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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们,我们对你们有话要说!

托洛茨基

1905年3月
Lambda 翻译、Zveza 校对


  原文链接:КРЕСТЬЯНЕ, К ВАМ НАШЕ СЛОВО!


  我们的祖国现在正经历危险时刻。人民的苦痛像黑云一样笼罩着整个国家,所有的灾难和不幸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俄罗斯人民的头上。人民在呻吟,人民在窒息……他们头顶的乌云愈发厚重……出路在哪里?通往自由和幸福生活的道路又在哪里?

  俄国农民现在正过着黑暗的日子。是的,他们的日子从来没有好过。他们从来只能听命于人,被奴役、被压迫。代表饥饿的死亡幽灵总是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头上总是高悬着主人的鞭子。几个世纪以来,农民们脸朝黄土背朝天,弯腰弓背不停劳作。他们的眼睛看不到灿烂的太阳,身上布满了血痂……世上还有像我国农民这般受苦的人吗?太痛苦了,太凄惨了!……可哪怕是这样的农民,也好久没有见过像如今这样困难的时期了。农民们,看看你们自己吧!看看你们的小屋,看看你们的家人!你们过的是自由人该过的生活吗?不,你们就像奴隶一样出生、过活和死去!

  是的,你们确实是奴隶、是仆人!或许,你们会说自己是自由人?有些人说,政府在1861年2月19日将农民从农奴制下解放了出来,使他们成为有地的自由农民。这是谎言!农民依旧是农奴。之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农民们,听我说!

  曾经,一个小地主有10个农奴,另一个有15个,第三个则有20个。一个有钱有势的大地主来了,他对小地主们说:我全款买下你们手底下的所有农民,全权支配他们。这些农民将为我服务并为我带来收入,而你们要像监督你们自己手底下的农民一样,严格而坚决地监督他们。你们会因此从我这里得到丰富的报酬。

  是否可以这样说,富有的地主解放了农民?只有蠢人或骗子才会说这种话。但我国政府办的事却恰恰和这富有的地主一样。它并没有解放农民,只是把他们从贵族手中买下供自己支配,并从国库中支付赎金。政府和地主装出一副清白的样子,就好像这笔赎金只是为了买下那些归农民所有的土地。但事实上,这笔款项是精心计算过的,其中也包含了买下农奴的价钱。

  现在,一切都木已成舟之后,那伙官僚才公开承认了这一点。最近,前任财政大臣、现任大臣委员会主席维特[1]出版了一本有关农民状况的小册子[2]〔174〕。他在这本小册子里公开承认说,政府没有解放过农民,只是把他们从地主那里赎了出来。

  但赎买的费用是谁来出呢?

  当然是农民自己来出。政府让农民依附于自己,用结实的绳结绑住他们,再把赎金、代役租、实物贡赋和各种苛捐杂税加在他们身上。

  地主的棍棒则由官吏接手了。从那时起,“解放了”的农民就生活在苦役中。政府是典狱长,贵族和官吏是狱卒和哨兵,全俄罗斯的农民则是服无期苦役的罪犯……

  1861年2月19日,专制政府就是这么解放农民的。从那时起至今44年,一年比一年黑暗。这段时光真是令人不堪回首……自由的农民,你们有多少天过得幸福?有几个小时过得幸福?有几分钟过得幸福?饥饿和愚昧,羞耻和辱骂——这就是你们周遭的一切。土地很少,况且也没有播种的工具。不管地里长出来什么东西,都会被赋税吞吃。土地愈发贫瘠,庄稼一次又一次歉收,导致农民挨饿,妻子挨饿,小孩子也饿瘦了。农民们抛下自家的小屋,在全俄各地四处游荡,寻找工作。他们瘦骨嶙峋,衣衫褴褛,居无定所……太痛苦了,太凄惨了!

  ……然后,该死的1904年来了,对日战争爆发了。农民们!你们对日本人做过什么坏事吗?或者日本人又伤害过你们吗?没有,在战争开始之前,你们可能连日本人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结果,某个离你们很远很远的高层决定说,战争是必要的。为什么?农民们,你们有谁能回答这个问题吗?为什么?你们不知道答案,也没有人问过你们。然而,你们却要肩负这场战争的所有负担。专制政府是战争的煽动者和祸根。而农民们,你们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出钱,然后去死。军队从农户、 家庭、年迈的双亲和无力抵抗的孩子那里带走了成千上万名后备役士兵。毫无意义的血腥屠杀已经持续了一年,而且还看不到它的终点。这场战争今年至少吞噬了十五亿卢布。十五亿!十个一千万就是一亿。整整十五亿!而人民却生活在贫穷和愚昧当中。十五亿——农民们,这可是你们的血汗钱。

  这场战争今年已经吞没了大约二十万人的生命。二十万年轻的生命,这些养家糊口的人,就这样白白地死去了。说来吓人:整整二十万!农民们,这些人可是你们的亲生骨肉!

  农民们!你们还要忍受多久?是时候了,你们要这样说:够了!我们不想再过奴隶生活了,我们想自由而幸福地活着!你们不是第一批开始为更好的命运而斗争的人。看,长期以来,城市工人都在勇敢地同人民之敌做斗争。凡是有工厂和车间的地方,都有一颗颗正直的工人心脏在机器的碰撞和轰鸣下跳动,燃烧着为全体受压迫人民争自由、谋幸福的渴望。工人的战斗规模越来越广,为人民伟大事业而战的斗士们也越来越大胆。

  农民们,你们是否听说过1905年1月9日发生在彼得堡的事情?这是一个伟大的日子!彼得堡所有工厂、厂房和车间的工人公开表达了俄国人民的一切要求:不该再有农民等级或者贵族等级,所有人要权利平等。不管是大俄罗斯人还是小俄罗斯人[3],波兰人还是犹太人,所有人都要权利平等。

  无论是正教派还是分裂派[4],天主教还是史敦德派[5],所有人都有信仰自由的权利,所有人都要权利平等。

  彼得堡的工人们就是这样说的。但还不止于此:全体人民都需要免费教育;税收要转移到富人身上,收入越高,支付越多;工厂和手工业工人需要8小时工作制;农民需要土地;必须消灭官僚的专横和压迫;必须停止这场折磨俄国人民的战争。这就是彼得堡工人的宣言。他们说得对不对?有没有哪怕一个农民会说这种话:不,工人们说得不对!农民们,你们中间没有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有,那就把他踢出去,因为他背叛了人民的事业。

  彼得堡的工人们列举出了人民的所有要求,他们一条不落,而且还继续补充道:谁来治愈我们的伤口?谁来满足我们的要求?是大臣、省长、警察局长,还是地方自治派,也就是说那些官吏?不,我们不相信他们。他们是人民的敌人。他们压迫人民,掠夺人民,让人民流尽鲜血。把人民的需求交给他们解决,就好像引狼入室一样:狼群一番操劳之后,羊羔就只剩下骨头了。

  农民们,难道你们不懂这个道理吗?彼得堡的工人们说,人民必须要自救。全体人民——贵族和农民、商人和工人、俄罗斯人和犹太人、男人和女人,都必须派出自己委托的代表参加制宪会议。农民们,你们要记住这个词:制宪会议。这个全国制宪会议将在俄国建立新的秩序,制定公正的法律,满足人民的需求。不要那些官吏,而要人民推选的代表!这就是彼得堡工人们的决议。

  我们再问一次,有没有农民会站起来说这种话:不,彼得堡的工人做出了错误决定,我们既不想要新秩序,也不想要人民制宪会议。我们想要维持现状,继续受贵族和官吏的统治。谁要是说这种话,他的名字就叫该隐[6]

  彼得堡的工人们在一份请愿书,也就是一份总的声明里写下了他们的所有要求。他们决定,在1月9日星期日下午两点,全体工人到沙皇的宫殿前,向他喊话:皇上!看呐,这就是你的人民。他们受尽压迫,饥肠辘辘,没有一点人的权利可言。他们十分痛苦,身体和灵魂都伤痕累累。他们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他们快要窒息了。人民想要自由和幸福。皇上,不要对你的人民不理不睬!帮帮他们吧!下令召集人民代表,组成制宪会议吧!否则你的人民就要死掉了!

  彼得堡的工人们发出了这样的呐喊,写下了这样的文字。1月9日上午,二十万人从彼得堡各处出发,游行前往冬宫。与工人们一起行进的还有正直的年轻神父格奥尔基·加邦[7]。他为工人挺身而出。在一众贪婪的彼得堡教士中,只有他是人民无私的朋友。他携带着沙皇的画像、圣像和神幡来到宫门前。加邦希望借此表明,工人们前往皇宫的游行是和平而安定的。而沙皇做了什么?他又是怎么回应彼得堡工人们的?听好了,听好了,农民们,沙皇是怎么跟他的人民谈话的!

  公民们,你们要注意听,这样你们才能永远铭记沙皇的慈悲!

  沙皇把彼得堡的所有部队调到人民面前。步兵和骑兵行动起来。步枪装上实弹,远程大炮布置在隐蔽的地方。你们可能会问,它们是用来做什么的?难道日本准备在1月9日进攻沙皇的首都吗?不,农民们,沙皇整装待发,准备对他的臣民说话。这位宽宏大量的国君为他的人民准备了一场真正的沙皇式的欢迎。

  20万工人涌向皇宫。

  他们身着周日的礼服。这其中,既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活泼的青年。妻子走在丈夫身边,父母牵着孩子的手。人民这是去见他们的沙皇。

  听好了,听好了,农民们!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要在你们的灵魂里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和平工人要经过的每一条街道、每一道关卡都被军队占领了。

  让我们去见沙皇吧!工人们恳求说。老人跪了下来,妇女和儿童们都苦苦哀求!

  让我们去见沙皇吧!我们想见沙皇。我们想把自己的切身需求告诉他!

  然后——事情就不可挽回了!

  大炮一阵齐射……一轮,两轮,还有三轮[8]〔175〕……枪声回响在彼得堡的每个角落……首都在呻吟声中震颤。工人们的血染红了雪地,几十人、几百人、几千人倒下了。万恶的子弹之后,哥萨克的长矛又穿透了人民的身体。男男女女的尸体铺满街道。孩子们,小小的孩子们,他们小小的身体让战场更加醒目……

  有好几千名工人死伤……为什么?因为他们让沙皇听到了自己灵魂的呼声。

  这就是1905年1月9日在彼得堡发生的事情。

  大家都吓呆了……沙皇就是这样欢迎我们的!这就是他对我们人民的悲痛呻吟做出的回应!我们充满信任地去找他,就像孩子信任父亲一样,可他却用铅弹和钢刀来回应我们。血腥的尼古拉二世,真该死!

  高贵的加邦神父宣布,我们不要沙皇了。沙皇和人民之间已经隔了一条血河!加邦用牧师特有的诅咒,咒骂血腥的沙皇和他那些阴险恶毒的皇族后代!

  农民们!你们当中有许多人是这样认为的:沙皇想让人民过得好,只不过他被他手底下的官吏欺骗了,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沙皇的本意是希望人民安好……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站出来直面人民?为什么在1月8日像个可悲的懦夫一样,从彼得堡逃到沙皇村[9]去,还把所有权力交给弗拉基米尔大公[10],让他屠杀工人、血洗首都?几天之后,这罪犯沙皇竟公开宣称——他说的话已经白纸黑字地印出来了——如果工人想要更好的生活,他将来还会用同样的办法对付工人……

  农民们!沙皇在1月9日向所有人证明,他是人民的死敌。沙皇和他的官吏是蛇鼠一窝。官员生活在沙皇的庇护下,沙皇又靠官员来协助他,他们抢劫、压榨、践踏和折磨人民。任何良心未泯的人,现在都必须响应彼得堡工人的呼声:打倒强盗沙皇政府!人民政府万岁!制宪会议万岁!

  农民们!我们不能再保持沉默了!现在是时候了,所有的正直农民都要抬高嗓门,加入城市工人的行列。他们不仅为自身权利而战,也为你们的权利而战!我国有一些敌视人民的卑鄙报纸,比如《莫斯科公报》《公民报》《新时代》《光明报》和《旗帜报》。这些报纸日复一日地重复说,只有工人和学生想要新秩序,而农民对现状很满意,因此他们保持沉默。农民们,你们必须站出来戳穿这个谎言!你们必须在语言和行动上支持城市工人。首先,你们要告诉大家,沙皇对彼得堡的工人做了什么。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去传播这个可怕的消息。全国人民都要知道彼得堡的工人们想要什么,知道他们的鲜血为什么浸透了雪地!现在,各个教堂里的牧师都听着上级的命令,他们正在制造谣言,诽谤圣彼得堡的工人。我们要勇敢无畏,用真相来对抗谎言。听好了,农民们!这是每个正直之人的责任!你们每个人都要向在彼得堡牺牲的弟兄发誓:你们会忠实地履行这项职责!

  农民们!在村社的集会上聚集起来吧,同意彼得堡工人提出的要求。你们要公开宣布,必须召开由全民自由选出的制宪会议。把你们的决议传递到城市去,这样就可以把它印在传单和报纸上。让你们的朋友和敌人都知道,农民和城市工人并肩作战。

  农民们!你们要在集会上宣告,士兵是人民的孩子,他们依靠人民为生,所以绝对不许向人民开枪。把这些声明发给你们村里的所有士兵。让每个士兵都知道,如果他的双手沾上人民的鲜血,那么他家乡的所有人都将咒骂他。

  农民们!你们要在集会上宣告,你们拒绝向政府缴纳捐赋和实物税。让你们的人跑遍各个村子,和各省各县做好约定。一分钱也不给沙皇政府!人民拒绝支持刽子手!让你们在邻近城镇的工人兄弟知道你们的一切行动,他们将以建议和行动支持你们。和他们商量好,一起行动。当你们拒绝交税时,城里的官吏会派兵来对付你们,然后城里的工人会站出来,团结一心地为你们辩护,当局就会分身乏术,不知道该去哪里灭火。

  农民们!必须在全俄罗斯各地同时点燃这场大火,这样一来,任何力量都无法将其扑灭。这样一场全国性的大火就叫做革命!

  1月9日与沙皇的血腥会晤之后,彼得堡的工人们开始革命。他们在街头与沙皇的军队作战,并宣布要让沙皇政府灭亡。全国各地的工人都援助他们在彼得堡的兄弟。各个城市的工人都扔下工作,要求结束战争和召开制宪会议,保证所有人民的自由和幸福。工人们勇敢地走了出来,政府则残暴地回应他们。在华沙、罗兹、里加和其他地方,已有成千上万名为人民事业而战斗的勇士倒下了。牺牲者不计其数!沙皇政府的暴行永无休止!但斗争的勇气和英雄气概绝无止境!

  农民们!向烈士致敬吧!他们不是为了个人事业,而是为了我们的共同事业而倒下的!起来吧,农民们!加入工人的行列。他们期待着你们的帮助,正等着你们到来!工人们正准备在不久的将来在全国各地同时出动,与敌对的沙皇政府决一死战。农民们,你们也要准备好迎接这场战斗!做好约定,联合起来,拿起武器!当邻近的城镇打响关键一战,你们全村人都要开拔出发,向着城市进军。让你们的人挤满城市的街道,支援你们的城市工人兄弟!

  农民们!只要你们加入城市工人的队伍,就没有什么东西能抵挡这种力量。你们的联盟会为革命带来胜利,而革命胜利则会为全体人民带来自由和更加美好的命运。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11]〔176〕





[1] 谢·尤·维特伯爵,生于1849年,是亚历山大三世统治后期和尼古拉二世时代的政治家。在众多的平庸者,甚至是单纯的无知者中,他为两届政府的国内政治定下基调,无疑是一个天才的组织者和政治家。他的名字与专制政府的经济政策联系在一起,他的目的是通过加强铁路建设、解决货币流通和国内保护主义制度来发展和巩固俄国的资本主义。维特在俄国资本主义发展中一个毋庸置疑的功绩(1892—1903年任财政部长时)是他在1897年进行的货币改革,在俄国确立了直到1914年战前都相当稳固的金本位制度,金币取代了以前的纸币,为外国资本输入俄国创造了先决条件。作为外交官,维特在日俄战争可耻战败之后的和会上表现突出,为此他获得了伯爵的称号。在1905年第一次俄国革命期间,维特作为总理,为专制制度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维特两面讨好:一方面,他发表10月17日宣言,宣称"自由",与俄国社会的自由派眉来眼去,而另一方面则在内阁同僚杜尔诺沃的帮助下准备了用武力镇压革命运动的前提条件。然而,维特没能按黑色百人团封建贵族的意思充当沙皇制度惟命是从的工具。1906年第一届国家杜马召开前,维特遭到辞退,从此在沙皇政治中不再有任何作为。——《托洛茨基文集》编者注

[2] 这本书的标题是《有关农民事物的报告》(《社会利益》,1905年)。维特的报告详细分析了地方农业委员会的问题和决议。主要结论如下:农民立法的最终目的应当是消除农民与“其他等级”的分离;但与此同时,这种消除等级差别的做法不应该影响“等级制度的一些特点,因为它们是农民本身和整个国家的利益所必需的”。 ——《托洛茨基文集》编者注

[3] 小罗斯或小俄罗斯(俄語:Малая Русь或Малороссия)是羅斯部分地區的歷史名稱,主要指現代的烏克蘭的領土。——译注

[4] 旧礼仪派(俄語:Старообрядчество),或称“舊教徒派”、“舊信徒派”、正教会官方称之为“分裂派”,是俄罗斯东正教的一个异端分支。它不接受宗教改革,主张保持宗教旧礼仪,故也称“旧礼仪派”。1666年正式从俄罗斯正教会分裂出去。起因是东正教大牧首尼孔在1652-1666年的宗教改革。——译注

[5] 史敦德派(俄语:Штундизм,英语:Shtundists)是 19世纪60 年代在南俄罗斯(小俄罗斯)农民中兴起的福音派宗教运动。——译注

[6] 该隐,是《圣经》中记载的人物,名字意为“得到”。杀亲者,是世界上所有恶人的祖先。由人类祖先亚当以及妻子夏娃最早所生的两个儿子之一,该隐为兄长。因为憎恶弟弟亚伯的行为,而把亚伯杀害,后受上帝惩罚。——译注

[7] 格奥尔基·阿波洛诺维奇·加邦(1870—1906),神父,沙皇暗探局的特务。1905年1月9日煽动彼得堡工人向沙皇请愿,使工人遭到血腥屠杀。侨居国外后,被工人战斗队绞死。——译注

[8] 1月9日,政府发动大规模军事力量对付工人。整个芬兰团,以及白海团下属的2个连的枪骑兵、2个连的哥萨克骑兵和1个步兵连被部署在瓦西里岛上。这些部队由萨姆金将军和奥尔洛夫上校指挥。谢苗诺夫团驻扎在警察桥边,普列奥布拉任斯基团则驻扎在冬宫附近。1月9日,军队禁止人群进入50步以内的范围,1月10日这个范围变成了 300步。发生了枪击,但确切的射击次数不详。没有炮击,声明里关于炮击的陈述是错误的,这种错误是因为外国报刊积极散播了俄国事件的虚假信息。——《托洛茨基文集》编者注

[9] Tsarskoye Selo皇村; 沙皇村; 沙氏库叶村; 导游书上常冠以皇村;

[10] 沙皇尼古拉二世的皇叔,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大公(俄語:Влади́мир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英语:Vladimir Alexandrovich;1847年4月22日-1909年2月17日)。

[11] 这份公告是在基辅省宪兵局的档案中找到的,由克拉辛同志领导的中央委员会印刷出版。该公告的确切发布日期无法确定,但一系列情况表明,它是在1905年3月发布的。——《托洛茨基文集》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