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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玛尔塔
1917年4月
佛龙克
亲爱的玛尔塔：
希望这一次它不是真的！星期五（也许还有今天），我只觉得两眼发直，天旋地转，连静静地、坦诚地跟你聊聊都不行。为什么呢？是因为双重监督，而且没有其他办法可想。我猜，你现在的心境，也和我的相同。但是，见到你，感觉到你的亲近，仍然不失为一种安慰。所有事情，都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未免太遗憾了。下一次，你一定得星期四来，呆到星期一或者星期二。我还不知道，明天是否会有吻别。但就是没有，我们也得照样过日子！现在，我的心情又恢复了常态，我是多么感谢你的探监呀！
别为我担心。至于健康嘛，我的胃病仍然没有起色，但是神经紧张状态，有缓慢改善的迹象。说不定我的胃病，也会安定下来的。要是春天来到这里.那该多好！阳光、温暖和新绿，对我的身体最有裨益。毕竟你是了解我的。
对了，俄国发生的奇迹，对我来说，好比救命的良药。对我们所有的人来说，那边传来的消息，难道不就是拯救的讯息吗？我担心你们都低估了俄国所发生的事情的重要性，担心你们没有意识到，在那边取得胜利的，是我们的事业。它必须，也必将成为解放全世界的楷模；它必须成为照亮整个欧洲的一座灯塔。我绝对坚信，一个新纪元已经开始，战争将不会永远持续。为了这个缘故，我希望你的心境更好，希望你兴高采烈，愉快幸福，尽管生活在悲惨和恐怖之中。看到没有，在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历史知道怎样将它摆平。为了我，开心一点儿，笑多一点儿。致你一千次拥抱，并代向库尔特［·罗森费尔德］问好。
你的 卢
（郭颐顿 李映芳 译）
感谢 陈先森 录入及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