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发出一篇直率有力的宣言,
那活塞的黑色文告,然后稳稳地
像皇后一般滑行,离开了车站。
她昂然行进,以克制的冷漠态度
通过了卑微的拥聚两边的房舍,
路过煤气厂,最后穿过死亡的
沉重一页,上面满印着墓地的碑。
在城郊外是一片开阔的田野,
逐渐增加速度,也增加了神秘,
有似海上行船那么泰然自若。
现在她开始歌唱了,起初低声,
然后洪亮,终于像爵士乐般疯狂:
那是在转弯时尖声呼啸的歌,
是隆隆的隧洞之歌,闸和铁栓之歌。
然而总是轻盈而昂扬地流着
她那轮下的意气风发的节拍。
她冒着蒸气,穿过金属的风景,沿着
她的轨道冲进了极乐的新纪元。
那儿速度扬起了奇异的形状,
大曲线,像炮膛般干净的并行线。
最后,越过爱丁堡或罗马,远远的
在世界顶峰以外,她到达了黑夜,
在那里,在起伏的山上,低低的
只有流线型的硫磺光是白的。
呵,像彗星穿过火焰,她狂喜奔去,
那围裹她的音乐呵,没有鸟儿的歌,不,
没有任何绽出蜜蕾的树能够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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