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这本书中知道了很多东西;这是我修改《农民战争》不可缺少的准备工作。主要的错误我认为有两个:
(1)对于完全处在封建的等级划分之外、失去了阶级特点、几乎被置于最低阶层的地位的那些分子的发展和作用研究得很不够。这些分子随着每一个城市的形成而必不可免地要出现,他们组成了中世纪每一个城市居民中最低的、毫无权利的阶层,他们处于马尔克公社,封建从属关系和行会之外。这样的研究工作是很艰巨的,但是这是
主要的基础,因为随着各种封建关系的瓦解,这些人逐渐形成了无产阶级的
前身,1789年它在巴黎郊区进行了革命,吸收了封建的和行会的社会中一切被抛弃的人。你谈到无产者(这个用语是不妥当的)并且把织布匠(他们的重要性你描述得完全正确)也算在内,但是,只是在有了失去阶级特点的、不属于行会的做日工的织布匠以后,而且只是
由于有了他们,你才能把这些人算作你的“无产阶级”。这里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加工。
(2)你对于十五世纪末德国在世界市场上的地位——如果可以谈到这种地位的话-和在国际上的经济地位没有充分了解。
只有这种地位才能说明,为什么在英国、尼德兰和波希米亚已经衰败的有宗教形式的市民—平民运动在十六世纪的德国能够获得
一定的成就,即运动的
宗教伪装的成就,而市民内容的成就则留给了下一个世纪,留给了体现着这个时期世界市场新方向的国家即荷兰和英国了。这是一个很大的题目,我希望在《农民战争》中详细地加以阐述——但愿我能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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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应补充一句,恩格斯为他的旧作的新结构设想得越充分越全面,我们也就感到越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