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恩维尔·霍查 -> 《欧洲共产主义是反共产主义》(1980)

第四章 只有马列主义者高举革命的旗帜并将其发扬光大



  今天的资本主义社会,无论是资产阶级的还是修正主义者的,都孕育着革命,革命过去和将来都只会以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思想为指导。所有试图修正我们伟大理论的不同观点,都会一如既往,最终被扔进历史的垃圾桶。他们将同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一起,被领导革命,并受到马列主义不朽教义的鼓舞的世界无产阶级的伟大力量所粉碎。
  欧洲共产主义者的策略和花招不能掩盖我们伟大的学说,他们永远也不会站稳脚跟。只有那些被马列主义学说所浸染并始终忠于马列主义的人,才能看到他们在的情况下,为争取新世界,社会主义世界,没有压迫者、剥削者、帝国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战争贩子,没有修正主义者、煽动者和叛徒——无论是旧的还是新的——的胜利而进行的伟大斗争中所面对的是多么危险和狡猾的机会主义者。
  在法国、意大利、西班牙等资本主义国家,要打败修正主义者的反阶级、反革命、反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在很大程度上依靠无产阶级及其马列主义政党。没有一个真正的马列主义政党领导无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和革命,修正主义政党传播的这些反马克思主义理论就不能被打击,资产阶级的力量就不能被消灭。
  马列主义革命者意识到现代修正主义,特别是赫鲁晓夫现代修正主义的产生和蔓延给革命和共产主义事业带来的巨大损失,懂得并能够抵抗这一巨大的反革命浪潮,组织起来,立即予以回击。
  他们怀着对自己国家和世界无产阶级的崇高责任感,站在揭露修正主义者背叛的严正原则斗争的前列,着手创建新的马列主义组织和政党。
  马列主义运动是在这一区别于现代修正主义和为共产主义事业而斗争的伟大过程中诞生和发展起来的,并自食其力地举起和发扬被前共产党背叛和拒绝的革命和社会主义的旗帜,而那些修正主义的堕落已将那些前共产党变成了消防员来扑灭革命和民族解放战争的火焰。马列主义新政党的成立,是各国工人阶级的历史性胜利,也是世界范围内革命事业的历史学胜利。
  白劳德派、赫鲁晓夫派、铁托派、欧洲共产主义、毛主义现代修正主义站稳脚跟的政党作为共产党被清算了。修正主义剥夺了他们马列主义的革命精神,使他们从有组织的、进行革命的工人阶级分队变成了“扑灭”阶级斗争、建立阶级“和平”、破坏革命、摧毁社会主义的武器。
  真正的共产主义革命者牢记现代修正主义者同列宁主义在党的理论和实践上的斗争,在马列主义教义的基础上,为保卫、加强和发展无产阶级政党而斗争。他们知道,没有这样一个党,没有有组织的工人阶级先锋队,革命就不能进行,民族解放斗争就不能正确进行到底,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就不能深化,不能走向无产阶级革命。
  马列主义政党不是偶然涌现的,也不是无缘无故产生的。它的涌现和产生是由于某些非常重要的主观和客观因素。马列主义政党是从工人阶级的队伍中产生的,代表着工人阶级的最高愿望、革命目标,并把阶级斗争进行下去。没有工人阶级,没有工人阶级的革命目标,没有马列主义理论,也就是工人阶级的理论,就永远不会有马列主义政党。
  一个工人阶级的党,对马列主义理论进行接受和掌握,并在争取革命胜利的阶级斗争中,创造性地、合格地运用这一强大的、不可替代的武器,就成了工人阶级真正有组织的分队,成为工人阶级的最高工作者,为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建立和社会主义的建设。
  吸收这一理论而不加以运用,或者错误地运用它,并持续不改正它所犯的错误的党,就不会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进,而会偏离马列主义。
  真正的马列主义政党的特点是对现代修正主义,对赫鲁晓夫主义、铁托主义、毛主义、欧洲共产主义等都持明确而坚决的立场,在这个问题上划清界限具有重大的原则性意义。
  如果一个政党允许在自己的队伍中制造幻觉,例如“不管赫鲁晓夫的意识形态如何,社会主义正在苏联建设”,或者苏联共产党的领导层中有“官僚”,但也有“革命者和马列主义者”,那么,这种胡乱的党不再是马列主义的立场,而是背离了革命的战略和策略,如果不是公开地,至少也是间接地已经变成了亲苏联的政党,哪怕在文本上它可能还在反对苏共二十大和赫鲁晓夫主义的论题。革命经验证明,如果不反对当今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苏联的领导人勃列日涅夫、苏斯洛夫[1]及其团伙等人所奉行的沙文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霸权主义政策,就不能同赫鲁晓夫主义作斗争。
  把中国当下领导人的反动路线和亲帝国主义政策同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区分开,性质是相同的,危害也同样大。邓小平和华国锋的反革命立场,如果不对其思想基础即毛泽东思想加以反对和揭露,就无法与之对抗和揭露。
  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经过对毛泽东思想和中国共产党所遵循的路线进行深刻分析,得出了这一结论。不深入、不认真分析事件和事实,就要为毛泽东及其思想辩护,意味着陷入了修正主义的偏差。只要不搞清楚对这个的立场,就不可能是真正的马列主义立场。
  马列主义政党和各国无产阶级从来没有低估资产阶级及其意识形态的压力和资本主义、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的压迫力量,以及欺骗性的修正主义意识形态。如果无产阶级政党不进行坚决的斗争,没有强有力的组织和无产阶级的铁的纪律,如果没有思想和行动钢铁般的统一,排除任何派系性和集团性的精神,这种压力和这些消极影响,就会变得有害和非常危险。
  这就是为什么马列主义政党在提高思想水平,展开反对修正主义、反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影响的斗争的同时,在列宁主义的准则和原则的基础上,十分注意加强内部组织建设。党是革命的,是经过考验的,积极的,有献身精神的,队伍中拥有积极的革命分子。他们坚决反对宗派知识分子的观念,这种观念往往隐藏在“受过训练的人”的要求后面,把党关在工人和劳动群众中其他阶层的明智分子的大门之外,而这些人通过在党的队伍中进行战斗,可以获得一切无产阶级革命先锋队必须具备的素质。
  多愁善感,自由主义,为了给人一种党的队伍随着新党员进入而增加的印象而追求数字的倾向,是有害的,具有严重后果。这种不严格执行马列主义准则就准许入党,不仅不会妨碍资产阶级从外部攻击党的影响和压力,而且使党受到分裂和清算党的各种分子的渗透。
  资本主义国家的马列主义政党在艰苦的条件下工作和战斗,遇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许多危险。这些危险不是想象出来的。他们是真实的,是每天在每一步,每一个行动中都会遇到的。如果共产党人不明白党的行动纲领和斗争纲领,是建立在为无产阶级和共产主义事业的伟大理想而牺牲的需要的基础上的,如果这些牺牲不是在无产阶级和人民的重大利益需要的任何时候、任何情况和环境下,都自觉地接受和毫不犹豫地作出的话,是无法抵挡危险的。
  在资本主义国家,许多政党的存在使人们的思想产生了很大的混乱。这些政党要选票的政党;它们为当地和世界资本服务。这种联合的资本在国家权力和金钱的帮助下,通过军队、警察和其他暴力机构的有组织的力量进行统治。与资本联系在一起的政党,与各种跨国康采恩、跨国公司玩“民主”的游戏,目的是把群众从他们斗争的主要目标——摆脱资本的枷锁,夺取国家政权——即进行革命。
  资产阶级政党采用特定的组织政治方向和形式,并非没有目的。例如,他们允许任何人凭喜好随时进入或离开他们的队伍。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地”说话和喊叫,在会议和公众集会上发表演讲,但任何人都不被允许采取行动,超越所谓言论自由的界限。从言论自由到具体行动的转变被归类为无政府主义者、罪犯和恐怖分子的行为。
  马列主义政党决不可能是这样的政党。它不是一个纸上谈兵的党,而是一个有革命行动的党。党员不做具体的行动和斗争,就不是真正的马列主义政党,而是名存实亡的党。在特定的时刻,这样的党一定会分裂成不同的派系,会有多种路线并存,会变成一个自由主义的、机会主义的、修正主义的党。这样的党既不适合工人阶级,也不被工人阶级需要。
  一个革命的马列主义政党既不能与改良主义调和,也不能与无政府主义和恐怖主义调和。它反对一切反革命的思潮——无论以什么形式出现。党必须始终牢记,资产阶级不可能不攻击它,不可能不把它的行动称为无政府主义者和恐怖分子的行动。但是,这并不能使党在群众事件和群众运动的背后掉队,放弃行动,进入修正主义和改良主义政党的恶性循环。
  在工人阶级对抗资产阶级、社民主义、修正主义和资产阶级国家机器斗争中最前列的马列主义政党,进行的政治斗争、意识形态斗争和经济斗争的复杂行动,使群众能够查明这些活动是否真正具有革命性质。群众知道如何区分真正符合他们利益的革命行动与恐怖主义和无政府主义。因此,他们不顾资本主义资产阶级的打击和残酷压迫——甚至是对工人阶级和真正的共产主义者采取血雨腥风——参加了马列主义政党领导和揭竿而起反对资产阶级政权的革命行动。
  马列主义的共产党不怕内战,因为是资产阶级的野蛮压迫和暴力导致了内战。众所周知,内战不是工人阶级和诚实的劳动人民之间的战争,而是劳动群众反对统治的资本主义资产阶级及其压迫机关的战争。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必然导致暴力夺取政权,这种发展正是资本家、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者害怕的。这就是为什么社民主义者和现代修正主义者竭力阻止工人阶级获得革命意识,理解经济、政治和意识形态问题的重要性,达到革命的、成熟和健全的组织,为夺取政权的斗争创造主观条件。
  欧洲共产主义者自己制定的资产阶级的战略策略,目的是分裂工人阶级,使欧洲共产主义者不会面临团结的打击力量。但是,马列主义政党却为工人阶级的团结而斗争。
  资产阶级害怕无产阶级革命的组织和团结,这种组织团结与欧洲共产主义者和其他修正主义者的说教相反,仍然是我们时代主要的革命动力。因此,它试图保持对工会组织和工会中枢的持续控制,它们在资本主义政党中可能有很多,名称和计划看起来不同,但它们之间没有本质的区别。资产阶级通过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政党,以及自己的国家结构,前所未有地鼓励被其公开操纵的工会发挥误导作用。
  事实表明,许多国家的这种工会已经完全融入资本主义的经济组织和国家组织,并成为其附庸。工会中枢与有产阶级、金融资本和资产阶级政府之间日益公开的合作已成为一个臭名昭著的事实。现在的工会运动,不是挑战资本主义,而是为资本主义工作,企图征服无产阶级,限制和破坏无产阶级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其中一些企业比起工会组织,更像是大资本企业。
  事实上,由于修正主义和社会民主通过资产阶级改良主义工会中枢的破坏活动,欧洲无产阶级仍然分裂着,重要的一部分工人受到了这些中枢的操纵。修正主义者和社民主义者对工会运动的控制,是发展阶级斗争与形成和锻炼劳动人民革命意识的主要障碍。因此,马列主义者和革命者唯一的、被赋予的道路就是揭露修正主义者的活动,瓦解他们在工会运动中的地位,建立革命的工会。显然,这些新的工会的目的必须是实现工人阶级的团结,来反对资本的力量,反对它的蛊惑,反对资产阶级政党和修正主义政党的蛊惑。
  反对所谓的传统工会,并不意味着从原则上反对工会是具有广泛群众性质的群众组织,是工人阶级的组织和抵抗中心,反对工会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团结工人阶级参加反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具有历史的必然性和必要性。
  马列主义者在提出创建革命工会的任务的同时,决不放弃在现有的、拥有大量工人群众的工会的工作,因为否则,他们就会给工会老板留下操纵工人阶级,并将其用于自身利益和资本利益的自由之手。共产主义者参加现有的工会不是像托洛茨基派试图表明的那样,由偶然性所决定,也不是一种“策略”,而是一种原则立场,源于列宁主义关于工人阶级团结的必要性的教义,而不在群众中工作,不使他们脱离资产阶级和各种机会主义的影响,这种团结是不可能实现的。
  当然,马列主义者党在改良主义和修正主义工会中枢的斗争,并不是为了纠正和教育工会老板,也不是为了改进和改革他们。这样的立场将是一种新的改良主义。马列主义同广大工会成员一起工作,教育和动员他们进行反资反帝反修的革命行动。无产阶级的团结和凝聚力是在工作和斗争的过程中产生的。
  但是,马列主义告诉我们,要实现工人阶级的团结,首先是在实践领域,通过政治行动和经济诉求的适当协调,以政治行动为主。马列主义者以坚定的革命阶级立场,把经济诉求同政治诉求联系起来,在这个基础上,谴责和揭露工会老板通过各种工会把戏,牺牲无产阶级的重大、根本利益的奸诈行为。
  目前,有数以百万计的人参加罢工,为经济诉求举行示威,这也具有政治性质,因为他们正在与拒绝承认工人权利的资本主义作斗争。然而,所有这些结束在工会老板和资本家之间达成的协议上,他们给罢工者一些小小的让步,只是为了给他们一定的满足感。然而,如果这些诉求被赋予一种真正的政治性质,工会中资本的工具和资本本身就会处于极大的困难之中。
  工人贵族和资本主义资产阶级非常害怕把经济斗争同政治斗争联系起来。他们害怕政治斗争,因为政治斗争导致工人阶级向前迈进了很多,甚至导致了冲突和战斗。政治行动的正确进行,削弱了资本主义资产阶级在工会中的领导地位,破坏了它为奴役工人阶级建立的一切规则、法律和其他东西,使工人阶级睁开眼睛。
  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因此,工人阶级必须同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心理割席分坐。要做到这一点,既要反对导致右派工会主义偏离倾向的自由主义观点,也要反对把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同有力的具体的群众工作隔绝开来的宗派主义观点。这两种观点对革命事业都有极其有害的后果。正如必须打击把工会运动缩减到仅仅为了争取经济需要一样,也必须避免该争取经济需要时,害怕转入机会主义和简单的工会斗争而犹豫不决。
  马列主义政党在争取工人阶级的团结的同时,把这看作是全体人民群众团结的基础,这与欧洲共产主义者提倡的无原则的、反革命的联合和联盟是完全相反的。
  资本主义修正主义世界正在经历的危机的加深,正在扩大革命的社会基础和阶级基础。除工人阶级外,被资本主义剥削的其他社会阶层,如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学生、青年和妇女群众,都越来越积极地参加革命运动。因此,联系和领导这些群众,就成为马列主义政党的头等大事。
  马列主义政党及其党员在群众队伍中的直接工作是不可或缺的,具有很大的价值,但如果党的掌舵者、青年、妇女等群众组织没有组织起来并付诸行动,而只扩大党在广大劳动群众中的影响力,是不够的。马列主义政党在群众所在的一切地方工作——甚至是在资产阶级政党和修正主义政党经营和操纵的组织中,把他们同这些政党反动和机会主义思想的影响分开,正如它为建立在党的路线上斗争的、在党的领导下有自觉信念的群众革命组织而工作。
  在资本统治的国家,青年、妇女和其他劳动群众是革命的主要后备力量。今天有千百万青年和妇女失业,被资产阶级兴趣索然地遗弃,因此他们暴动起来,革命爆发的因素在积累着。马列主义者把青年运动、学生运动、知识分子运动和进步妇女运动作为广大民主解放革命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努力把这些大众的动力和革命愿望同工人阶级的动力和愿望团结起来,以组织、教育和引导他们走上正确的道路。当青年、妇女和其他群众取之不尽的力量,在无产阶级党的领导下,同工人阶级的力量结合起来,就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革命和社会主义的胜利。
  无产阶级的主导权,如果不扩大到一切有革命兴趣的阶层,特别是在绝大多数国家里,代表工人阶级最主要和最强大的同盟者的农民阶级,就不可能完全和有效。同时,工人阶级同农民的联盟,是在一个广泛的战线上团结一切劳动群众,一切以这种或那种方式反对着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反对垄断和跨国公司的压迫和剥削的人的基础。
  现在,资本主义国家的城市的街道上和乡村里正在举行许多集会和示威。当然,它们是资产阶级政党、社民党和修正主义政党组织起来的,他们把群众拉出来上街,有特定的目的。首先,他们要控制工人阶级的反抗群众,把他们的要求限制在资产阶级允许的经济框架内。共产主义者的任务不是因为资产阶级政党和修正主义政党组织这些示威活动而脱离它们,而是要参加这些群众运动,使之成为同资产阶级及其走狗的政治示威和冲突。
  无动于衷,漠不关心,以及毫无结果的讨论,对马列主义政党来说是致命的。如果一个马列主义政党不持续活跃,不进行鼓动和宣传的运动,不参加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群众抗争的不同表现形式——不论它们是否受改良主义政党的影响,改良主义政党加给群众运动的方向就不可能改变。
  马列主义政党的正确路线,不能单靠它的报刊在群众中传播,这通常是非常有限的。共产主义者、同情者、群众团体的成员,正是在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群众的活动和行动中,在争取自己的经济权利——甚至是争取自己的政治权利而斗争和战斗中,在群众中贯彻党的路线。
  这种充满活力的革命行动,有两个重要的目的:一方面,在行动上同群众一道锻炼党自己,提高党的权威和影响力;另一方面,它为党在行动中看到政治上和思想上最可靠、最先进的工人阶级分子创造了可能性,那些将是未来党内最优秀、最坚决的斗士。马列主义政党从这些分子中为自己的队伍争取新鲜血液,而不是从少数不满的知识分子,或是一些要求正义的失业工人那里获得的,这些失业工人是反抗的,但并不那么稳定,无法接受马列主义无产阶级政党铁的纪律。
  修正主义政党的领导人认为,党的全部工作就是没完没了的讨论,毫无结果的理论化工作和空洞的争论。这种无意义的工作一无所成。修正主义政党通过他们的媒体致力于群众工作,必须承认,这是广为人知的。这些政党本身就是资本主义的大托拉斯[2],他们给工人发钱,特别是为了制造宣传。他们对劳动群众讲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已经很熟练了。他们用蛊惑阻挠工人群众实现最终目的,即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并使他们相信,普通的罢工就能取得一切。这个弥天大谎是有利于资本主义资产阶级的。这就是为什么资产阶级不担心付过工资的修正主义宣传家的言辞、文章和演说,也不担心他们党领导的罢工。
  马列主义政党从来没有沦落到修正主义政党的这种陈腐的宣传形式。他们知道起义和革命不是自动发生的,他们必须做好准备。最好的准备是通过行动。但与行动一道,指导这些行动的理论是必要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告诉我们,没有革命行动就没有革命理论,没有革命理论也没有革命行动。
  马列主义政党在群众中工作,把群众团结在具体的政治目标上,是一项重要的任务,因为革命不是工人阶级一个阶级干的,更不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共产党一个党干的。为了进行革命,工人阶级同其他社会力量,同进步政党及其派别,同进步个人结成联盟,在各种问题上,在不同时期内,同他们有着共同的利益。有明确政治纲领的广泛的人民阵线是由这些力量创造的。工人阶级政党不在这些阵线里解散,而是始终保持组织和政治上的独立性。
  同盟问题是一个非常尖锐和微妙的问题。马列主义政党必须遵循、研究和界定群众运动中存在的倾向、要求和矛盾,即讲阶级斗争的辩证法。在此基础上,共产主义者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实现了各种同盟。马列主义政党的成熟,表现在它对群众队伍和不同政治集团存在的状况进行了正确的分析和评估,以建立必要的同盟。工人阶级政党只有拥有正确的政策和对事态发展的准确预见,才能在这些同盟中保持自己的个性,才能增加它在它想团结起来投入革命的群众中的影响力。
  建立不同的同盟,并在此基础上建立广泛的人民阵线,成为一项紧迫的使命,特别是在许多国家法西斯主义的危险变得巨大而紧迫起来、超级大国对所有国家的压力和干涉已然增加的情况下。民族问题在今天的革命进程中具有特殊的、不断增加的重要性,这有利于实现这种团结和这些同盟。
  这与帝国主义列强的扩张主义、霸权主义和侵略政策的加强有关。但对一个国家的占领并不总是通过军事侵略来完成的。这种奴役、殖民、压迫和剥削也以其他“新的”、“现代的”、经济、文化、政治形式进行,掩盖了帝国主义的野蛮统治。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说革命是时代的要求,这也同民族问题——即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大国或用直接军事占领,或用间接的手段和方式,对一个或一些国家的占领——联系在一起。从这个意义上说,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等国虽然没有被外国军队的武装力量占领,但仍然受到外国的统治和干涉。
  欧洲共产主义者可以随心所欲地说,他们的国家是自由和享有主权的,但事实上,西班牙、意大利、葡萄牙和其他民族都受到压迫和剥削。它们每一个国家都存在资产阶级民主,但那里的国家机器却与外国资本有着密切的联系。人民和工人阶级并不享有真正的民主和主权,并不是自由的,因为一切都被外国资本所控制。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当许多国家被德国纳粹或意大利法西斯军队占领时,卖国贼和通敌者与占领者合作起来。今天也是这样,其他的卖国贼和投敌者,以不同的伪装和口号掌权,与新的现代占领者、新殖民主义者及其资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于革命的准备和进行,十分重要的是资产阶级军队中的革命工作,列宁称资产阶级军队为

  “……国家政权的主要强力工具。”[3]

  列宁对许多与资产阶级军队中革命工作的必要性有关的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都作了解答,并确定了进攻、挫败和瓦解资产阶级军队的方法。在当今许多国家革命形势迅速成熟的情况下,这个问题显得尤为重要。总的来说,资产阶级军队就是武装到牙齿的、与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对抗的资产阶级。
  资本主义国家的庞大军队给人的印象是,在这种情况下,革命和粉碎国家的压迫剥削是不可能的。这些观点尤其是欧洲共产主义者传播和宣扬的,他们甚至长上翅膀都不会攻击资产阶级军队。至于军队的人数,这对革命没有多大的影响,却给资产阶级带来了令人担忧的问题。各阶层人民的分子进入军队使其扩大,为使军队士气低落,将其转向反对资产阶级创造了更加有利的条件。
  这样,革命就遇到了两大主要问题。它一方面要争取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没有他们就不可能进行革命,另一方面要使镇压革命的资产阶级军队士气低落、土崩瓦解。在工会中,资产阶级利用工人贵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在军队中,资产阶级则使用军官,他们执行与工会老板在工会中相同的职能。
  资产阶级军队的原则、法律和组织结构,就是允许资产阶级控制军队,维持和训练军队作为镇压革命和人民的手段。这显示了资产阶级军队明显的反动阶级性,揭露了把资产阶级军队表现为“超脱阶级”、“民族的”、“政治之外的”、“尊重民主”等等的努力。不必考虑“民主传统”,任何一个国家的资产阶级军队都是反人民的,注定要保卫资产阶级的统治,实现资产阶级的扩张主义目的。
  但是,资产阶级军队不是紧密的群众,没有团结,也不可能团结。资产阶级,无论是资本主义的还是修正主义的,与无产阶级和群众的对立矛盾,也反映在这些国家的军队中。由工农子弟组成的士兵大众的利益,与军队的性质和资产阶级赋予军队的任务是截然相反的。士兵大众同工人和其他劳动人民一样,对推翻剥削秩序很感兴趣,所以资产阶级把士兵关在军营里,同人民隔离开来,正如列宁所指出的那样,把军队变成数百万士兵的“监狱”。
  这就是作为人民之子的军人和指挥机关、军官之间矛盾不断加深的根源,而指挥机关、军官正是资本主义资产阶级的执行之手,受过训练和教育,为资本的利益热心服务。马列主义政党的工作,就是要使士兵反抗军官,不执行命令,不遵守资产阶级的纪律和法律,破坏武器,防止它们被用来对付人民。列宁说,

  “任何一次大革命都得‘瓦解’军队,而且不这样做不行。因为军队是支持旧制度的最坚硬的工具,是维护资产阶级纪律、支持资本统治、保持并培养劳动者对资本的奴隶般的驯服和服从的最坚固的柱石。”[4]

  当然,造成军队解体和崩溃的方法、形式和策略是多种多样的,要视具体情况而定。今天各国的情况不尽相同,因此,马列主义者的策略也因国而异。有些国家公开建立了法西斯专政和恐怖,有些国家则可以而且必须利用资产阶级民主的那几种合法形式。但总的来说,军营内外针对士兵个体的个性工作,工人的坚定斗争,不断的罢工、示威、集会、抗议等,无论是对群众的动员,还是对资产阶级军队的瓦解,都起着重要的作用。

  列宁指出:“……所有这一切所谓试探性的战斗和搏斗都必然会把军队卷入政治生活,从而也卷入革命问题的漩涡。斗争经验对人们的启发作用就速度和深度来说,要超过在其他条件下进行几年的宣传工作。”[5]

  要对身为人民之子的士兵展开工作,在他参军前,以后在他服兵役的时候——这是最决定性的阶段,最后是在他服完役成为预备役的时候。与下级军官合作,把他们同高级军官阶层分开,说服他们不要举起手对抗人民,这项工作也决不能排除在外。
  当然,军队中的政治工作既危险又重要。如果你在工会队伍中从事政治活动和宣传,最坏的情况就是被开除,而在严格禁止政治工作和宣传的军队里,你的惩罚可能是面对行刑队。但是,革命的共产主义者从来没有缺乏牺牲精神,坚信不在这个部门工作,通往革命的道路就不能被打开。
  同时,瓦解资产阶级军队,也是破坏资本主义资产阶级的战争计划,破坏其掠夺战争并使它们转化为革命战争的战略的组成部分。这就是列宁时代布尔什维克是如何对沙皇军队行动的。克伦斯基[6]和他想继续帝国主义战争的政府被推翻,列宁的和平政策、土地政策、贫农分配政策等,使士兵们站在革命一边,而军官阶层则留在白卫兵一边,站在反革命一边。列宁主义反对资产阶级军队的战略和策略,使鼓励和动员工人阶级和人民进行革命、反帝和民族解放战争更加容易。
  世界革命运动在资产阶级军队队伍中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1905年沙皇军队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领导下成立了军人革命委员会,列宁是其领导人。1917年二月革命,特别是十月革命中,在沙皇武装力量的分队和班组中,组成了党的小组和士兵水兵苏维埃,对资产阶级军队的大部分倒向革命一边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在阿尔巴尼亚反法西斯民族解放战争期间,阿尔巴尼亚共产党在军队内部,甚至在宪兵、警察等部门,进行了极深的非法活动,目的是使这些武装瘫痪,造成军中混乱和逃兵现象。这迫使敌人不信任,在某些情况下,拘禁了为占领者服务的旧阿尔巴尼亚军队的一整个分队。与此同时,许多老军队的军人都到我们民族解放军去了。
  让我们再举一个最近的例子,伊朗国王的军队及其军官阶层,尽管他们用最尖端的武器武装到牙齿,却无法有效地运作和镇压伊朗人民的反帝反君主起义。
  巴列维政权是现代世界剥削者中最野蛮、最嗜血和最腐败的政权之一。野蛮的巴列维专政是建立在封建领主和该政权创造的非常富有的阶层、反动军队及其军官阶层和萨瓦克[7]的基础上的,正如国王自己所描述的,萨瓦克是一个“国中国”。通过恐怖进行统治的巴列维等人是美英帝国主义者的伙伴,并把自己卖给了美英帝国主义者,这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命令下,波斯湾武装最为严密的宪兵。
  然而,大恐怖、军队、萨瓦克和其他一切力量都无法平息伊朗人民的起义,他们以不同的形式和强度持续下去,直到起义提高到有所质变,克服了对暴力的恐惧。在这一过程中,国王嗜血政权的盾牌军队和萨瓦克土崩瓦解,一部分军队走到缴获武器并持有武器的人民一边。这一经验证明,只要人民团结一致,只要为资产阶级军队警察的消沉和瓦解做细致的工作,军队和警察,无论人多不多、武装好不好,都不能阻止革命。
  现在资本主义国家里,形形色色的人谈“革命”,进行所谓的革命活动,已经成为一种时尚。所谓的“左派”大喊“革命措施”,但随即又对其设置了限制。他们“解释”说,革命的措施不应该在任何地方、每一个领域都进行,而应该只做一些“改变”。因此,应当制造一种错觉,欺骗正在寻求彻底革命变革的群众。
  “左派”同资产阶级一样,把军队看成是“牢不可破的堡垒”,甚至从来没有提出过瓦解、挫伤、摧毁军队的任务。但是,马列主义政党在不忽视其他斗争方向的情况下,把争取工人阶级团结的斗争和资产阶级军队的解体,看作是革命胜利的两个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方向。

  列宁说:“当然,假使革命不成为群众性的,假使革命没有波及军队,那也就根本谈不上什么严重的斗争。”[8]

  马列主义者在资产阶级军队和修正主义军队队伍中工作的目的,是要使军人自觉进行革命活动,而不是单纯地组织政变。马列主义者从来没有把推翻资本主义秩序看作是一个政变和军事阴谋的问题,而是群众自觉活动和积极参与革命的结果。
  军官阶层组织的政变和阴谋在世界上许多国家都很流行。通过这些手段,垄断集团推翻了一个政府,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为他们服务的政府。美帝国主义者和苏联社会帝国主义者通过军事政变,在世界许多国家的首脑层建立了反动集团,为他们服务。在这种情况下,广大士兵常常盲目地为当地统治阶级和帝国主义超级大国的利益服务。
  在这种情况下,真正的革命者向广大士兵讲明,使他们不会被反动宣传所欺骗,因为反动宣传把军事政变说成是“为了国家利益”、“为了人民利益、保卫国家”等等。他们还讲明,在资本主义国家和修正主义国家中,无政府主义、恐怖主义和黑帮主义占了很大的比例,它们与革命也没有任何共同之处。日常的事实证明,无政府主义者、恐怖分子和黑帮集团,被反动派作为准备和建立法西斯专政的借口和武器,恐吓小资产阶级,使其成为法西斯的工具和温床,对工人阶级施加压力,在失去资产阶级“给它的”那几块面包屑的威胁下,使其保持束缚在资本主义的锁链里。
  所有这些思潮和团体都被伪装在诱人的名字后面,比如“无产阶级”、“共产主义”、“红色旅”等等,这些标签都完全是在制造混乱。这些团体的活动与马列主义、共产主义没有任何联系。
  资产阶级在宣传中,指责共产主义者和真正拥护革命、社会主义,拥护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人是恐怖分子、无政府主义者和黑帮分子,企图搞出反对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组织及其先锋队的意见。这是它煽动恐怖主义和黑帮主义的主要目的之一,而在意大利等国,恐怖主义和黑帮主义占了很大比例。
  马列主义者总是考虑到资产阶级的这些伎俩把戏,并为揭露和打败他们而斗争。他们反对资产阶级及其走狗的攻击、指责和诽谤,这些人把马列主义政党的非法活动称为恐怖主义和黑帮主义。
  马列主义政党是部分非法还是完全非法,要看一个国家的具体情况。然而,不管这些情况如何,组织非法工作是取得胜利的最大保证。没有这个组织,资产阶级专政的巨大打击力量,在适合的时候,就对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进行大破坏和严重的损害。
  一个工人阶级的政党,没有预见到同资本主义资产阶级的力量发生激烈的攻击和冲突的时刻,就不能算是真正的革命党。对于这样一个党来说,只有暴力、斗争和牺牲才能夺取资产阶级政权这一理论原则,仍然是一句空话,一句纯粹的口号。激烈斗争的时刻是不可避免的,在这些激烈斗争的时刻,光靠合法宣传是不够的。在这些时候,共产党必须有自己的战斗根据地,必须有自己的进攻力量,必须有后方的安全保障,装备必要的政治、思想和物质条件。即将到来的行动需要牺牲,会有人受伤,被杀或被监禁。因此,必须在党的周围树立一大批有献身精神的人,一批听党的话、同党一起投身革命的坚定的革命者。
  同时,马列主义政党也知道,他们也必须利用资产阶级的“民主”,以及合法工作和斗争为准备革命提供的可能性。即使合法运营,也要努力使其活动符合革命的要求和任务,符合党和群众推翻资产阶级的思想政治、组织和军事准备的要求和任务,而不管资产阶级法律允许或不允许什么。
  在任何场合、任何条件下,真正的革命党都知道,必须把非法斗争和合法斗争的组织和发展正确地结合起来,只使用那些不以对资产阶级的合法性和民主的幻想来掩盖战略的工作形式和革命战术。

  列宁说:“目前在一切国家里,甚至是在最自由、最‘合法’、最‘和平’即阶级斗争最不尖锐的国家里,共产党绝对必须经常把合法工作和不合法工作、合法组织和不合法组织有机地结合起来。”[9]

  乍一看,西欧的工人阶级似乎被紧紧拴在社民党和所谓欧洲共产主义者的修正主义者钉下的锁链里,工人运动受到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意识形态的强烈影响。然而,这种表象并不能反映现实。而且,它也没有表明社会发展的趋势、劳动群众队伍中正在发生的变化过程、历史的必然性和时代的必然要求。
  资产阶级、修正主义者和一切其他机会主义者,都在试图抑制革命,消灭共产主义理想。在一定的阶段和特殊的历史条件下,他们甚至成功使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感到不解和困惑,在一定程度上模糊了社会主义的前途。但这只是暂时的、短暂的现象。革命和社会主义作为一种理论和实践活动,不能由孤立的个人或群体从外部强加给群众。革命和社会主义是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解决资本主义社会不可调和的矛盾,结束他们的剥削和压迫,建立真正的自由和平等的唯一钥匙。只要有压迫和剥削,只要资本主义存在,群众的思想和斗争就永远指向革命和社会主义。
  欧洲共产主义者反对马列主义、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旗帜。他们宣扬阶级和平,歌颂资产阶级民主。但是,资产阶级社会的弊病无法被治愈,它的矛盾不是用说教和赞美诗来解决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其教训不容忽视。无产阶级、被压迫者和被剥削者自然地走向革命,走向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正当他们自然而然地在寻找实现这些历史愿望的道路时,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的不朽理论为他们指明了道路。新的马列主义共产党有责任接管欧洲共产主义者放弃的阶级斗争的领导权,为无产阶级和群众提供他们所寻求并接受为他们领导的战斗先锋队。
  形势不会好过,但让我们回顾一下斯大林的乐观话语:“没有共产党人不能攻克的堡垒。”这种革命的乐观主义源于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资本主义是被历史谴责、要被清算的秩序。无论是资产阶级的疯狂抵抗,还是现代修正主义者的背叛,都不能使它免于不可避免的厄运。未来属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




[1] 苏斯洛夫(1902-1982):苏联党务活动家,长期主管意识形态。在勃列日涅夫时代末期已成为苏共二号人物。作风清正,但对于完善苏联的修正主义意识形态起了重要作用。

[2] 托拉斯:垄断组织的高级形式之一。由许多生产同类商品的企业或产品有密切关系的企业合并组成。

[3] (原注)出自《列宁全集》,第25卷,459页(阿尔巴尼亚语版) 译注:出自《国家与革命》。

[4] (原注)出自《列宁全集》,第28卷,321页(阿尔巴尼亚语版) 译注:出自《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

[5] (原注)出自《列宁全集》,第9卷,402-403页(阿尔巴尼亚语版) 译注:出自《莫斯科的政治罢工和街头斗争》。

[6] 克伦斯基(1881-1970):俄罗斯社会革命党人,临时政府领导人。坚持一战,反对革命,最终遭十月革命推翻。

[7] 萨瓦克:1956年成立,全称伊朗国家安全与情报组织。大范围监控伊朗人民,采用酷刑,臭名昭著。

[8] (原注)出自《列宁全集》,第11卷,183页(阿尔巴尼亚语版) 译注:出自《莫斯科起义的教训》。

[9] (原注)出自《列宁全集》,第31卷,211页(阿尔巴尼亚语版) 译注:出自《给共产国际二大准备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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