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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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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逝世之际——1883年世界对他的评论》(1973)
七 当时评价卡尔·马克思的文章
引言
前面几部分的大多数资料,是作为讣告和社论发表的。但在马克思逝世后数周内,也发表了一些在性质上不尽相同的关于他的生平和著作的评论文章。尽管这些材料也是这些国家对马克思逝世的反应的一部分,但我认为最好还是把它们单独汇编在一起。
这部分开头的三篇文章,很明显是由美国社会主义工人党领导人撰写的。第四篇文章实际上是荷兰社会主义者斐迪南·多梅拉·纽文胡斯撰写的较早的一篇悼念马克思的社论的续篇,其中一部分已在前面刊录。第五篇《马克思和炸弹政策》显然对它所讨论的问题一无所知,它不过是马克思逝世后几周内与一些严肃的文章一起出现的一派胡言乱语而已。
由阿基尔·洛里亚教授(1857—1943)撰写的长篇文章属于另一种类型。无疑,这篇文章充斥着浅薄的浮夸,而且谬误百出。洛里亚教授承认,其他人早就提出过那些在马克思的理论中出现的概念,但是他们并没有试图进行严肃认真的论述,也没有对他们的说法提供实质性的论据。但洛里亚还是坚持认为,马克思的思想没有多少独创性。他写的马克思传略(这里没有收录)提出了这样一个观点:马克思本人意识到自己经济理论的弱点,他试图用许诺在《资本论》第二卷中阐明他的观点来答复那些批评,尽管他从來没有真正打算写这一卷书(洛里亚写道:“如果你们允许我这样说的话,我不认为马克思曾经有过写作《资本论》第二卷的打算。”)。洛里亚把他的文章寄给了恩格斯,恩格斯对这个意大利经济学家竭力想显示自己的博学、但对他所讨论的问题又知道得甚少的行径十分气愤。这种对马克思的诚实所作的攻击激怒了恩格斯,他毫不客气地写信给洛里亚:
在我看来,你似乎要使公众知道支配着马克思的全部学说的这个有名的所谓诡辩是什么。但是我找不出一点来。一个何等卑鄙的人才会想象,象马克思这样的人会用他从来没有、甚至一瞬间也没有想过要写的第二卷来威胁他的批评者。而这个第二卷,无非是马克思借以代替科学辩论的狡猾诡计而已。然而这个第二卷确实存在,并且不久将出版。那时它将会教你懂得价值和利润的区别。我怀着崇敬的心情出版这部书,并为此感到十分荣幸。
[1]
洛里亚后来在他的自传中提到恩格斯的“傲慢的回答”,虽然他赞扬恩格斯是“一个伟大的社会主义战士”,并且当《资本论》第二卷出版时,他承认自己在怀疑这部著作是否存在的问题上犯了错误。然而,他仍然固执地认为,马克思在1867年以前就完成了他最好的著作,从那以后,“马克思开始衰竭,不能再写作,直到他死为止”。〔1〕
洛里亚提出的一套他称之为“历史经济主义”的理论一些年来在意大利有一定的影响,但是杰出的意大利共产党领导人安东尼奥·葛兰西把它作为庸俗经济学和庸俗马克思主义的混合物加以摒弃。葛兰西认为,洛里亚的观点反映了“一些意大利知识分子的思想堕落和畸形状态,民族文化方面也是如此……。”葛兰西把它称为“洛里亚主义”。〔2〕
尽管如此,洛里亚评论马克思的文章在历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文章发表在《新文选》上,这是意大利一家发行量最大、最有声望的保守派文化评论刊物。这篇文章有助于意大利人更好地了解马克思的思想,而且也是三年后出版意大利文版的《哲学的贫困》和《资本论》的重要因素。洛里亚教授是当时意大利熟悉马克思著作的很少几个人中的一个,尽管他错误地理解了马克思的许多基本理论,但是他感到有必要用讨论马克思的生平和著作来纪念马克思逝世,这是应当予以赞许的。虽然洛里亚有错误并怀有恶意,但与其他国家索性无视这一事件的同行们相比,他至少是一个比较老实的学者。
最后的一篇文章是爱琳娜·马克思发表在《进步》杂志上的两篇文章中的第二篇(第一篇马克思传略已在前面刊录)。这篇文章简明扼要地阐述了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伊雯·卡普在她那本富有学术价值的、出色的爱琳娜·马克思传记中谈到发表在《进步》杂志上的这两篇文章时写道:
这两篇一起发表的文章表明爱琳娜掌握了马克思主义的实质,并有能力以最简明生动的方式把它表达出来。她并不因自己的杰出才华而自负,她的气质和能力表明,她特别善于在实践中能别具一格,生动有力地运用马克思锻造的武器,把对理论的理解同人的深刻感情结合到罕见的程度,这在政治界中是少有的。〔3〕
[1]
参阅《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388页,译文略有出入。——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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