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 第十七卷

卡·马克思关于工人阶级的政治行动的发言记录[493]

摘自1871年9月20日国际工人协会伦敦代表会议的会议记录



  公民罗伦佐要我们遵守条例,公民巴斯特利卡也仿效他。我拿起“章程”和“宣言”的原本,无论在前者或后者中都能读到:总委员会有责任将他们的工作纲领提交代表大会讨论[494]。在总委员会提交代表会议讨论的工作纲领中,所谈的是协会的组织问题,瓦扬的建议正是有关这个问题的;因此,罗伦佐和巴斯特利卡的反对意见是没有根据的。
  几乎在所有的国家内,国际的某些会员根据对日内瓦代表大会通过的章程[495]的曲解,进行了放弃政治的宣传,而这种宣传是各国政府绝不想加以取缔的;甚至在德国,施韦泽和其他从俾斯麦那里领取薪俸的人士,都企图使支部的活动适合于政府的政策。在法国,这种放弃政治的罪恶做法使法夫尔、皮卡尔等人在9月4日取得了政权;同样的放弃政治的做法使巴黎在3月18日成立了一个包括许多波拿巴分子和阴谋家在内的专制独裁的委员会,这些人故意把本来他们应该用来巩固革命的革命最初几天白白地放过了[496]。
  不久以前在美国召开的工人代表大会[497],决定要认真地研究政治问题,并且决定今后要选举那些负有维护本阶级利益使命的、像他们本人一样的工人为自己的代表,来代替那些以玩弄政客手腕为职业的人。
  在英国,工人较难进入议会。因为议员不领取任何薪金,而工人所有的只不过是用自己劳动赚来的生活资料,所以议会对工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而资产阶级顽固地拒绝付给议员们薪金,他们很懂得,这是防止工人阶级拥有自己的议会代表的一种手段。
  但是不应当认为,在议会里有工人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如果他们像德·波特尔和卡斯提奥一样被封住了嘴,如果他们像曼努埃尔一样被赶出议会,那末这种压制和不容异己的做法会对人民起很大的影响;相反地,如果他们像倍倍尔和李卜克内西一样得到在议会讲坛上讲话的机会,那末全世界就会倾听他们的意见;不论在前后哪种情况下,都会为我们的原则建立巨大的威信。只要举一个例子就够了:在对法战争时期,当倍倍尔和李卜克内西开始进行反对战争的斗争,以期不使工人阶级对所发生的事件负任何责任的时候,整个德国都为之震动,甚至在仅仅因啤酒价格才进行革命的慕尼黑,也发生了要求停止战争的大规模的游行示威。
  各国政府是敌视我们的[注:在马丁的记录草稿上,在这句话前面写道:“从七月革命时起,资产阶级就采用各种手段使工人不知不觉地受到阻挠。我们的报纸到不了群众手里。讲坛就是争取威信的最好工具”。——编者注];必须用我们所拥有的一切手段给它们以反击。每一个被选进议会的工人,都是对政府的一次胜利。但是必须选出真正的人,而不是托伦之流。
  马克思支持公民瓦扬的建议和弗兰克尔提出的修正案,该修正案认为必须在建议前面加上一段理由,阐明这一声明的意义,也就是指出:协会不是第一天要求工人从事政治,而是一向都提出这个要求的。


第一次发表于1934年“共产国际”杂志第29期
原文是法文
俄文是按罗沙的记录译的,并根据马丁和罗沙的记录草稿校对过



  注释:

  [493]关于国际伦敦代表会议对工人阶级的政治行动问题的讨论,见注298和309。——第696页。
  [494]马克思指的是1867年在伦敦出版的国际章程以及1864年在伦敦与成立宣言同时出版的临时章程的文本(见注338)。——第696页。
  [495]见注336。——第696页。
  [496]马克思指的是巴黎国民自卫军的成员相当复杂的中央委员会(其中有布朗基主义者、新雅各宾派、蒲鲁东派等等)里钻进了一些可疑分子和叛徒。在1871年3月18日至3月28日公社宣布成立这段时期执行革命政府职能的中央委员会里有这类人,它的成员间缺乏政治上的一致,乃是中央委员会在其活动中犯下严重错误(例如不立即进攻凡尔赛,见本卷第615—616页)的主要原因之一。这些错误也是主张放弃政治这种有害的蒲鲁东学说的结果,在3月18日事件以前,国际的巴黎联合会的许多代表曾经遵循这一学说,他们在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和巴黎公社进行活动时期,也未能完全克服这一学说。——第696页。
  [497]指1871年8月7—10日举行的美国全国劳工同盟(见注165)的代表大会。——第69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