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的书,我能告诉你的是:愈读到后面去就愈好。对照原来计划:
柏拉图(Plato)与古代基督教{两节}没有充分发挥。中世纪宗派{一部分}较好,近代的一部分亦好。最精彩的要算{关于}
达波奈特(Taborites)
孟彩尔,及再洗礼派(Anabaptists){等处}。我从你的书中大有所得。为整理我的农民战争起见,这本书是必不可少的参考材料。”
“在我的判断中,只有两个较大的缺点:
“(一)没有充分观察到那完全站在封建阶层之外的分子之发展及其作用,这些分子都是沦落之人,几乎降到流成无赖的地位;形成中世纪个城市居民最下阶层的分子,没有各种权利,而且与农村公社,封建从属,行会纽带绝缘。这件事是很难的,然而又是
主要的基础,因为随着封建关系的瓦解,从这种阶层内,渐渐发生无产阶级的先辈,到1789年
[7]他们在
巴黎市外,干过革命。你说到无产阶级,但叙述不完全精当;你把纺织工人计算在你的{无产者}之内,只有从有了沦落的非行会的日工时起,织纺工人才出现,也只有纺织工人已经存在时,{你才能把他当成无产者}。你对纺织工人的意义描写的很对,你应该这样描写。还有许多功夫要费在这一方面。
“(二)你没有充分估计到世界市场的形势——只要是在当时我们能够谈到这种市场的话——及十五世纪末叶
德国的国际经济的形势。但是只有这种形式可以解释在宗教的大衣{掩饰}之下的资产阶级平民运动——虽然在
英国,
荷兰,
博西米(Bohemia)受了挫折——在十六世纪的
德国,何以能够得到一些成功。这是由于宗教的大衣{掩饰}之故;另一方面,资产阶级
实际上的成功是保留到下一世纪,保留在哪曾经利用过世界市场之发展的一些国家,这个世界市场在当时已取别种方向发展,即是说,向着
荷兰和
英国发展。这是一个大的论题,如果我继续研究下去的话,我希望在农民战争一书上,能够把它扼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