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威廉·格雷培
柏林 [1839年]4月[28日左右]—30日[于不来梅] |
荷马的语言犹如大海的波涛, 埃斯库罗斯把块块岩石从山顶往谷底掷抛, 罗马的语言是强大的凯撒在军前的演说; 他大胆地拿起石头——词汇,层层堆砌, 把许多高楼大厦建造。 古意大利人的年轻语言十分温柔美好, 它把诗人带到南方绚丽多彩的花园。 佩特拉克在那里把鲜花采集, 阿里欧斯托在那里把道路寻找。 啊,西班牙语呀,你听! 劲风在茂密的橡树梢头高傲地呼啸, 从那里向我们传来了阵阵美妙、古老的曲调。 缠绕着树干的根根藤蔓在绿荫中晃晃悠悠。 葡萄牙语是拍击着鲜花盛开的海岸的细浪: 在那儿还听到轻风带走水神的低吟。 法兰克人的语言仿佛是哗哗的小溪湍急地奔流, 永不停歇的流水把顽石磨洗。 古老的英语是一座雄伟的勇士纪念碑, 它经受了雨打风吹,四周野草离离, 暴风雨呼啸哀号,想把它刮倒,却是徒劳。 而德语听起来好似汹涌澎湃的拍岸浪潮, 撞击着彼岸四季如春的珊瑚岛。 那里迸发出荷马的不可遏止的汹涌波涛, 那里埃斯库罗斯手中的巨石激起了回响, 那里你可以看到巍然耸立的高楼大厦, 那里你还能看到芬芳的花园中最名贵的鲜花。 那里绿树成荫,树梢正在和谐地歌唱, 那里水神正在低吟,流水正在把石头磨洗, 那些古代勇士的纪念碑依然耸立,直插云霄。 这就是德语,它永恒不朽,它无比神妙。 |
喂,《信使报》,听我说,别气恼: 我曾长时间把你讥诮; 你活该受到我的嘲笑, 朋友,你本来就是个大草包。 从你开始写报道, 乌云就在你头上笼罩; 你自己讲过的话儿, 我还要你细细咀嚼。 如果我需要题材, 亲爱的,我就从你那里索讨, 用你的话编成打油诗, 又在字里行间把你讥笑。 只要去掉韵脚,抛开格律, 就能认出你的面貌。 如果你现在怒火中烧, 就请咒骂随时准备为你效劳的 希尔德布兰特[242]。 |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第一次摘要发表于1913年《新评论》杂志第9期(柏林);全文发表于《恩格斯早期著作集》1920年柏林版 原文是德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