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改组派之真面目(中国国民党福建省党务指导委员会宣传部1929年12版) 斥改组派「农工小资产阶级革命同盟」之谬论 改组派陈公博辈,恣意以个人主观的见解,大倡农工小资产阶级革命同盟的谬说,断定为本党革命的理论,翻遍了总理全部的遗著,始终找不出一字一句的根据,而彼辈公然托总理以改主义,其居心所在,虽三尺之童,也可推知了。因为本党所代表的民众,是一切被压迫的民众,不止限于农工阶级,也不限于小资产阶级,凡被帝国主义者所剥削,被封建势力所蹂躏的民众,都是本党应该代表的民众,我们不曾在帝国主义及封建势力的压迫下解放出来,决不能够随意划分阶级,以减削革命团结的力量。若本党真是代表农工小资产阶级的党,则农工小资产阶级,必各以其不同的阶级利益而从事于革命,试问先有显然各别的阶级利益,如何会能够同盟得起来,而本党所真实代表的究竟是工是农还是小资产阶级呢?我们只知本党有拥护农工利益,扶植农工生计,改善农工组织的政纲,同时,除去军阀洋奴土豪劣绅贪官污吏以外之一切良善国民,本党皆一视同仁,认为共同革命之分子。是可见陈公博辈这种生吞活剥不切实际的论断,在总理手创的三民主义上,既丝毫没有根据,在国民革命的过程中,也找不出一点踪影,而彼辈却觍然高唱此项谬论,像煞有介事的来从事煽惑,居然有少数对于三民主义没有正确理解,对于社会实状没有深刻认识的青年,竟堕入迷网,致言行趋于破碎,心结日陷烦恼,终则癫狂悲愤,与世若不相容,致一个活泼可爱的青年,遂因此而葬送,无量救世救人的职责,亦从此无力负担!唉!陈公博等本想利用几个青年来替他们排场面,供奔走,又谁知毒液沾身,竟无术足以洗涤,且进而侵害及于心灵呢哩! 陈公博辈这个农工小资产阶级革命同盟的谬论,是从下列的事实及学理摭拾而来的: 先从事实方面说:当共产党在两湖焚杀劫掠横行猖獗的时候,正常赤色的第三国际为史丹林布哈林这一派,握有绝大的势力,他们都是为保持政权而惯干迁就事实的共产党中著名的右派,所以此时第三国际对于中国革命的问题,为挽救共党在两湖之错误行动起见,特制成了一个新的决议案,说是:「中国革命方略,应为农工城市小资产阶级的革命大同盟,」此案定了之后,自然便马上令中国的共产党,遵照无违,并且还派一个印度人名叫鲁易Roy的来到中国,代表第三国际,把这个新理论,向中国共产党的领袖说明。这样一来,中国共产党在宣传上,便马上改变口风,乃把两湖的农工运动,向小资产阶级极力的让步,于是农工小资产阶级革命同盟的理论,始渐嚣尘上,自两湖清党铲共之后,陈公博辈便摭拾其余唾,藉为其所谓左派号召民众之工具。 再从学理方面说:则更十分显明地是从马克斯主义和列宁主义来的。人人都晓得马克斯主义中心的「唯物史观」「阶级斗争」,都是很注目在将社会作经济上的分析,而有资产阶级,无产阶级,中产阶级(即小资产阶级)之区别,并注力于宣传无产者的阶级意识,使其提高扩大起来,以促成社会革命之爆发。故凡是以经济学的阶级斗争作革命理论的,大都是以马克斯主义为根据,提倡农工小资产阶级革命同盟论者,自然也不能例外。其次,列宁主义实是马克斯主义和俄国经济状况两者合拢产生的主义,因为俄国经济状况,是绝对不容许马克斯主义者瞎干其纯粹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故第一步不能不拉拢大多数有产的农民参加,再进一步更不能不容忍私有制度及小资产阶级之存在。所以陈公博辈农工小资产阶级革命同盟之谬说,尤其十分明显的是列宁主义的主张,即时陈公博辈自己不肯承认是列宁的忠实走卒,然至少也是列宁主义的迷信者。因为中国的社会经济事实,亦恰正如俄国一样绝对不容许瞎干纯粹无产阶级的革命运动,故便不能不把小资产阶级来缓和,说中国的革命是农工小资产阶级同盟的革命,俄国是为非驴非马的列宁主义牺牲了,陈公博等竟欲借俄国列宁的死魂,还附于中国国民党的身上以牺牲中国,说他荒谬他直不够荒谬的程度,他简直是一群毫无廉耻心肝的卖国贱奴! 由此可见陈公博辈这个农工小资产阶级革命同盟的理论,从学理方面分析,实是纯粹袭窃列宁主义来制定革命策略的理论,从学理方面考察,实是摭拾第三国际共产党的唾余底理论,故其澈始澈终还是非驴非马的中国共产党革命的理论。三民主义的信徒起来,铲除这个无耻的共产主义者! 总理在民生主义的第一讲里,曾有极明了的批评意见说:『……资本家改良工人的生活,增加工人的生产力,工人有了大生产力,便为资本家多生产,在资本家一方面可以多得出产,在工人一方面也可以多得工钱,这是资本家和工人的利益相调和,不是相冲突:社会之所以有进化,是由于社会上大多数的经济利益相调和,不是由于社会上大多数的经济利益有冲突,社会上大多数的经济利益相调和,就是为大多数谋利益,大多数有利益,社会才有进步。……阶级斗争,不是社会进化的原因,阶级斗争,是社会当进化的时候,所发生的一种病症,这种病症的原因,是人类不能生存,因为人类不能生存,所以这种病症的结果便起战争。马克斯研究社会问题所有的心得,只能看到社会进化的毛病,没有看到社会进化的原理。』又说:『……中国今日是患贫,不是患不均,在不均的社会,当然可以用马克斯的办法,提倡阶级斗争,去打平他:但是中国实业尚未发达的时候,马克斯的阶级斗争,无产专政,便用不着,所以我们今日师马克斯之意则可,用马克斯之法则不可。……』 由此看来,可见总理对于阶级的立场,是绝对摈弃的,不特在大工业未发达之中国,固然用不着含有阶级斗争意味的理论,就是在大工业最发达的国家,也不必一定用阶级斗争的理论。中国国民党是遵依总理的遗教,主张社会的经济利益应该互相调和的,社会上一切忠于整个国家民族利益的分子,都应该同站在一条革命战线上,(即国民革命战线上)以谋全体利益的,谁是恃强凌人不讲公理的,就打倒谁;谁是止知自己利益,不顾全体利益的,也就打倒谁;这个革命同盟和反革命同盟的分野,是以主义真理道德做分判的标准,不是以所做的职业及所处的阶级做标准的。所以中国国民党对于中国整个国家民族所负的伟大使命,是要根本消灭社会阶级之存在,而谋达共有共治共享之目的,决不是在并无阶级分明之社会,来提倡阶级斗争,以鼓动阶级的意识而强造阶级,尤其不是用什么阶级斗争为理论之出发点,于国民革命之外,要另立一个什么农工小资产阶级革命同盟的理论。质言之,即陈公博辈农工小资产阶级革命同盟论,绝不是中国国民党的理论,而是与总理主义大相径庭的一种立异鸣高之反革命理论。陈公博辈高唱此种理论,即不啻为总理主义之敌人,亦即为中国国民党之敌人! 中国国民党遵奉总理遗教,认清了中国当前的问题,绝不是这个阶级对那个阶级的问题,而是怎样使全体国民,打破帝国主义的束缚,脱离封建势力的压迫,增高国民的智识,改善国民的生活等问题。所以中国当前的问题,是整个的国民利益或祸害的问题,中国国民党只可以代表全体国民,因为全体国民的利害关系是共同的,中国国民党只有代表其共同的利害关系,依国民的科益来决定党的政策,依党的力量来实现国民的利益,始终站在全体国民的观点上,以全体国民的团结合作去实现三民主义的。决非如陈公博辈要分析阶级,要阶级来冲突互斗向着民死主义的路上走去的。 至于陈公博辈所主张:『在革命期中,以农工为干部,以小资产阶级为联盟,在建设期中,以农工为主体,而以小资产阶级为辅翼,……国民党若要不动摇,只有确定党的基础——农工。』此种主张,恐怕也是陈公博辈所独自发明,总理是绝无此种遗教的,就退一步来说,只要方法行得通,只要能切合实际需要,也可不必尽是总理遗教。但是试问:以农工为干部基础,以小资产阶级为「联盟」「辅翼」,这「联盟」和「辅翼」的权限与期限将怎样去规定呢?你叫他做联盟的时候,他是否便能出入守望如手如足呢?你叫他做辅翼的时候,他又是否便能荷戟负剑亦步亦趋呢?待到你确定了所谓党的基础,把党改为专代表农工的时候,是否一棍便可以把小资产阶级打出党外去,而弃之如敝屣呢?恐怕全国数千万的小资产阶级,未必都能驯贴贴的常常忙于奔凑,由你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吧!就算你能将小资产阶级完全摈斥出党,所余的农工还是两个显然不同的阶级,你还是要农的阶级来做阶级基础,抑要工来做阶级基础呢?若说两种都要,则你既认定阶级是要分开的,而且又不能免于斗争,你就不能调和二者而使之不争,又不能独重一面而消灭一面,那陈公博等只好一只脚站在农人肩上,及一只脚站在工人肩上,做两阶级间的一个蝙蝠党而己。但是农或工稍为一动,陈某的基础马上就坍台了。总之,陈公博等所言之革命同盟,实际就是想拿民众作猪仔的鬼把戏。可是此路不但行不通,而且根本就不是总理三民主义之理论,我们恶莠之害苗,恶鱼目之混珠,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阶级同盟论之淆乱三民主义之真义,凡是忠实的三民主义之信徒,都应该群起而歼此谬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