而经常去搞政治宣传,变成了政治团体,变成了第二党。而党随便调动群众团体干部做政治活动,结果党代替了群众团体,是党不尊重群众团体的独立性。这是不知道农会、工会是经济组织,青年是教育组织。自然不能把经济教育组织与政治任务分开,但其中是有区别的。 党、政、军、民关系要分开,但又是巧妙的结合才好。党,政、军、民关系结合得不好,不是巧妙的结合,原因:第一是,本位主义、宗派主义、等级观念的作祟;第二是,相互代替,干涉,都应该反对。 因此,党、政、军、民关系要正确的划分,而又相互很巧妙的结合,是巧妙的结合,而不是混合。列宁说:矛盾斗争是无条件的,矛盾统一,是有条件的。党是最高组织形式,群众团体是经济组织。关于党的领导一元化,是矛盾的统一,是相对的统一,不是绝对的。不是一元化以后,取消了各种组织。从单细胞到高级动物是发展,越是到高级动物,细胞的分工越细密。我们今天一切都要有分工,分工要科学,明确,不能混淆。划分职权之后,然后统一,成为矛盾的结合。现在客观要求分工,主观却分不清,把矛盾结合,变成了混合。 党不能直接领导群众团体,而应经过自己的党员去领导。政府与群众团体,应是互相协助。 军、政怕群众团体威信高是不对的。这是从第一等第二等于部的错误思想出来的。我们应该要使群众团体在群众中间有极高的威信。群众团体是党联系群众最重要的桥梁,群众团体威信提高,也即是党的威信的提高。群众团体有无限制的极高的威信,号召群众拥护政府才有力量,农会如果威信扫地,就难以号召群众拥护政府。所以群众团体在群众中的威信高(但不是在别的甚么地方也威信高),越高越好。这种威信高,是党的领导的结果。 发动群众的口号: 在根据地——经济要求常常是初步的口号,如减租减息,改善雇工待遇等。 在边区、游击区——对敌斗争(合法的与非法的)常常是主要的口号,在游击区则主要是群众的武装斗争,减租减息是非主要的口号。 在敌占区——发动群众有限制性,合法形式、合法口号常常是主要的,如少负担、欺骗、拖等等。 发动群众的先决条件:一、是敌伪不常来的情况下;二、清除土匪,没有土匪骚扰,相当安定的社会秩序;三、财政经济负担不重,比较公平合理(少负担、公平合理,才能大规模实行减租减息);四、群众有一切抗日民主自由。如果先决条件不够,口号就要改变,应看当时的首要任务决定。 真正巩固的群众运动,一定要有群众的领袖,这比党和军队的领袖还要紧。党和军队的领袖可以委派,而群众的领袖是不能委派的。因此要培养群众中的积极分子,成为各级的有信仰的群众领袖。没有领袖的群众运动,是不巩固的群众运动。有领袖,有纪律的群众运动,才是真正革命的群众运动。党应培养、提拔、教育干部成为群众领袖,是重要的事。群众领袖是成千成万的,列宁说,应发动每一个厨娘参加政治活动,这对于各方面大大小小的群众领袖的培养,包含极深刻的意义。至于外来的做群众工作的知识分子,只要与群众密切联系,熟知群众,替群众解决问题,也可以成为群众领袖。 工作团方式,只能起打门砖作用,次不能做好群众工作,也不能培养出群众领袖的。工作团主义应反对,工作团、服务团应彻底取消。那些干部应派下去经常做群众工作,长期培养成为群众公认的领袖(至少一年二年的去作才有可能)。在华中,派干部去作县长,先不派到县府,而派去做群众工作,在群众中工作做好了,有了信仰,由群众选他出来当县长,那就成为和群众有密切联系的领袖。 做群众工作,不要怕惹地主。譬如减租减息,一定要做,而且一定会伤害地主,但只要真正发动起群众,伤害些地主也不要紧(最好是尽可能少伤害一些,不得已时多伤害一些也不要紧。中央曾指出发动群众不怕左)。伤害一点地主,对统一战线自然一定会有影响,但这样作了,对统一战线是有帮助的,但要解决这个问题,主观领导的控制力就要强些,错误就要少犯了。派干部下去作群众运动时,应把原则和作法给他们讲清楚,问题都解答清楚,他们下去做就有把握了。 发动群众运动,应把农会放在第一位,青、工、妇放在次要地位,农民运动起来了,他们了解问题了,都会拿出自己的老婆儿女到青年妇女团体中去的。所以只要农会工作搞好了,青妇团体也会搞好的。工会工作也同样。 在华中作群众运动的经验是这样的,派干部下去作群众运动时,选择几个中心县(比如五百人派四百人到一个县),在县里,找二三个中心区,在中心区里,找二三个中心村(中心区村占干部百分之八十,其他区村派两个人,中心区要派坚强的干部)。非中心区村的两个干部,找好一间房子,贴上农会筹备处条子,留一个在家,以备有农民来问时接头,一个出去打锣,沿村宣传减租减息,改善雇工生活,实际只作宣传工作。而中心区村则集中火力,进行群众运动,把它突破,打开工作。非中心区村则为之呼应,及时宣传中心区进行减租减息成绩。 中心区村在发动群众运动之前,由区政府负责人与工作团负责人访问地主,说明群众运动要来,不要紧,不要怕,即由区政府召开几天士绅地主座谈会(请请酒,唱唱戏),这样调虎离山,以便工作团能够挨家挨户去访问农民,和农民谈话,进行情况的了解,并注意发现积极分子。干部每天将调查研究所得,加以总结,并对自己的工作方式、态度加以检讨,使每天的工作有进步(顶多和农民谈三四天)。个别谈话完了之后,即召集农民中积极分子开会,商讨减租办法,由工作团负责人和他们谈话,使他们彻底了解,并给他们以任务,去找更多的农民来开会。开好了,第二天就召集全村农民大会,决定几个问题,并在大会上选举农会筹备会。减租不能马上就做,应找出当时当地农民最迫切的问题来下手,先经过些斗争,提高农民的热忱和信心,再进行减租减息。这些斗争,以各个农村农民具体要求为口号。比如借粮,就应以借粮为口号。另一边,区政府召开的座谈会,也暗地配合,和一些较开明的地主说好,用些方法使他不好不答应。农民发动去借粮时,就先借那些已说好了的,由农民出面(一定要农民自己出面,决不可干部代替)。一借成功,农民的情绪提高起来了。而别的地主见那些地主都借了,自己也不好不借。农民的积极性这样提高了之后,就不会降低,接着就可准备减租减息,具体讨论减租减息和改善雇工生活的办法。 这时,就加紧教育那几个积极分子,开一个临时的比较深入的二、三天训练班。马上成立农会,要悬榜,农民对于悬榜,非常重视。成立农会时,要准备旗子、标语、游行示威,县长、军队首长都要去出席农会,以示对农会的重视,并讲话鼓励,送东西。这影响一传开去,非中心区,也自动起来了,也要求组织农会。这就是非中心区被中心区所推动。 中心区村干部在工作做成时,即留下一部分干部做巩固工作,其他干部即转移阵地,到非中心区去作。这时到非中心区,群众就会自己找来了。这样,群众运动形成一种潮流,一个月到两个月,就可发动千万群众。 群众运动一起,积极分子涌出,就要抓紧教育,改变其人生观。在华中的经验,是准备了一篇话和他们讲:世界是什么人创造的?是工人农民创造的。饭那里来的,农民受苦来的。房子那里来的?工人修的。衣食住行,一切都是工人农民创造的,世界应该是工人农民的,但是未创造世界的,却占领着世界。……这里要注意打破农民受苦的迷信,说明人受两种压迫,一种是自然的压迫,如气候、山川……一种是人的压迫,人剥削人,人吃人,人杀人,世界没有地主资本家可以成为世界,没有劳动者工人农民就不行。这里应以外地农民起来的经验,以及苏联革命成功的经验,给农民工人解释。说明不劳动者不得食。他们一了解了这个真理,会非常兴奋,那他就会主张索性把这世界推翻吧,把那些地主老财都干掉吧。因此,这里要特别向他们说明今天统一战线的重要,今天为了打日本帝国主义,一定要和地主老财讲统一战线,共同打日本,这是为了全民族利益,同时也就是为了无产阶级的利益和前途。这里革命阶段的性质一定要给他们说清楚,并要说明根据地的重要等等。这篇讲话,可以采取问答式的。讲话的语言和举例最好是当地农民所容易懂,而又切身感到的。 这些话一定要先搞好,一定要搞清楚去讲,农民是会懂,觉悟会提高的。在提高阶级觉悟基础之上,来讲统一战线。离开阶级觉悟来讲统一战线,是不对的,是右倾机会主义。一定要答复农民许多问题,问题解释明白,他一懂了之后,他会是兴奋得睡都睡不着的。在华中进行教育的时候,那些刚觉悟的农民,心里简直发痒,常常跑来问这样问那样,提出许多问题。,一定要经过这样,农民的革命思想就巩固起来了,农民说换了一个脑袋了,这就是以共产主义精神,以马列主义进行农民教育。这是新的启蒙运动,也就是阶级教育。打破了这一关,农民跟上我们走,就不会因为受一点波折而怀疑动摇。 提高阶级教育,和统一战线政策是并不矛盾的,统一战线教育即是阶级教育。统一战线政策就是阶级政策。超阶级的统一战线政策是没有的,如果说有,那是小资产阶级的幻想,不是资产阶级的统一战线,便是无产阶级的统一战线。群众未发动起来,而讲统一战线,是资产阶级的统一战线。统一战线是平等的合作,而不是做尾巴。只有把劳动者的阶级觉悟提高,才能真正进行统一战线,才是有独立性的统一战线。只有使劳动者了解阶级,阶级前途,提高到懂得运用统一战线,懂得去如何同地主资本家讲统一战线。群众不觉悟,没有统一战线。 古今中外,从来没有过统一战线政权,统一战线政权,是中国党,特别是毛泽东同志的创造。必须高度的提高劳动群众的觉悟,才能有真正的统一战线政权。统一战线教育,只是阶级教育的一部分。因此对劳动群众的教育,应是全盘的阶级教育。只强调统一战线,是不对的,会犯错误的。华北党缺乏阶级教育,至少是薄弱。教育农民以统一战线,是具体统一战线的教育,不是抽象的。农民的觉悟一提高了,他会非常容易懂得统一战线的,会非常实际的从当地的阶级关系去进行统一战线的。在华中某地,农民背地称地主为“烟袋杆子”(黑心),当面和地主拉一拉,而且能够在拉一拉中,进行适当的批评、斗争。农民做起统一战线来,比知识分子更高明,更有办法。 农民在提高觉悟之后,心也发痒,嘴也发痒,会到处去讲,普遍给农民工人去谈,去进行思想教育、宣传,那简直是一个很大的力量。在思想上巩固起来了,就准备进行以后的斗争。 进行减租减息三个阶段,农民说是:斗理,斗力、斗法。斗理,就是思想斗争。斗力,就是斗力量。斗法,就是斗法律。 第一个阶段,进行宣传,造成舆论。因为地主是很狡猾的,他会要用种种方法来恐吓农民,我们必须动员一切宣传力量,造成“不减租减息是没有道理的”舆论潮流,这样来斗理。讲理之后,即进行减租,从开明的地主先减起,因为容易一开始就做好,没有什么障碍。一方面使农民增加信心,一方面也使那些地主知道:“你看某人都减了,你也该减。”同时也是分裂地主的统一战线。然后,那些不减的,就和他们斗争,进入第二阶段,斗力。先有了理,去进行压力,就会得到社会的同情,如果是无理压迫,会失去社会同情,有时斗争,应选择一个最顽固的大地主,只要把他斗下来了,其他地主也就迎刃而解。与地主斗争,用各种方式都可以,但不准动手。在华中,有的地主躲避减租,不在家使农民无谈判对手,农民于是想了一个方法,大家在地主家里等,等饿了就在地主家里开饭时吃饭,吃得几顿,地主觉得躲不是办法了,跑回家末,仍是不减租,于是农民和地主在一处相持起来,地主为避免农民再吃饭,自己就不吃饭。但农民人多,大家守着他,轮流的悄悄的换回去吃饭,地主饿得受不了。斗不下去了,结果还是减租。普遍减租了之后,就进行麻痹阶段,斗法。发动农民到地主家里去谈,表示大家为了抗日,要吃饭,不得已,表示抱歉。农会并可开会,请了地方长官和地主来参加。在会上表扬开明地主的大义,对地主的普遍减租表示感谢(华中农民在这会上讲话时非常策略,非常有分寸),以消地主的积恨。遇敌人“扫荡”时,农民就去帮助地主空室清野,帮他搬东西,帮他把牛隐蔽起来,以示共同抗日,互相团结。群众起来了,租减了,只要没有过分伤害地主,地主那时不敢去找敌伪,也不敢去找顽固分子,只有找我党我政府保护,因此我们对地主的控制也容易了,也才真正推进了地主和我们讲统一战线,统一战线才会巩固。 要有群众运动,一切工作,才会作好,农民起来,因为防止地主打黑枪,自动要求发枪,民兵也就起来了。他们要求政权迫切了,政权也就巩固了。农民换了脑袋之后,加上一个决心,不怕死,就可以成为共产党员。参加党的多了,党的成分改变了,党的进步和巩固就不成问题了。这样,我们就要进行文化教育,来提高他们,阶级觉悟提高,才不会因一点牺牲而出怨言。应使他们有牺牲决心。在华中,今冬到明春,进行民主改选运动,办学校、夜校,教育群众。我们教育群众,靠真理,不靠骗,难道不能动员几百几千万青年跟上我们走吗?能的。真正教育好了,群众是不怕牺牲一切的。 晋西北也可以这样作,也许有些口号方式不同,但必须要有群众运动的潮流,在教育上组织上巩固起来。我们坚决反对代替的群众斗争。 群众运动的“左”倾过火问题: 群众运动起来了,可能有掌握不住的情形发生,因为群众不动则已,既动起来,一定超过主观愿望和要求,有些过左的现象,不会尽如人意。因此有害怕过火,反对“左”倾的现象。应该认识群众运动起来发生过左是一回事,领导的过左又是一回事。应该把群众行动上的过左,和干部领导上思想上的过左,严格区别开来,这是有原则差别的。领导上的过左,是“左”倾机会主义,是犯错误的,是不允许的,应该禁止的;群众起来有些过左的现象,是必然的,是不可避免的,不能禁止,也不应该害怕的。但不能了解为我们“左”一点不要紧,在领导上可以“左”一些,这是机会主义的了解。如果是“左”的领导,群众一定跟着来,到了搞得过火之后,觉得不对,又赶快来纠正,打击群众的“左”,这是愚弄群众,是不对的。须知,群众运动,总会有过火的,群众的左,是客观的,主观的领导怎样正确,有时也不能完全控制。如果怕群众运动起来左,是右倾机会主义的心理。 因此,群众运动,应加强我们主观领导能力,领导应当正确。预先防止右倾和“左”倾,在发动的时候,预先给群众讲清楚,比如说一切斗争都可以,但不准动手。群众运动本身有时左有时右,无论如何,我们的方针要拿得稳,我们主观领导,决不能左右摇摆。怕“左”而不发动群众,与以为左一点不要紧而用“左”的领导发动群众,都是不对的,要切实避免。 我们不怕群众过左,而怕自己干部过左,前者只有好处,后者只有坏处。四项动员时,不是群众“左”,而是派下去的干部“左”。结果,地主弄翻了,群众未起来,把自己孤立了。 因此,我们对群众运动,一定要在领导上控制得住,对群众运动的控制,不是强迫命令,而是思想上领导上的控制,出于群众的自愿。比如大革命时,武汉码头工人自发驱逐巡捕到河里,占领了租界,一、二十万工人到英租界游行示威。陈独秀当时害怕群众过左,要想停止群众的游行示威:并要全总负责,全总负责同志说明停止是不可能的,当晚找了群众领袖来说明,示威时绝不能动手,不要损坏东西,这在思想上控制住了,结果第二天游行示威,包围领事馆,搞了一天,没有发生一点事情。这是有纪律的群众运动,这才是真正的群众运动。没有秩序,没有纪律的群众运动,不算群众运动。那一次的群众运动,对于收回英租界发生了绝大的力量。 群众运动真正起来,有秩序有纪律,就在有正确的领导。比如打长沙,几十万农民没有纪律,抢得一塌糊涂,而打阳新,发动了几万农民搬运东西,纪律很好。因为前者没有领导,后者有领导。在正确的领导下,群众个别的左,群众自己就起来纠正了,群众自己就建立了纪律。群众中的领袖,也可能搞得过火,但这是高度的革命热情,我们应该爱护,绝不能向群众泼冷水,而应该在思想上进行说服教育。如果对于群众的革命热情,不知道爱护,这共产党员的党性就不纯,就是有些站在群众之上命令群众的味道。列宁对群众的革命热情是非常爱护的,十月革命时,工人群众要烧某教堂,而那些教堂是富有艺术价值的,列宁嘱对群众进行说服,但群众对教堂太气愤,还是要烧,列宁说,那就满足群众的要求吧,群众有这样高度的革命热情,是可以创造很多这样教堂的。这就是列宁对于群众革命热情的估量。如果我们发动农民起来时,农民如气愤的烧了地主的房子,我们对这样的农民要安慰,要批准,然后才进行说服,解释今天对地主须进行统一战线的道理。之后,才对地主方面进行善后,由政府找地主来安慰,并批评他们一顿,指出他这都是平日对农民不好的结果。马克思、列宁指示我们,无论何时农民与地主斗争,我们共产党员总是站在农民方面,这是阶级立场(至于在群众运动中,有坏分子混进来捣乱。可以依法办理)。 政府如何配合群众工作?农会是以农民利益代表出现的,政府是统一战线政府,是代表各阶层利益的。政府中的共产党员,是无产阶级的代表者,又是各阶层利益的代表者。这其中是有矛盾的。这矛盾如何解决呢?华中某县长说,他的心是站在农民这边,但形式是照顾农民也照顾地主,即是为了本阶级的利益,为了阶级的前途。只能在照顾各阶层利益形态下,为了农民,同时在为农民利益的立场上,照顾各阶层利益。当农民与地主斗争,估计农民要吃亏时,就跑得快一点去帮助农民,向地主说,不要那样搞,而当估计到地主吃亏时,就去得慢些,多拖延些时间,以官僚主义对待地主,等到农民已得到利益,才出面调解,如果对地主损失太大,则对农民先鼓励一番,然后说服农民,再才是保护地主的利益。在日常生活中,对农民绝对不官僚主义,对农民任何时间都可以接见,都可谈,随处都可坐,都可解决官司。但对地主在形式上要摆官僚架子,才有好处,否则,那些地主瞧不起你。地主以官僚主义形式与农民作斗争,敌对阶级对付我们以官僚主义,是他们的斗争形式。官僚主义在一定形式下是一种斗争形式,而且是必要的。我们也应该拿来用。但这种官僚主义,绝不可以搬到党内来,绝不可以对付我们的基本群众。 在我们根据地内,不允许非法斗争,一切都应是合法的。群众要合法,政府要合法,但全党对合法斗争没有经验。合法斗争有两种:一种是在敌人统治下,作合法斗争,对付敌人,一种是在我政权下,作合法斗争,对付地主。这两种都没有经验,过去白区党自动的有意把合法斗争取消了。在我根据地内,应是在法律范围内进行斗争。棺材不装活人,而我根据地内,竟有打黑枪,活埋人的事,这都是非法的。自己有政权,而自己却要处于非法地位,这是自己先输了一着。我们应以合法斗争,议会斗争,去制服敌对阶级。工农和地主比较,地主有文化传统,有统治经验,有法律知识,因此,我们共产党员应特别努力学习合法斗争,这是大艺术。 在群众运动起来时,地主开始是恐吓群众,恐吓不行,是斗争,斗争不行,控告,控告不行,让步,收买,地主会用钱用女人收买,收买是顶厉害的。地主会参加农会,会参加政府。在华中对付收买办法,是出布告,订章程,非经县农会批准,非劳动农民不得参加农会,到地主家住宿,收东西,一定要经过批准,如果与地主私自勾搭来往,是犯法的,要批评,要撤职。但主要靠群众监督,并靠教育。至于行贿的地主要处罚,褫夺公民权数年,使其名利两空。 关于群众组织问题: 单一的组织形式,不能把复杂的群众组织起来,因此采用不同的组织形式,是必要的。 组织形式,是以斗争形式来决定的。群众中,何种斗争是主要的,就组织何种团体,如主要任务是经济的,就应是经济的组织,但也可以作政治斗争。主要任务如果是政治的,就应是政治的组织,但也可以作经济斗争。工会农会是保护工人农民经济利益的,是工人农民的经济组织,是不分信仰、派别、年龄等等的,这样,才可以包括工人农民的全体。如果把工会变成政治组织,则就只有有觉悟的工人农民才参加。实际工人农民的政治组织,就是共产党,和抗日民主政府。把工会农会变成政治组织,是关门主义的,把政见不同,或不管政治的人,关在门外了。经济组织是要把所有工人农民都组织起来,参加工会农会的人,不应有政治条件上的限制,这是阶级组织,共产党也是阶级组织,但只是阶级的一部分组织。 抗联(工人救国会,农民救国会等)是政治组织。用救国会名义的原因,是: 一、那时工人农民要救国,它比经济口号更能发动群众,动委会亦然。这种时机历史上不常产生,中国历史上也只有过一回。 二、那时用救国会名义是合法的,更少阻碍,更可多组织群众,比较灰色些。那时经济口号是不合法的,这是因为中国历史的特殊条件决定的。 今天情况是否变化了呢?变化了。那时“八路军”三个字,即可发动群众,今天群众对抗战动员的态度不同了。今天情况变化,共产党也要跟着变化。工会农会应成为经济组织,减租减息,维护群众利益,名义改成工会、农民协会也可以,不改也行,免得闹新花样,但实际要注意在工作中转变为经济组织。 经济斗争和政治斗争,如何联系?马克思说:“任何一切经济斗争,同时就是政治斗争,政治斗争是经济斗争的集中表现。”经济斗争和政治斗争,是客观的联系。正确反映出来,就是真理。应该很恰当的去看出它的联系,正确的加以理解。内战时,国际曾指示:“白区任何一个斗争,都是对于苏维埃红军最好的帮助。”这是客观的联系。但是反对李立三的主观主义,机械主义,形式主义的联系。 关于工农青妇的关系问题: 农村群众运动,应首先发动农民运动,造成潮流,这是可能的,有内容的。但发动起来后,将来如何呢?马克思说:“农民是封建社会遗留下来,而资产阶级没有用完的一分遗产。”把工农摆在一起是不妥当的,工人阶级是有前途的,农民阶级则没有前途。所谓农民没有前途,是指农民的生产关系,生产情形,没有前途。苏联工人农民是一样的,因为大家都成了工人了。 今天农会的威信要提高,把农会提高和加强到一定限度,农会工作搞好了,农民领袖提拔了,农会本身工作即当为工、青、妇、儿童等团体所代替,以及合作社等所代替。工、青、妇、儿童、合作社、政府做好了,农会就没有什么事情,本身变成为联合性质。这是必然发展的结果,这是好的前途。农民本身有好多阶层,集中组织农会是可能的。 冀中合作社,有一百多万社员,作用很大。农会以后应集中力量办合作社,合作社有各种各样的,消费、生产、运输等。今天的合作社应是综合的,什么都搞。 工会组织,应研究行会经验,好处加以采用。雇农工会,可设立会所,盖一间房子,买几亩地,由雇工自己出钱,政府帮助拨地之类。工会每年集会一次,杀猪宰羊吃一顿,平时可不必作什么,遇雇工发生斗争,工会就设法帮助,过生活困难,就设法互济等。华中曾发现一个行会从大革命一直保存到现在的。 今天晋西北农会是提高,而不是取消。可采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方法,提高一步群众运动。对减租交租问题,应采取不同的策略。农民不交租,政府可以要些官僚主义,不机械的执行法令,等地主与农民闲起来再调解。而地主不让农民减租时,则出来依法执行,由农会发动群众。 认为今天不会如苏维埃土地革命时那样可以热烈的深入的发动群众。这种理论是不对的。问题是我们的工作好不好,只要深入的工作,经济利益少一些,也可发动群众到战略上来,否则,即使有土地革命,也不可能发动群众。发动群众之成功与否,不在于经济利益之大小。经济要求,是群众的目的,但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为政治的。今天发动群众的资本少了一点,我们不可浪费目前发动群众的资本。所以从经济发动农民之后,应加强教育,提高到政治水平。 青救主要是学习教育组织,为群众教育的中心。应和政府教育工作密切合作。 妇救保护妇女利益,提高妇女在社会上的地位,及政治积极性。永佃权问题:永佃权如已订,可不必取消,在华中,永佃权的土地在以下的条件可以收回,即:一、地主收回自耕,三年以上,不许雇工耕种(雇短工可以),二、农民无原因降低产量,三,农民抗不交租一年二年,四、农民自动退还土地。自耕转租,原佃户有优先权。 山东减租减息后,订合同五年。 永佃权是一种保障,但基本保障,还在于农会,还在于农民群众的发动。只要有工作,有斗争,就可保障群众利益,不会吃亏。不要光靠法令,不要忘记工作。群众利益,主要不是靠法律,而是靠自己的斗争。团结,才可以改造世界。苏联宪法公布后,有的党员担心会有坏人被选到政府来,斯大林批评说,重要的是共产党员的工作,如果会有坏人被选了,那是共产党员的耻辱。 减租减息口号问题; 减租减息,在晋西北,内容虽少,但意义仍是很大,这主要是组织、发动、教育群众,减租减息是发动群众的几百个口号之一,但它是重要的口号。晋西北是否已尽可能改善了群众生活?我想;“尽可能”尚未完全利用。不可忽视群众微小的利益,应该以严肃态度处理农民“微小利益”,反对知识分子眼高手低。应以群众眼光看微小利益,不要以自己眼光看。因为群众对每个微小可能,却非常重视,要注意一切口号:改善群众生活,民主,减租,减息,……都是为了抗日,同时准备应付将来。 群众团体的独立性问题: 群众团体有相当独立性,但不能独立到和党、政府对立起来,走到反党反政府地步。所谓独立者,不是政府的支差机关,附属组织,而有它自己的工作。 富农参加农会问题: 工会是阶级组织,农会在一定意义上,即对封建地主来说是阶级组织,对资本主义来说,不是阶级组织。混淆阶级观念,富农是自己劳动的,不拒绝参加农会,不劳动的富农,则拒绝加入农会。富农少一些加入农会,也不要紧。如果富农已参加农会了,在反封建斗争时,他可能赞成,或可能中立。但增加工资,减租减息,他不赞成,我们不要特别反对富农,但要反对富农的封建性。这一切,都要从当时的具体问题上看(在减租减息之前,是七分封建,三分资本,在减租减息之后,是三分封建,七分资本)。 公营工厂的工会问题: 公营工厂,一种是不以利润为目的的,如兵工厂,一种是以利润为目的的,即商品生产。前者,没有剥削,仍有剩余劳动,但没有交换,所以剩余价值没有实现,即只有使用价值,没有交换价值。这种剩余劳动,是给了无产阶级,是为了建立无产阶级事业,为自己阶级事业,为国家民族而劳动。列宁说,十月革命胜利以后,工人有史以来才为自己而工作,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劳动。这是值得赞扬欢迎的。工人应该努力工作,爱惜工具和原料。 为商品而生产的公营工厂,是有利润的。但这种利润大部分给了共产党、八路军,给了抗日民主政权。但有一部分给了商人,即一部分剩余价值落在商人的腰包里了。抗日民主政权中,地主也剥削了些,但政府是无产阶级领导的,只要政府存在,不倒台,也是应该的。至于被商人剥削去的一部分,也是不可避免的。就在苏联也是如此,因为苏联要作国际贸易,同资本主义来往,这是有好处的。被外国资本家剥削一些,但另一方面得到的更多。 因此,公营工厂的工会,应教育工人,努力工作,节省材料,提高生产,反对工厂中的官僚主义。工人和厂方应是合作的态度。 军事工厂是秘密的,不能泄露。全世界的军事工业都是秘密的。军事工厂的工会不参加总工会,只在不妨害秘密的条件下可与联系,工人犯法,受军事法庭审判。但管理方式,不应是军事管理,不能把工人看成军队,应多一些自由,多一些受教育的机会,只要他不乱走,在一定范围内,可以完全自由。工人如自愿上操是可以的,但不能机械的上操上课,要使他养精蓄锐,多做些工作,和把工作做好。 政委,指导员,只管理工厂杂务人员,不能管理工人。工人应由工会管理,政治部、处,不应站在工人之上,而应站在工人之中。政治部、处,其实可以取消,工厂里用不着政治部,指导员等。工厂中支部,可由上级党部领导。工会受党的领导。工会不参加总工会的代表大会,可以自己开代表会及党的会议。这样取消了一个政治部系统,可以少吵些架。晋东南已取消了政治部、处。 军事工厂工人的待过问题,军队去的工人(原是战士),可说服,如一定不行,则增加些。外来工人待遇,适当提高其待遇,但要求做好工作。工人的衣服,鞋、袜、日用品,当然要供给,不能与兵士待遇一样。我们对工人的唯一要求是:生产好,进步。 民主问题民主有资产阶级民主,有无产阶级民主。共产党员中有许多是民主精神差。 民主就是人与人完全平等。平等精神与等级制度是相对抗的。资产阶级,缺少经济上的平等,无产阶级,经济上也是平等的。 据说斯大林在某一次大会上,不准备讲话,但全场要求他讲,他就说,你们要我讲,我不得不讲。这是尊重民主。他说,美国人的民主精神我很佩服,美国工场里,工程师和工人在精神上是民主的。 中国红军会经是官兵不分,这是很好的,平等的。可惜在今天我们的军队里已缺少了一些这种精神,这是一种倒退。民主精神的倒退。 现在干部到处表现自己,自以为荣,而不知道这不是民主,而是封建的等级观念。营长团长没有权利侮辱勤务员的人格,人格是平等。总司令是个职务,不是人格,不当总司令,还不是平民。美国总统华盛顿退位就是平民,来自平民,退为平民。 我们干部总站在人的头上,比别人高一等,这不是民主精神。当干部怕退为平民,是封建观念作祟。 职务有高低不同,职务高的,可以指挥职务低的,但不能因此而产生人格上的不同。职务不同,而要求待遇同,是平均主义,因为工作不同,待遇也不能平等,因此干部有马骑,有好饭吃,平等主义,不是平均主义。职务不同,而造成了社会地位不同,人格不同,就不是民主。因此,要在党内,部队内,人民内,以民主精神来进行教育。民主精神教育好,工作就可以做好。如果要求高人一等,不但违反共产主义,而且违反民主主义。如果共产党员搞民主,而在精神上不民主,那是搞不出什么民主来的。只有我们的领袖,干部,群众,真正民主了,在精神上是彻底的,才会搞出真正的民主来。不然的话,开参议会也是开不好的。毛泽东同志说:“不要站在民众之上,而要站在民众之中。”那种凡是承认自己可以站在别人之上的人,同时也会承认别人也可以站在自己之上。但我们有许多干部是站在民众之上的,应该严厉的克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