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马克思逝世之际——1883年世界对他的评论》(1973)

卡尔·马克思谈《资本论》的翻译

约翰·斯温顿

《约翰·斯温顿氏新闻》
1885年11月29日

尾注〕七 当时关于卡尔·马克思的评论文章


  在伦敦,卡尔·马克思的学生中间就他的名著《资本论》从德文译为英文的问题出现了一场争论,该书刚刚由约翰·布罗德豪斯[1]翻译,现正在伦敦《今日》杂志上陆续发表。但是马克思先生的遗著受托人之一弗·恩格斯猛烈地抨击了布罗德豪斯的译文。他指出布罗德豪斯缺乏完备的德语知识,英语也掌握得很差,他完全不能胜任翻译这部最难翻译的德国散文作家的作品。[2]
  这场争论使我回想起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与马克思一起在英国兰兹格特镇上,他本人对我谈起的关于翻译《资本论》的意见。当时我问他,这本书已从德文原文译成法文和俄文,为什么没有译成英文,他回答说,纽约方面曾有人向他提议译成英文,〔6〕然后他继续谈了一些值得布罗德豪斯和恩格斯两个人重视的意见。他说他的德文原作往往难以理解,把它译成英文会非常困难。“但是,看看这个法译本,”他拿给我一本巴黎出版的《资本论》继续说:“译本好懂多了,文体也比德文原文好。应该从这个版本译成英文,我希望你对纽约任何一个想把这本书译成英文的人也这样说。我确实花了不少功夫来校订这个由约·罗伊译的法译本;我甚至仔细勘酌了法文译稿上的每一个词,许多很难从德文译成英文的文字和段落可以很容易地从法译本译过去。”他重复说:“如果想把它译成英文,就用这个法译本吧!”
  这是卡尔·马克思自己的话,现在是第一次发表。
  前些天,拿起布罗德豪斯先生译的第一章,看到一句话含混不清,十分费解,但是翻开法文译本,这句话的意思就很清楚。
  看来,马克思先生的遗著受托人一定听到过1880年8月他亲口向我说的这些话。


尾注〕附录


〔1〕赛米尔·伯恩施坦:《第一国际在美国》,纽约,1965年,第74—75、105—106页。
〔2〕第一国际在美国的领导人指责伍德赫尔小姐利用这个组织来抬高自己,把各种各样对国际事业不满的人拉到自己周围。在同一期的《伍德赫尔和克拉夫林周刊》(1871年9月23日)上,既刊有对马克思逝世表示哀悼的决议,也刊有一封德国工人协会和国际美国第一支部致伍德赫尔姐妹的十分冷淡的信,由弗里德里希·阿道夫·左尔格、施达克和弗雷德·波尔特署名。信中指责她们在1871年9月2日一期上转载了《国外消息》上的一篇“谎言与真理”交织在一起的文章《卡尔·马克思,国际工人协会的缔造者》。信的最后写道:“……为了我们协会的利益,为了真理——协会的根本原则的利益,我们郑重地要求你们的《周刊》除确实的消息外,不要刊登任何有关国际工人协会的宣传……”很可能,左尔格和他的同事们对马克思给这俩姐妹写了信并把燕妮·马克思的一封长信寄给她们一事十分不快。
  1872年海牙代表大会决定把第十二支部开除出国际工人协会。
〔3〕《伍德赫尔和克拉夫林周刊》,1871年10月21日。
〔4〕《工人辩护人报》(纽约),1890年10月18日。
〔5〕见伦纳德·米恩斯编辑和翻译的《未发表的卡尔·马克思和弗·恩格斯致美国人的信》,《科学与社会》,1938年夏季刊,第2卷,第223页。
〔6〕由赛米尔·穆尔和爱德华·艾威林翻译、恩格斯编辑的《资本论》第1卷德文第三版的两个不同版本于1887年在美国出版。这两个版本原先都是由劳里出版公司斯旺·桑南夏恩在伦敦出版,但是其中一本的书末印有该版经理人、纽约书商朱利叶斯·博尔多洛的广告,上面写着:“当代政治经济学最伟大的著作《资本论》:卡尔·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生产的批判性分析,本书仅委托作者的终生朋友赛米尔·穆尔翻译,由爱德华·艾威林协助并由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编辑。两卷集,布面精装,定价7美元。朱利叶斯·博尔多洛(美国经理人),东四街,第104—106号。”另一本书的封底贴有这样一个说明:“纽约,斯克里布纳和韦尔福德”。这两个版本也许没有装订就由伦敦运至美国。《资本论》第1卷德文第一版出版二十年后,其英译本全文才在美国出售。




[1] 亨利·迈尔斯·海德门(1842—1921)的笔名,英国社会主义者,民主联盟(1881年)和社会民主联盟(1884年)的创始人和领导人,推行改良主义路线,后为英国社会党领袖之一。——译注

[2] 参阅恩格斯:《不应该这样翻译马克思的著作》,《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266—267页。——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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