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传记·回忆·评论 -> 马克思的女儿们——未发表的信札(1979)
1894年
1892年11月,维也纳的年青医生路德维希·弗赖贝格尔来到伦敦,打算在此定居。一年前的夏天,路易莎·考茨基在维也纳度假时和他结识。恩格斯非常友好地接待了他,并且很赏识他的科学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弗赖贝格尔成了他的常客。
1894年2月,路易莎和弗赖贝格尔博士(比她年轻5岁)只用明信片把结婚的消息通知了他们的近友。
这件事并没有引起拉法格夫妇的不高兴,他们给新婚夫妇写信表示良好的祝愿。杜西却对此产生了担心和怀疑,这种疑惧虽然没有达到病态的程度,但也使她日夜不安。
84.
爱琳娜致劳拉
1894年2月22日于西中央区
格雷法学协会广场7号
我亲爱的劳拉:
我很理解你给我提出这类问题,但我无法回答!我一无所知,整个事情“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弗赖贝格尔的婚事是在意料之中的,这是我的想法。但我以前有过一些怀疑,这是由于某些个人的原因,也因为我实在看不出人们如何能容忍弗赖贝格尔。真是各有所好,不过对弗赖贝格尔的这种兴趣,在我看来不太正常。
确实,关于这件事,众说不一,各有各的看法。但在我们面前他们总是不露声色,谨慎小心地避免在众人面前用“你”称呼,尽管有时由于不当心,他们也脱口而出,用过这种称呼(你知道,在德语中人们有时出于礼貌用“Sie”(您)相称,除此之外“Sie”和“Du”(你)并没有多大区别)。上星期我去北方作了一星期的巡回演说,爱德华写信告诉我,将军和路易莎去伊斯特勃恩。因为事先路易莎对我说,将军坚持要去伊斯特勃恩,以摆脱“行动不便”——这是大家出于礼貌的说法——,所以我对此行并未在意。你能想象,当我和你同样收到一个明信片时,我是多么诧异。这个明信片和你收到的一模一样,一行字不多,不,一个字也不多。他们带着将军旅行结婚,这实在是有些蹊跷。你可想象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干出这样轻率的事,但你问我他是怎么搞的,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安排。我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单独跟将军谈话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在当事者面前讲明自己的意见是困难的。你知道“家庭主妇”总是牵着将军的鼻子走。彭普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在他眼里她简直是十全十美的;现在彭普斯被“废黜”了,路易莎成了不会干错事的王后。不过,我倒想知道他们的家庭生活将如何安排。因为坦率地说,要是弗赖贝格尔在瑞琴特公园路长期呆下去,那是不能容忍的。经常碰见他已经是够叫人不痛快的了,看到他一天到晚在那儿,那还得了!
至于彭普斯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我还处于五里雾中。倘若这意味着(我说的是结婚,而不是彭普斯的意见)路易莎离开将军(当然我认为是根本不可能的),她将兴高采烈;倘若这意味着将军的家将成为弗赖贝格尔夫妇的家,那么她将火冒三丈,一定会感到自己受了极大的损害。
保尔在这里的时候,人家对他守口如瓶,你现在明白为什么了吧,确实他们向谁都没有透露。其中必有奥妙!路易莎对我只字未提,这和将军沉默不语几乎同样使人感到惊异。我说“几乎”,因为在这以前她对我是推心置腹的,如果她在这件事上也对我推心置腹,那她一定要感到为难的。难道将军对你也根本没有提起此事吗?我想我说了冒失的话,因为我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感情,所以不会以虚假的态度来赞扬这位新郎的绝顶的聪明才智。不过话说回来,路易莎结婚,我是高兴的,她还非常年轻,而她在将军家的生活颇为凄凉,这对她不合适。卡尔[1]大概会高兴的。我没有见到伯恩施坦夫妇,所以不知道他们对这件引人注目的事有什么想法。
好啦,我亲爱的,我尽可能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请允许我向你指出你欠我一封信,而且如果你只寄一张可怜巴巴的明信片,我将不会满意的,说正经的,盼望你不时来信。你无法知道,读到你的来信,我是多么的高兴。我们大家见到保尔都非常高兴,很高兴看到他红光满面。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呢?
我已对你说过,我刚在郎卡郡呆了一周,7天之内我作了8场演讲,其中7场是为社会民主联盟支部作的,这些支部组织了这次“巡回演说”,并且……(信的下文残缺)
[1] 卡尔·考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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