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张与新需求:历史、阶级与马克思主义经典论述
OLD POSITIONS/NEW NECESSITIES: |
后现代主义要我们认可物化和细化,居然要我们赞扬伪装和掩饰行为,赞扬种种对地域、地区和社会群体的迷恋,同时要我们否定一种能够把握其深度和广度愈益全球化、影响超越日常生活的政治—经济(货币流通、国际劳动分工、金融市场等等)发展进程的经典理论。[10]因此,后现代主义对马克思经典论述的否定也就付出了极高的代价,即阶级的重要性几乎丧失殆尽了。
人们强烈地感觉到,阶级观也许是已经“终结”了。阶级已不再是历史阐述的主要内容,成了与其他许多内容同等重要的一个内容(这就是我所说的阶级观之“终结”)。这样说的理由并不难陈述。英国经济的衰退和调整已导致了老式手工雇佣劳动部门以及被误认为是“传统”工人阶级的解体。20世纪70年代右派开始抬头,左派开始衰微,工会亦随之衰微,这些均表明了经济变革的发展状况,导致了阶级和根据工作划分阶级对学术主张及广大民众影响的日趋减弱。英国发生的变革在其他国家和地区也有显现,而最重大的变革则是世界共产主义的解体以及随之而来的知识界马克思主义的式微。[12]“拆析”一下这段文字,即清楚地看出其言极不周密,犹如《时代》杂志文章那样令人扫兴。即使20世纪90年代的潮流确然如乔伊斯所言,对这一想象的变革时期所应用的分析法也绝对不能完全搬用与其极为不同的过去的社会——一批蜕变、畸形的工人阶级国家(苏联、波兰、匈牙利等)的垮台对我们研究19世纪初的社会的实际阶级构成能有什么样的潜在价值呢?对那些所谓的知识分子来说,陷入极具铜臭味的政治潮流,从而摒弃其阐释问题的不偏不倚原则,宣扬他们那充满党派性政治——特定历史时期的赤裸裸的党派性政治,即他们所谓的新思想,难道不是相当的不道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