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爱德华·伯恩施坦
苏黎世 1883年2月27、28日,3月1日于伦敦 |
2月28日
请不要在报纸上总是称呼我为“同志”。第一,我讨厌任何称号,既然在所有值得重视的德国报刊中,如果不是攻击,都不加称号,只是称呼名字,那么我们也应该照此办理,除非指明“同志”是要确实告诉读者,此人是党员。在讲台上和在口头争论中适用的和惯用的东西,有时在报刊上则是根本不容许的。此外,我们在这里根本不是狭义的“同志”。我们属于德国党的程度,未必大于属于法国、美国或俄国党的程度,我们很少受德国的纲领的约束,正象我们很少受最低纲领的[32]约束一样。我们认为我们作为国际社会主义的代表的这种特殊地位是有一定的意义的。但是这种地位不容许我们属于某一个国家的党,至少是在我们回到德国并直接参加那里的斗争以前。现在这不会有什么意义。3月1日
我们一直在党内同小资产阶级的市侩庸俗习气作最无情的斗争,因为这种习气从三十年战争[119]以来就在蔓延,现在已经沾染了德国的一切阶级,成了德国人的遗传病,成了奴颜婢膝、俯首帖耳和德国人的一切传统的恶习的亲姊妹。就是这种习气使我们在国外受人嘲笑和轻视。它是我们当中一片委靡不振和意志薄弱的主要原因。它既经常笼罩着王位,也经常笼罩着鞋匠的小屋。只有在德国形成了现代无产阶级以后,才出现了一个几乎完全没有感染这种德国遗传病的阶级,这个阶级在斗争中显示出它目光远大,精力充沛,态度乐观,意志顽强。难道我们不应该反对又人为地使这个健康的而且在德国是唯一健康的阶级感染庸人的目光短浅和委靡不振这种旧遗传病毒的一切企图吗?但是,刺杀事件[23]刚一发生,反社会党人法[109]刚刚通过,领导者们就惊慌失措,恐惧万分,这只能证明他们自己在庸人中生活得太久,而且处于庸俗舆论的压力之下。党在那个时候虽然没有完全成为庸人的党,但是的确象是那样的党。幸而这一切现在已经克服了,但是在反社会党人法通过以前不久吸收到党内来的那些庸俗分子,主要是大学毕业生和多半是没有毕业的大学生,还仍然留在我们的队伍中,我们必须警觉地注意这些人。您在这方面帮助党,这使我们很高兴。您在那里在《社会民主党人报》中担负着极其重要的职务。您的 弗·恩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