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退却呢?不会是麦克马洪元帅,因为同他的联系仍然中断;也不会是弗罗萨尔将军,因为法皇接着说:“从弗罗萨尔将军那里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如果在早晨8时25分,法皇只能用未来语气说明他尚不知位置何在的那些军队行将进行的退却,那末,他在这以前8个小时发出的、用现在语气说的“退却正井然有序地进行”的电报,会有什么意义呢?后来的所有这些消息和最初的消息一样,都贯穿着一个精神,即:《Tout Peut se rétablir》〔“一切都可以补救”〕。普军的胜利很大,以致不容法皇采用他自然想要采用的那种手法。他不可能大胆地隐瞒真相而把希望寄托于以后会战获胜时一起发表消息来抵销失败的印象。现在已经不可能在法国人民面前隐瞒法军两个军团失败的事实来保持他们的自豪感,因此他只有指望利用法国人过去在得到类似的灾难的消息时在心中产生的那种挽回失去的东西的强烈愿望。法皇在给皇后和大臣们的私人电报中,无疑给他们规定了公开讲话的范围,甚至更有可能从麦茨给他们送去了有关的声明的原稿。根据以上所述,我们得出以下结论:不管法国人民的心情如何,所有当权者,上自皇帝起,都完全丧气了,这件事本身的意义是特别重大的。巴黎宣布了戒严,这不容置辩地说明,如果普军获得新的胜利,那会造成怎样的局面。而内阁的宣言的结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