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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届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会议上就国家杜马问题的讲话
(6月9日)
同志们,这两个决议现在提出的问题涉及的就不是我们是否有强硬的政权,我们是否利用了这个强硬的政权,是否应该建立它,而提的问题是:现在在俄国的是否有某种国家政权,即建立在民主原则上的人民主权;它是否能找到自己的某些具体的表现?早些时候我们已经听到对这个问题的在这个意义上的答复,临时政府是革命政府,它在法律上尚未合法化,尚未与历史继承性联系起来。但如果它真的是革命政权,那它就更应该在过渡阶段中把全部人民主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从法律和革命民主的角度这个问题就是这样。
但是,在临时政府背后有另一个机构,它说:不,我杜马是临时政府的母亲,我赋予它立法权,但我保留创造政府,如果需要的话,建立新政府的权力。问题的实质就在于此,这就是为什么罗将柯承认代表的原因。也许,国家有政权,它认为它自己凌驾于临时政府之上,有全权建立新政府,如果现政府栽了历史性的跟头的话。对杜马是否有权建立新政府的问题,我们没有答案。但对现临时政府是否有权解散杜马的问题,我们有非常合乎情理的答案,至少是据报纸的消息,它在社会主义部长们的所有声明中得到充分证实,李沃夫公爵的答案是,临时政府没有权力解散建立了它的杜马。这样一来,在李沃夫公爵的口中,临时政府本身认为自己没有权力侵犯国家杜马(目前尚未被社会主义部长们以断然的形式驳倒),这样一来,就认为它凌驾于自己的政权之上。昨天我们在这里听到出现了第三种政权,我们代表大会的政权,这个代表大会声明它禁止夺取私有财产。这样,我们在俄国有了三种政权的标准。一个是临时政府,它似乎在管理国家,但承认自己无权侵犯国家杜马;另一个是国家杜马,它赋予临时政府以立法权,但认为自己有权建立新的临时政府,如果有可能的话,即如果反革命力量的集中使这成为可能的话;最后是工兵代表苏维埃和它的代表大会,它放弃了所有立法权和执行权,只是时不时地做出如它禁止夺取私有财产的决议,不是建议,而是“禁止”。
我说,同志们,如果你们为自己放弃除了禁止夺取财产的权力外的另一种权力,则你们的放弃显然不是以国家杜马的名义,而是以另一种、即你们授予你们的代表的权力的名义。同志们,我不能理解这些革命民主派分子的心理,他们认为自己是革命人民的代表,后者通过与所有6月3日分子的决裂实现了自我管理,掌握了政权,我不理解这些代表,他们不能对自己的政权说(因为你们认为临时政府是你们的政权的代表,是人民主权的体现):“临时政府,你不能承认有任何凌驾于你之上的政权,任何把你与旧运动联系在一起的政权。临时政府,在你之上没有圣母——第四届国家杜马,你是人民的革命意志的产物。”而对损害革命政府的新创建的国家杜马,他们应该说:“别插手,你们已经被法令消灭了。”
革命政权不是以历史公式、而是以法令表现的。如果你们有政权的话,如果这不是欺骗或自我欺骗的话,这个政权就应该在这个最起码但最必要的自卫行动中表现出来,你们应该说:“我就是政权,没有凌驾于我之上的另一个政权。”
第一届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报告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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