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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975年运输工会选举：车身厂的舞弊
1975年12月，雷格·帕森斯已经当了18个月的召集者，就在这时候，运输工会每两年一次的选举开始了。无论用什么标准来衡量，这次选举都是很特别的。
最先举行的是召集者的选举，然后是5/293分会干部的选举，接下来是副召集者的选举。同时还要举行分区委员会选举、总执行委员会选举，以及各个全国产业组别委员会的选举。一般来说，有些选举并不值得注意，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它们却变得非常引人注目了。
左派对于考利工厂的选举很乐观；但是，现在北部厂区却和南部厂区发生了深刻的分歧，这让选举更难进行了。在北部厂区刚刚发生过反对工人参与、反对联合调查团的斗争，使群众向左转；而在南部厂区，雷格·帕森斯的统治依然很牢固。
召集者选举
召集者的选举，是在分区委员会的布莱恩·马瑟斯和阿瑟·戴维斯的监督下，由戴维·巴克尔和其它分会的会员代表进行的。监票员都是5/55分会和5/293分会的干部，投票是在固定投票站进行的。
竞选召集者的有四个人：雷格·帕森斯、鲍勃·弗莱尔、西·布雷克和一个叫彼得·波伊尔斯（Peter Boyles）的会员代表。但是，竞争主要是在鲍勃·弗莱尔和雷格·帕森斯之间进行的。我吸取了上次竞选的教训，没有参选。但是，布雷克和波伊尔斯都被认为是左派的人，所以左派的票数仍然可能被分散。
值得一提的是，几乎没有媒体报道这次选举。这部分是因为右派大意轻敌，部分是因为我没有参选，因为我经常是媒体的焦点。
帕森斯赢得了选举，然而他获得的票数已经大大减少了，在他继续担任召集者的两年里，我们还得面对险恶的局面。形势正在变化，但还不够快！帕森斯得了1242票，弗莱尔得了946票。布雷克得了191票，波伊尔斯得了40票。也就是说左派只比右派少了55票[1]。帕森斯的得票主要来自南部厂区，特别是QT区的Marina生产线。在选举中，马瑟斯曾下令延长QT区的投票时间，这引起了争议，大多数激进分子都认为这是导致帕森斯获胜的关键原因。不过，从事后来看，虽然这有可能让帕森斯赢得过半选票，但我还是觉得这不太可能。
左派在5/293分会的选举中获胜
一周后，5/293分会举行了选举，左派在这次选举中的成绩要好得多。这是分会成立18个月来首次选举，而且是在下班时间举行的。总共有150名会员参加了大会。
有两人竞选分会主席：汤姆·怀特和我。令人惊讶的是，尽管汤姆·怀特是革工党党员，他却是代表右派参选的。有两人竞选分会书记：吉姆·巴森代表右派，弗兰克·科蒂（Frank Corti）代表左派。科蒂是北部厂区的一个会员代表，与其说他是左派的人，不如说他是跟着左派走的。左右两派也分别提交了竞选地区委员会代表的候选人名单：左派的是我、艾弗·布拉金斯和弗兰克·科蒂，右派的是吉姆·巴森、雷格·帕森斯和西·布雷克。左右两派还分别提交了竞选分会委员会的候选人名单。
左派大获全胜。在主席竞选中，我以77:64战胜了汤姆·怀特。在书记竞选中，弗兰克·科蒂以81:54战胜了吉姆·巴森。左派赢得了分会委员会的大多数席位，还赢得了地区委员会的全部三个席位。这是一个明显的转折点。第二天媒体报道说，在分会主席的竞选中，“托派艾伦·索内特”击败了“温和派挑战者”汤姆·怀特。
这次选举的结果，特别是吉姆·巴森在分会书记竞选中的落败，将把5/293分会从右派对付左派的工具转变为厂里的一股战斗力量。这次选举的结果还对运输工会牛津汽车委员会（地区委员会的一个下属机构）产生了重大影响：在这个重要机构中，原先是右翼占有多数席位，但是5/293分会的席位全部被左派赢得后，左派在这个委员会中就拥有了一席的多数。
这次分会选举的经验教训是：厂里的会员群众正在向左转，而积极分子——包括5/293分会的新积极分子在内——的左倾倾向要比会员的更强烈。
争夺副召集者职位的斗争
副召集者的选举在1月5日举行。这次选举的监督者、执行者还有投票方法都跟召集者选举一样。左右两派都提出了自己的候选人名单，共有34人竞选七个专职副召集者职位。这次弗莱尔愿意参选，我和他都上了左派的候选人名单，汤姆·怀特不知怎么搞的，让左右两派都把他列入了自己的候选人名单。
这次选举吸引了大量媒体的关注，管理层为了不让我当选，搞了不少小动作。管理层发表声明说，就算我能当选，也不会承认；我的当选会使公司与工会的关系恶化。《牛津邮报》（1976年1月6日）报道了这件事，还加了一个标题《公司依然不肯承认索内特》（Thornett: It’s still no）：
利兰轿车依然不肯承认艾伦·索内特先生为副资深会员代表，他在考利有个外号叫“鼹鼠”……也就是说，如果索内特在下周当选，工会与利兰的关系就会恶化。
由于帕森斯在召集者竞选中仅以微弱优势险胜，他现在非常害怕左派在副召集者竞选中获胜。他举行了新闻发布会，攻击左派。他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只要有一个左翼分子当选，他就辞职。他说他要“曝光考利的内幕”。他攻击了几个极左派组织，并点出了这些组织在厂里的成员的名字。虽然汤姆·怀特跟他一起被列入了右派的候选人名单，但他也没有放过汤姆·怀特。他的新闻发布会引发了轰动。《牛津邮报》以《揭发极端分子》（Finger on the extremists）为题，报道了这件事：
就在今天，雷格·帕森斯先生，利兰考利装配厂的运输与普通工人工会资深会员代表，做出了惊人之举，他相信厂内存在着多个从事极端政治活动的政治团体，并举出了三个名字，他认为这三人是这些团体的头目。
被他点名的三人是：托尼·霍默先生，国际马克思主义集团的首要活动家；艾伦·索内特先生，绰号“鼹鼠”，工人社会主义同盟的领导人之一；汤姆·怀特先生，革命工人党党员。这三人都是运输工会的会员代表。
帕森斯先生在家中举行了新闻发布会，邀请记者参加，他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他要“曝光考利的内幕”……在谈到下周的副资深会员代表选举时，帕森斯先生说：“如果这些人当选了工会的正式职务，我就只能把这个结果提交给全体会员决定，如果这就是我们会员的意愿，那我只能引退。”
第二天的《太阳报》登出了头条报道《“鼹鼠”重新参加权力角逐》（Mole in new power fight）。报道中说：
极具争议的会员代表“鼹鼠”艾伦·索内特又投入了新的权力角逐，就在昨天，他的企图受到了双重攻击。在牛津附近的考利英国利兰汽车厂，温和派工会干部和管理层联起手来对付他。资深会员代表雷格·帕森斯放出狠话：只要托派分子索内特先生当选工会重要职位，他就会辞职。
《每日镜报》向读者发出警告《当心鼹鼠》（Beware of the Mole），然后说道：
“鼹鼠”已经撕下了伪装——他做出了一个戏剧性的举动，企图攫取英国利兰的一家工厂的大权。工会头头和公司老总都在担心，万一让他得手，他就会把利兰闹翻天——所以他们决定联手阻止他。“鼹鼠”名叫艾伦·索内特，现年38岁，是托派分子，在利兰的牛津工厂上班，因为积极参加地下政治活动而得了这个外号。
下周一，“鼹鼠”和六个托派分子及马克思主义者将参加副资深会员代表的竞选。如果“鼹鼠”获胜，他就极有可能当上会员代表联合委员会主席——牛津工厂里权力最大的工会职位。
就在选举的前一天，《每日镜报》发表了头条报道《“鼹鼠”即将迎来决定命运的一天》（Mole faces day of destiny），并预测了我当选之后会引发的冲突：
今天是托派分子艾伦·索内特的重要时刻，他在英国利兰的一家工厂里争夺权力的豪赌马上就要见分晓。绰号“鼹鼠”的索内特先生正在竞争考利工厂最重要的工会职位之一……如果他当选，他马上就会给公司带来一连串的麻烦。管理层已经放出风声，就算他当选，也不会承认他。
媒体对我的铺天盖地的污蔑见效了，我没能当选。不过鲍勃·弗莱尔当选了，这是左派的一个胜利。帕森斯的候选人名单上有五人当选，排在最前头的是吉姆·巴森，而西·布雷克却没有被左右两派列入候选人名单。媒体更关注我的失败，而不是鲍勃的胜利。《每日镜报》的头条报道集中体现了小报对我的失败的反应：《汽车工人粉碎了红色鼹鼠》（CAR MEN CRUSH THE RED MOLE）。这篇报道引用了帕森斯的一段自吹自擂，什么他会把从地里钻出来的我们又重新赶回去：
就在昨天，在英国利兰的考利巨型工厂，“鼹鼠”和他的过激分子被打垮了。温和派在工会选举中大获全胜，击败了左翼极端分子——包括托派分子艾伦·索内特，他由于参加地下政治活动而得了个外号叫“鼹鼠”……昨天选举结束后，温和派领导之一，现年45岁的资深会员代表雷格·帕森斯说：“只要这些左翼破坏分子从地里钻出来，我就会把他们统统赶回去。”
投票中的大规模舞弊
运输工会总执行委员会的选举、运输工会全国汽车产业组别委员会的选举、分区委员会的选举是通过同一场投票进行的。我们的选区包括了牛津和考文垂地区。考利工厂提名比尔·罗奇竞选总执行委员会委员，提名雷格·帕森斯竞选全国汽车产业组别委员会委员。我——作为现任委员——竞选连任分区委员会委员，我的竞争对手是来自MG阿宾顿工厂的杰克·亚当斯（Jack Adams）。
在这些选举中发生了臭名昭著的舞弊：大量没有编号的选票被发给各个分会的书记，让他们操纵选举，填好选票，然后交给分区委员会。在这个过程中根本没有任何人监督。在装配厂里，在选举召集者和副召集者的时候，好歹还有一些监督程序——特别是在各个固定投票站，都会核对投票者的身份是否与发薪名单上的内容相符，本来应当把这些监督方法也用在装配厂之外的选举中的。但是，在装配厂之外的选举中，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在车身厂，一些积极分子，包括托尼·理查森——他是车身厂的一个老资格的运输工会会员代表，是我的私人朋友和政治同志——决定亲自监督投票。这并不困难。全厂有三个食堂，他们就在每个食堂各放了两个投票箱，让工人在吃午饭时投票，就这样搞了两天。早班和夜班的工人都只能在这些投票箱里投票。他们只需要一边吃午饭，一边守在投票箱旁边，有人投票，就数一数票数。结果发现，车身厂的6000名运输工会会员当中，只有不到300人投了票！
选举结果出来后，车身厂提名的候选人比尔·罗奇在总执行委员会的选举中大获全胜，他得了11442票，比第二名多了3500票。他是首次竞选总执行委员会委员，而且出了考利就几乎没人听说过他！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雷格·帕森斯身上，他在全国汽车产业组别委员会的竞选中输给了考文垂的一个右翼分子。他得了6781票，可是他在自己的工厂里只得了280票，因为厂里的投票是在严格监督下进行的。
更令人吃惊的是杰克·亚当斯居然在分区委员会委员的竞选中得了6550票，击败了我，可是他只在MG阿宾顿工厂有点名气，而MG阿宾顿工厂的1000名工人几乎都是普通工人与市政工人工会的会员，他们根本不参加这次选举。
在装配厂里，虽然右翼为杰克·亚当斯助选，但在严格的监督下，他只得了167票。可他得了6134票，这些票只可能来自考利车身厂——但在考利车身厂根本没人听说过他——因为牛津北部的散热器厂的工人大都是工程工联会员，而考文垂的几个分会又只投考文垂的候选人。另外，就算车身厂的会员全都认识杰克·亚当斯，全都给他投票，也根本不可能投出6000票，因为那里根本没有那么多工人。
选举结果出来后，负责在车身厂监督投票的托尼·理查森等人马上去找比尔·罗奇（他也是分会书记），要他公开分会的投票结果——这是运输工会章程中规定的权利。罗奇拒绝了。他说既然有人质疑投票结果，那这就成了“未决”（sub judice）问题，必须由分区委员会来决定。
第二天，5/55分会向分区委员会上诉，要求公开每个分会的投票结果，弄清楚各个候选人获得的票数都是从哪里来的。托尼·布拉德利代表5/55分会，对《牛津日报》说：“就是哈罗德·威尔森也拿不到这么多票。我们想知道哪些分会给这些人投了票。”
5/293分会决定，派整个分会委员会去分区委员会找布莱恩·马瑟斯，要求他对投票进行调查。第二天早上，整个分会委员会去了伯明翰。我们在马瑟斯上班时逮着了他，跟他大吵了一架。他坚决拒绝公开投票数字。最后我们一无所获，回到了牛津。几天后，托尼·理查森去找马瑟斯告状，说车身厂的投票数字有问题。马瑟斯对他说：“你知道有问题，我也知道有问题，但是，在外面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有问题的，因为承认有问题，就会让保守党拿到话柄。”然后他就什么也不说了。
“技术性犯规”
选举刚刚结束，分区委员会就接到了多次投诉，都跟车身厂的投票有关。分区委员会决定进行所谓的“初步调查”。这使他们有权提交调查报告，但又不用继续深挖。其实，调查不到一个星期就结束了。调查团只找了两个负责监票的右翼分子，却根本没找过提出投诉的人。
调查团的报告极其敷衍。调查报告说，确实有人违反了规定，但这只是“技术性犯规”（technical infringement）。令人惊讶的是，调查团发现，计票刚刚结束，所有选票就都被销毁了，而这是违反规定的。于是调查报告就说，全面调查是既不必要也不可能的，因为所有的选票都被销毁了！
因此，调查报告建议：宣布牛津与考文垂选区的选举结果无效，重新举行三个委员会的选举。报告还坚持认为，监票员的可靠性是不容置疑的。
5/55分会拒绝接受这个报告，因为规则已被破坏，重新举行选举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这就像是让小偷把赃物还给失主，然后大家就当无事发生一样荒唐。5/293分会也拒绝接受这个报告，并要求对违规者进行纪律处分。5/293分会认为，如果不处分违规者，就等于对那些打算在选举中舞弊的人说：就算被抓住了也不用担心，大不了重新选一次——如果你是右翼分子，那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们用来把鲍勃·弗莱尔和我撤职的借口，可要比这轻得多。
分会根本不愿接受所谓缺乏证据的借口。《牛津邮报》（1976年1月24日）刊登了托尼·布拉德利的话，他坚持认为关键信息依然存在。最重要的是各个分会的投票数字，它记录在分会的投票结果表上。而投票结果表是由分区委员会保存的——保存在那些进行了“初步调查”并声称缺乏证据的人手里。托尼·布拉德利说：
我们要查看的是各个分会的具体投票数字。这些信息被交给了各个分会的书记，他们应当做了记录。如果工会没有什么要隐瞒的话，为什么不公开这些数字？我们都知道大多数分会是怎么投票的。我们不知道而又想知道的是压钢厂的投票数字。我们相信90%的会员都没有投票——在厂里工作的会员都不承认这个投票数字。
这一切都没有产生任何效果。但是，重新举行选举，却给右翼出了个难题。他们不可能拿到跟上次一样多的票数；可是他们却必须得到跟上次一样的结果，否则他们就要露馅了。5/293分会给戴维·巴克尔写信，要求他按照分会的规定，把装配厂在投票时采用的监督措施运用于重选：
为了民主的利益，本分会要求把装配厂所采用的投票方法运用于车身厂的投票。您也知道，这种方法要求在每个车间设立固定投票站，核对投票者的会费缴纳记录，并利用发薪名单核实投票者的身份。在最近的资深会员代表和副资深会员代表的选举中，都采用了这种方法。装配厂的投票，是由同一个分区委员会的授权下，由同一批地区干部进行的，所以，我们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不愿意把这种方法用于车身厂的投票。
巴克尔没有答复，也没有在车身厂的投票中采用任何监督措施。其实，在重选中，负责组织投票和监票的人，依然全都是厂里的右翼支持者。投票的方法有一点改变，但改变的主要是投票箱的数量。在重选中，不是在三个食堂各放两个投票箱，而是在全厂安放几十个投票箱。
在重选中，当选的人选虽然没有变，但是他们得到的票数大大减少了。比尔·罗奇进了总执行委员会，杰克·亚当斯进了分区委员会。5/293分会和5/55分会要求进行更深入的调查，但遭到了拒绝。分区委员会拒绝受理任何上诉。这不仅是左派的又一次失败，也是工会民主的又一次失败。
1976年的多次选举虽然结果并不均衡，但从总体来看，可以看出形势开始变得对左翼有利。这种趋势虽然还不够明显，却是真实存在的。在北部厂区的历次斗争中，在与分会内部的右翼斗争的过程中——不仅仅是为了争取投票过程透明化的斗争——5/293分会涌现出了新一批积极分子。他们现在大都属于最广泛意义上的左派。形势仍在朝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轿车委员会的成立
1976年1月，在英利的管理培训中心——沃里克[2]附近的哈斯利庄园（Haseley Manor），举行了最高级参与机构——英利轿车联合管理委员会（简称“轿车委员会”）的成立仪式。该委员会共有24名委员，其中工会代表14人，管理层代表10人。委员会主席为利兰轿车总经理德里克·维泰克，他拥有否决任何决定的权力。工会方面的高级代表是德里克·罗宾森。工会一方的联合秘书是比尔·罗奇。
轿车委员会的第一次会议就先声夺人。它的第一个举措就是启动了莱德报告中的一个密约！这项密约要求关闭伯明翰的四家罗孚配件厂——佩里·巴尔[3]的传动装置厂、珀西路[4]的变速箱厂、泰斯利发动机厂和泰本路[5]配件厂。这些工厂的业务将转移到考文垂的标准凯旋工厂。这三家[6]工厂雇佣了2700名工人，显而易见，在这次重组过程中，大多数工人的工作都会受到影响。
第二个举措是向利兰轿车全体工人发表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声明，要求工人不要罢工——而大量的劳资纠纷正在发生——并大幅提高生产率。而它要求的生产率定额，比管理层制定的还要高10%！轿车委员会的全部24名委员，包括14名工会代表在内，全都在这个声明上签了字，然后通过邮局把声明寄给了利兰轿车全体工人。这个声明还要求工人更多地加班，避免雇用新手——然而大多数工会的政策却恰好相反。
这就充分暴露了轿车委员会的走向。
[1] 原文如此，经过验算，应为65票。——中译者注
[2] 沃里克（Warwick）是英格兰沃里克郡首府，位于考文垂以南18千米处。——中译者注
[3] 佩里·巴尔（Perry Barr）是伯明翰北部的一个城区。——中译者注
[4] 珀西路（Percy Road）是伯明翰的一条街道。——中译者注
[5] 泰本路（Tyburn Road）是伯明翰的一条街道。——中译者注
[6] 原文如此，上文明明是“四家”，这里不知为何又变成了“三家”。——中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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