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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考茨基夫妇

(1917年11月15日)



最亲爱的〔露易莎〕:
  便函收悉,万分感谢。对不得不冒昧向你披露噩耗的做法,深表歉意。我也是同样得到那个消息的,我觉得,在这种情形(就跟碰到大手术时一样)下,采取直截了当的、不加掩饰的做法,反倒是一种解脱。我自己也无以言表。
  我只希望现在能够跟你和汉斯呆在一起。我觉得,我们三人围绕着他织就的友爱筑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使他永生。
  我至今无法从这无比的震惊中摆脱出来:这事儿可能吗?好比一句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一根琴炫在演奏之中,就突然崩裂那样,余音却依然回响在我的耳际。
  我们为战争结束之后的生活,制定了千万个计划。我们期待着以前所未有的激情,“享受生活”,旅游,读书,赏春。……我无法理解:这事儿可能吗?就像一朵突然被人掐掉、然后又加以践踏的鲜花。……
  最亲爱的,冷静点儿。人应当保持骄傲和含蓄的本色。但是,我们一定要团结得更加紧密,惟有这样,才能够体会到“温暖”。以最诚挚的爱拥抱你和汉斯。

你的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