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灯火辉煌,我们的城市力求整洁:
三等旅客玩最脏的牌,头等客下大赌注;
睡在船头的乞丐们从来看不到
特等舱里能干什么;没有人问那缘故。
情人们在写信,运动员在打球,
有人怀疑妻子的贞操,或则妻子的美;
一个男孩雄心勃勃,也许船长恨我们大伙,
也许有人在文明的生活中陶醉。
正是我们的文化如此平稳地
在海之荒原上行进,在前面某个地方,
是腐烂的东方,战争,新花和新衣裳。
在某个地方,奇异而机警的“明天”睡下,
并筹划着对欧洲人的考验,没有人能猜想
谁将最羞愧,谁变为富有,谁将死亡。
【注】此诗作于1938年,在奥登访问中国回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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