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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以上干部会议上的讲话

林彪

1967年3月20日


  刊载于《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林彪文集),1967年4月编印,编印者不明。


  我今天要讲三个问题。第一,讲阶级、阶级斗争、阶级观点的问题;第二,讲主流、支流的问题;第三,讲军队支援地方的问题。前几年,毛主席就提出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的问题。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问题本来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问题。可是在社会主义的条件下面,阶级斗争这个问题,却变得容易被忽略,好象没有阶级斗争了。我们毛主席就特别地强调了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的阶级斗争,社会主义条件下的阶级斗争。这一点,有些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也没有注意,更不用说修正主义的赫鲁晓夫式的人物了。在这个重大问题上,毛主席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大大发展了。
  毛主席说:“阶级斗争,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的文明史。拿这个观点解释历史的就叫做历史的唯物主义,站在这个观点的反面的是历史的唯心主义。”马克思、恩格斯早就讲过,自从有了文字以后的人类的历史,就是阶级斗争的历史。自从原始公社崩溃瓦解以后,人类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列宁更进一步了,他强调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还有尖锐的阶级斗争。列宁在《向匈牙利工人致敬》一文中说,“消灭阶级要经过长期的、艰难的、顽强的阶级斗争。在推翻资产阶级政权以后,在破坏资产阶级国家以后,在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以后,阶级斗争并不是消失(如旧社会主义和旧社会民主党中的庸人所想象的那样),而只是改变它的形式,在许多方面变得更加残酷。”
  列宁在《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一书中强调说:“无产阶级专政是新阶级对较强大的敌人──资产阶级进行的最无畏和最无情的战斗。资产阶级的反抗,因为自己被推翻(哪怕是在一个国家内)而凶猛十倍。它的强大不仅在于国际资本的力量,不仅在于它的各种国际联系牢固有力,而且还在于习惯的力量,小生产的力量。因为,可惜现在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的小生产,而小生产是经常地、每日每时地、自发地和大批地产生着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
  古今中外,阶级存在的社会领域里面,最基本的问题,影响一切的问题,是阶级斗争的问题。正如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的:“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每一个人在思想上都有阶级的烙印,没有一个人不是属于某一个特定的阶级,总都是隶属于一定的社会关系,一定的阶级。这种社会阶级是人类在一定的历史阶段所产生的现象,区别于原始共产主义社会,也区别于将来的高级的共产主义社会。这种阶级存在的事实,经历几千年的历史,贯串于各个方面。这种阶级斗争的存在,来自一定的经济基础,反映到上层建筑,就形成了政治、法律、文化、宗教、道德、政党、政党里面路线的分歧、政策上的分歧、社会上的风俗习惯的差别。这些分歧和差别,处处都有阶级的烙印,处处都是由于阶级、阶级斗争这个根源引起的。
  因此,阶级和阶级斗争是所有阶级社会的现象的总的根源。离开了这个总根源去观察社会现象,就观察不出来,就会观察错了,它是一个客观的存在。它这个客观的存在不是不影响我们的思想,而是或者不知不觉地,或者有意识地,自觉地来影响我们的思想。我们共产党,就是要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自觉地来影响我们的思想,自觉地指导我们的思想,自觉地指导我们的路线,指导我们的政策。我们的路线和政策,如果离开这一点,就会犯错误。我们观察人,观察事,离开这一点,就会犯错误。如果我们不自觉,不重视阶级、阶级斗争、阶级观点,不注意阶级分析,就会变成客观主义。而客观主义,就是资产阶级的一种思想体系。这种客观主义的思想,在表面上是否认阶级的。但是,实际上用这种形式来掩盖它的阶级面貌,阶级的愿望,阶级的政策,阶级的行为,便于欺骗群众。
  整个的社会,几千年来都是处在阶级、阶级斗争中,阶级斗争通常采取三种斗争形式来进行,一种是思想战线;一种是政治战线;一种是经济战线。可是这三样不是孤立的,而是互相渗透,互相影响,有的时候以这一个为主,有的时候由那一个为主,可是它总不是孤立的。所以,它这三个方面是统一的东西。
  阶级斗争在各个时期,由不同的阶级来出现,采取不同的阶级对抗形式。正如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说的,奴隶主和奴隶、地主和农民、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等等。当然,每一个国家发展的阶段不同,在不同的阶段,每一个国家都有两个主要的对抗的阶级。但是,总会有其他阶级的残余,或者新的阶级的这种苗头。
  我们的国家,正好如毛主席所说的,从一九四九年以后,开始进入社会主义时期。毛主席说:“中国革命在全国胜利,并且解决了土地问题以后,中国还存在着两种基本的矛盾。第一种是国内的,即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第二种是国外的,即中国和帝国主义国家的矛盾。”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这两个阶级的矛盾、对立、对抗、斗争都成为我们全部的政治生活,社会生活的一个总根源。不把各种各样的社会现象,看成是阶级斗争的现象,那就把事情混淆起来,是非颠倒起来,就是回到一种所谓全民观念,就会把个人看成是孤立的个人。人哪,任何人都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人,他总是社会的人。正如医生给我们验血的时候,他抽出一滴血来,就看出全身的红血球和白血球,酸性和碱性的这些变化。这一滴血就代表你的全身。你一个人的活动,就是一个阶级整体的一种表现。
  所以,没有这种无产阶级观念,看一个人就会看错了。对于每个问题的评价,每个问题的作法就会不同。例如:对老干部的看法,就可能认为一切老干部都好得很。其实,对老干部,是必须做阶级分析的。有很多老干部是保持了原来的无产阶级的革命传统。可是有些老干部,进到社会主义时期,没有跟得上,没有变成社会主义革命的战士,而是停留在旧的民主革命阶段。有些就蜕化变质,变成资本主义分子,变成新的资本主义分子。他到底怎么样?是好,是坏?只有用无产阶级的观点来看他。不会是通通变成资本主义分子,也不会是通通变成无产阶级革命家。对青年的看法也是这样:或者说这些青年在冲你那个单位的时候,就说他们通通都是坏的;或者是另一种观点,说他们通通都是好的。其实,在现在还有阶级的社会里面,很多人是站在无产阶级方面,但一定还有属于资产阶级的分子,以及其他的社会成份,地、富、反、坏、右分子。干部的子弟也是这样子,有的是无产阶级分子,有的蜕化变质成资产阶级分子。
  没有无产阶级观点,对所谓“乱”的问题也就看不清楚。实际上,这次的乱有两种。一种是主要的方面,是把敌人、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党内的资产阶级的头头、社会上面的资产阶级的头头,把它们打得落花流水,把他们打乱了。这样的乱,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是很好的事情。当然,是两方面对立的斗争,无产阶级这方面也有个别误伤的,干部中间也有个别误伤的。但这是个别,而且可以保护下来。
  没有无产阶级观点,对文化的看法,就不可能有正确的评价。只有用无产阶级的观点才能甄别出那些是好的,那些是坏的,而没有这种观点就甄别不了。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意义,就在于它是一个非常严肃、非常深刻的阶级斗争。这次斗争,首先是资产阶级发起的,然后,无产阶级反击。首先是通过思想斗争,然后逐步进到政权的斗争,以及经济上的斗争。整个斗争中间出现许许多多复杂的现象,但是,辨别那些可取,那些可舍,那些是是,那些是非,只有从阶级的观点上,从阶级斗争的观点上,就是说,从阶级、阶级斗争这一个总根源,才能够弄得清楚。在我们党内,毛主席是最正确的,是革命的,代表无产阶级的。而刘、邓是错误的,反动的,代表资产阶级。一个是要走社会主义道路,一个是要走资本主义道路。所以就形成了两条路线的激烈斗争。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的这个阶级斗争,不会是一个短时期的斗争,是一个比较长时期的斗争。毛主席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这篇划时代的著作中早就指出:在我国,“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阶级斗争,还是长时期的,曲折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毛主席又指出:“我国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谁胜谁负的斗争,还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解决。这是因为资产阶级和从旧社会来的知识分子的影响还要在我国长期存在,作为阶级的意识形态,还要在我国长期存在。如果对于这种形势估计不足,或者根本不认识,那就要犯绝大的错误,就会忽视必要的思想斗争。”许多人在不同的程度上,还存在着资产阶级方面的倾向和无产阶级方面的倾向。只有毛主席这种最高度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水准的人,才能排斥、克服、肃清资产阶级的这一面。马克思列宁主义水准稍微低一点,在自己脑子里面,就多多少少还存在着这两个方面的斗争。推翻资产阶级、剥削阶级的政权是在较短时间可以完成的。推翻它的所有制,短时间也可以完成。可是,推翻剥削阶级、资产阶级在思想里面的阵地,这是很不简单、很不容易的,需要很长的时间。而这个战线上如果不打胜仗的话,那么,政权方面所取得的胜利和经济方面所取得的胜利,可以前功尽弃,我们一些老革命过去所奋斗来的这些成绩,革命的果实,广大人民所奋斗来的这些革命果实,可以悄悄地被资产阶级偷去了,窃取了,或者明火执仗地把它夺去了。
  因此,我们应该在思想战线上展开激烈的斗争,展开持久的斗争,我们才能保证无产阶级政权的巩固,才能够保住社会主义所有制的巩固和向前发展。不然的话,政权要悄悄地改变颜色或者要发生剧烈的反革命政变,资本主义所有制要重新代替社会主义所有制,地主富农的所有制要重新代替我们现在的人民公社所有制。所以,这一个斗争胜败,是决定中国向何处去,决定中国的命运,也决定影响整个人类的命运。因为就现时说,中国可以说是在世界上起决定因素的国家。对于革命说来,对世界革命说来,现在的中国是一个起决定因素的国家。任何国家,如果在这点上比较的话,无论如何,没有中国的作用大。只要中国不倒,中国不变色,世界就有希望。多数地方都修了,都黑了,我们还可以影响它重新光明起来,重新由黑的颜色变为红的颜色。何况现在世界各地革命力量或者已经起来,或者正在起来,要革命的总是多数,希望我们给予支持。因此,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很重要的大事,关系国家命运,关系人类命运的大事。这是无产阶级进行的非常严肃的阶级斗争,是一个阶级战胜一个阶级,或被一个阶级所战胜的问题。因此,我们要特别加强阶级的观念,阶级斗争的观念,我们才有劲进行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们才有决心来进行这场文化革命,我们才能够跟得上毛主席在文化革命中间这种伟大的气魄和勇气。不然,我们老是跟不上,而且老是犯错误。本来这一个问题是老生常谈的问题。可是在新的情况下,重新提醒,那还是有作用的。我们写的座右铭,不是天天贴在那个地方的嘛,背也背的来,但是经常看看总会有点好处。而且今天尤其必要。今天的思想动态,今天的活思想,从上到下,从下到上,都实际上存在着这个问题。因此,我们需要把这个问题重新提出来,这是我今天讲的第一点。
  第二,就是讲讲主流和支流的问题。
  毛主席有这样的话:“这些同志看问题的方法不对。他们不去看问题的本质方面,主流方面,而是强调那些非本质方面、非主流方面的东西。应当指出:不能忽略非本质方面和非主流方面的问题,必须逐一地将它们解决。但是,不应当将这些看成为本质和主流,以致迷惑了自己的方向。”这是特别引起我们注意的问题。假如我们不看清楚主流,就会发生迷失方向的问题。任何时候的事情,总是有主流和支流的,总有顺的地方,有逆的地方,有正的方面,有反的方面,不会只是一个方面。可是这两个方面任何时候都不会是绝对平衡的,都不会是半斤八两的,它总是有重有轻,它总是处在变动的中间,一下这个轻那个重,一下这个重那个轻。它不会象机械那样保持平衡的,机械经过过细观察的时候,它也是在变动的,至于其他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肯定是有两个方面,两个方面不会一样,肯定有一个方面是主,一个方面是次。现在我们看看这次文化革命到底主流是主要的,还是支流是主要的。当然,主流是主要的。可以说这场阶级斗争中,我们是打了大胜仗,得了大胜利,中国人民的大胜利,人类的大胜利,必须要有这样一个总的看法。
  从文化大革命开始,我们就认为,不要怕乱。这次果然经过这个乱出现了很多的好事情。我找了一些同志谈了一下,他们高兴极了,情绪非常之高,他们觉得好得很。经过这一个乱,就把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社会上的资产阶级分子,头目,和四旧,打得狼狈不堪。对他们来说,是真正的乱,使他们遭受惨重的失败。他们会感到是一种惨痛的失败。不经过这样的大的运动,要想取得这样的结果是不可能的,是不能够打倒他们的。运动搞出了很多的牛鬼蛇神,很多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这些人如果不揭露、不打倒,他们就要公开推翻毛主席所代表的无产阶级的政治、经济、文化整个这一套。我们通过一个表面上很乱的形式,把他们打倒了,这是伟大的胜利。当然,假若他们夺权以后,得势以后,革命群众还会造他们的反就是了。可是那时的牺牲,就会比现在大的多。这从表面上看来,好象是乱,也付出一点代价。但是,我们的事业是在向上发展。例如生产,有些地方还上升。抓一下就上升了,今后抓下去,还会大高涨,会出现新的高潮,新的兴旺的高潮,发展的高潮。所付的损失,少数人觉得很大,其实,比起世界各国任何一次大革命都小得不能比拟,也比不上我们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甚至比不上一次小的战役,一场不大的流行病。当然,毛主席是从头到尾强调文斗,不要武斗。所以说损失是最小最小最小,而得到的成绩是最大最大最大。可是,有的同志看到自己的几个熟人挨了一下斗,就觉得天下整个都黑了,就很容易产生这种错误观念。其实,那是一种暂时的现象,而且属于很末尾的现象,很次要的现象。我们看到打倒那一批坏家伙,这就是伟大的胜利啊!如果不打倒他们,将来还要大流血,他们得了势,就会要实行大白色恐怖来镇压革命群众,不知道要杀掉多少人就是了。正像伟大领袖毛主席所提醒我们的:“那就不要很多时间,少则几年、十几年,多则几十年,就不可避免地要出现全国性的反革命复辟,马列主义的党就一定会变成修正主义的党,变成法西斯党,整个中国就要改变颜色了。”假定那种情况出现,我们革命人民还要用革命战争反抗他们,推翻他们,那样还要死好多人。这一个主流、支流的问题,是很清楚的。
  另一方面,不经过这一个运动,这场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很多好人也看不出来,接班人也看不出来,新的苗子也发现不了。在这一次斗争中间,坏人固然揭露了,斗倒了,斗臭了,斗垮了,好人也涌现出来了。这就保证了今后的百年大计。许多好人,很多无产阶级革命派,他们涌现出来了。不然,他们是处在九地之下,压得很低,冒不出头来。打倒了坏人,发现了好人。没有这一场革命,坏人打不倒,好人发现不了。我们的领导将来就可能落在坏人手上。这次革命是最好了,是采取打倒他们的最好的办法:搞红卫兵,大鸣、大放、大字报等等。红卫兵就是捉拿牛鬼蛇神,捉拿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头子的天兵天将,起了很大的作用。当然,起最主要的作用的是,还是我们毛主席。还有中央文革小组的同志,党内走无产阶级道路的同志,广大的群众,广大的革命左派。
  同时,除了打倒坏人,发现好人以外,还挽救半好半坏,差一点要滑下去的人,挽救了一批干部,使他们悬崖勒马,及早回了头,没有更深地陷下去。经过这场大震动,使这些同志不陷下去。和平生活过了十七年,有些人是变了,有些人也到了边缘上,这个运动,是把为数不少的人挽救了。
  坏人打倒,好人发现,中间这部分人挽救过来,这是重大的成绩。我们打倒的那些,不是凭一个宗派的原则去打倒的,而是根据一个政治的原则,根据无产阶级革命派还是资产阶级反动派,是拥护毛主席还是反对毛主席,是拥护马克思列宁主义还是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根据这样的原则来打倒,或者是发现,或者是挽救。这是有原则的。不管那个山头,只要是站在无产阶级这一面,站在毛主席这一面,我们这一次统统是保的。不管那个山头的,站在反无产阶级的这一面,站在反毛主席这一面,反社会主义这一面,那就有的要打倒,有的要半打倒。这样,就是解决了很大的问题。这样子,今后所出现的局面是根本不同,会保持我们的政权是无产阶级的革命政权。革命的政权,是清除了那些修正主义分子的政权,是能够保证我们思想革命化的政权,是能够保证我们社会主义生产更加发展的政权,是能够保证我们更便于对抗外来侵略战争和支援世界各国人民革命的政权,是能够保证我们镇压颠覆活动的政权。这样的政权,也就能够保证我们更顺利地应付各种困难、天灾或者人事方面变化的问题。所以,在这一方面,胜利是很大的。
  同时,在思想方面,就是把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来一个大的革命,把新的思想──毛主席思想空前地普及,把人们的精神面貌、政治水平,都提高了。毛主席的思想可以说变成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小孩儿都能够讲得出几句毛主席的话来,这是一种很好的气象。思想上的这种变化,是很大的。今后还要继续地坚持下去,把毛主席的思想变成全国人民的行动纲领,行动的指导,必修的功课,这是保证我们不走错误道路、保持革命到底的重大战略措施。
  这一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斗争,苏联没有进行,因此苏联人民受了大害。伟大的十月革命,到今年恰恰是整整的半个世纪,可是,现在苏联的领导集团不但没有沿着列宁的道路前进,相反地,他们倒退了,他们倒退了。还有一些社会主义国家也前后沦落为修正主义国家,成为变相的资本主义国家,成为变相的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成为变相的法西斯国家,用最欺骗的面貌来欺骗群众。
  我们有毛主席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高度智慧、魄力、经验、威望,举行了这个史无前例的震撼全国、全世界的大运动,这是有伟大的意义的。不然,我们经过二十八年的民主革命所取得的成果,和十七年、十八年来社会主义革命所取得的成果,可以付之流水,付之东流,可以前功尽弃,可以毁于一旦。毛主席所进行的、所发现的、所领导的这种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如同马克思、恩格斯创造了科学的社会主义影响全世界,如同列宁、斯大林建立了在一个国家之内取得了无产阶级的政权和建立了社会主义国家这种胜利。
  我们一九四九年那个时候的胜利是个什么胜利?是夺取政权的胜利。这一次是保卫政权,巩固政权的胜利。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一些国家实现了,可是大多数都保不住。那里被资产阶级用狡猾办法,资产阶级的影响,剥削阶级的影响,外国的帝国主义的影响,自己本身产生的一批资产阶级分子,把政权变了性质,国家变了颜色。阶级斗争是不能以调和的办法解决的,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一条定律,如同数学上、物理学上、化学上的定律一样,是不以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的定律,是不能掩盖的。对于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者,只有把它揭露,只有把它暴露,只有把它打倒,只有把它战胜。你不打它,它要打你。这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树不动,风总是要吹得你动。这是流传的语言。这句话有道理。其实,我们不是个树,我们应该成风,我们要刮他们的风。当然,他们要刮我们的风,但我们也要刮他们的风。我们刮他十一级、十二级的台风,来摧垮他们。单纯的消极防御不行,要采取主动的进攻。我们过去一段时间的防御是必要的,但是后来这一时期采取主动的进攻是尤其必要的。今后有的时候还可能转到防御,但有的时候还采取大规模的进攻,或者小规模的进攻。
  以上所说,就是:我们对于文化大革命,要看到事情的两方面,要看到那一方面是主要的。如果不看到主流这一方面,只看到自己一些老同志挨点整,就把整个天下都看黑了,那就全错了,那就糟了。那就上敌人的大当。
  看不到主流,就会迷失方向。而且,毛主席已经及时地采取了一些措施,采取了很多具体的政策,来去掉支流中那些不那么健康的东西。我们要看到,不管怎么样,要看到这个伟大的胜利,要欢呼这个胜利,庆祝这个胜利,巩固这个胜利,发展这个胜利。这是第二个问题。
  第三,讲讲军队支援地方的问题。
  毛主席在古田会议上教导我们:“中国的红军是一个执行革命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特别是现在,红军决不是单纯地打仗的,它除了打仗消灭敌人军事力量之外,还要负担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帮助群众建立革命政权以至于建立共产党的组织等项重大的任务”。毛主席还经常说,我们军队不仅仅是一个战斗队,又是一个工作队,不但要会打仗,而且要会做群众工作。这是毛主席的一贯的教导。从红军时代直到最近。所以我们军队同世界上的一切的军队不同,其他的军队就是个打、就是打仗,其他的不管。我们军队还担负着这样多的任务,这是毛泽东思想的军队,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军队。我们的军队不是单纯地执行军事战斗任务,应该义不容辞地、责无旁贷地来支持地方。军队和地方实际上是一个整体。军队离开地方就不能存在,不能存在,不能存在。地方越搞得好,你军队就越好打仗嘛,地方越搞的不好,你军队就越不好打仗嘛。兵员靠地方,吃的靠地方,穿的靠地方。打仗的时候,封锁消息,切断敌人的电话,都靠地方嘛。侦探敌人的消息,伤兵抬到后方去,都靠地方嘛。所以,不把地方搞好,军队就好不了。在座的同志们有不少是经过长征走过草地的吧,那个时候沿途就是没有地方工作。我们的人,老实讲,给国民党正规军打死的不多,主要是给地主武装打死的。我们那个部队,过草地这一段,国民党没打倒几个人,主要是没有根据地饿死的。在江西的时候,一个连一百多人,后来一个连就只剩下了二三十个人,十来个人。所以我们必须要搞好地方工作。毛主席有个老办法,要打仗先要创造战场。什么叫做创造战场呢?就是把我们军队分散,以连为单位,以排为单位,到处去打土豪,分田地,帮群众建立党,建立政权,做群众工作,让那个地方变成根据地。变成根据地了,敌人进来的时候,就进入了迷魂阵,我们在什么地方躲着,他们都搞不清楚,结果他们就是草木皆兵,一草一木都变成了红军,即使没有红军的地方,他们也觉得有红军,要拿队伍去对付,有红军的地方反而没有去对付,结果就遭我们的袭击,他们在整个的战争中都是被我们袭击打败的。我们所进行的人民战争差不多都不是那种堂堂之阵,那样子摆开来打的,而是在群众的掩护之下,把他们打掉的。但有的时候没有群众,我们就困难了,例如,刚才我讲的长征啦,过草地啦。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以后,到了那些没有群众工作的地方,又重新吃了苦头。兵没有补充嘛,粮食没有嘛,消息被封锁嘛,被反动派欺骗的少数人还放冷枪,这些,同志们都知道。我们中央苏区那么点队伍,能够抗击几十倍、十倍、八倍的敌人,可是一脱离了根据地,困难就多啦,人家就敢向前冲,我们就怕有伤兵,一个伤兵就几个人抬,士气就不旺。所以,搞好地方工作是个大事情,从军队的观点来说是个大事,从全国来说那更加是大事。
  毛主席、党中央很信任人民解放军,搞军管、搞军训、支援工业、支援农业、支援左派,好多重大的任务。这种种任务,光荣是光荣,伟大是伟大,但是,是新的任务。一方面证明毛主席、党中央相信军队,另一方面我们军队责任是很大的,任务是很新的,过去还没有这样子搞过。有些当然搞过了,不同的程度搞过了,但是没有这样的抽出军队去这样搞。至少十七年来没有这样子搞过。我们一方面固然要勇敢的、负责的、积极的来承担这些责任,来完成任务,但另一方面因为是新的,又是复杂的,所以搞得不好就要犯错误,或者是犯右的错误,或是犯“左”的错误,特别要警惕犯右的错误。全国各个地方都有军队,现在有些地方已经实行军管,用了很多干部,十七年来还没有这样干过。这个事情是要看到有一种危险,有犯错误的可能。我们一方面要勇敢执行任务,但是要非常谦虚,非常谦虚,要非常细心。
  支援地方,总的方面还是抓革命,促生产。不要只抓革命,不促生产了,把生产停顿下来。也不要只搞生产,把革命停顿下来。我们应该同时进行,而且应该以革命来带头,来挂帅,来促进生产。在革命的期间,当然应该以革命来带头,但是同时我们不能不搞生产。所以这两个方面缺一不可,但也不能等量齐观。革命期间要抓住革命。就是将来这个大运动过去以后,也始终要由革命、由政治来领导经济建设。但不等于说,我们一到地方就只搞革命,放松了生产。生产是不能放松的,生产放松了,会发生非常大的危险,会转过来破坏革命。因此,我的看法,在这个问题上就重要性来说,要把革命摆在第一位,可是就时间上来说,生产时间应该占得多。
  一般的说,生产的时间要更多。文化革命和生产,二者是统一的,但又是有差别的,要分别对待。
  地方有各派,左、中、右,要坚定不移地站在左派这一边,而不能站在右派那一边。我们派出干部的时候,要交代清楚,自己本身就应该是很好的左派。你派一些右派分子或者政治上糊涂的人去搞,他一定搞不出好事来,一定不会或者不懂支持左派!所以要站稳立场,还是回到我刚才讲的第一个问题,阶级问题,要站稳阶级立场,站稳这个革命的无产阶级的立场。这样子的支援,就是好事。不然,可能帮倒忙,那就危险了。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一定要有很清楚的头脑,不能有点含糊。但是,左派、中派、右派有时搞不清。有搞错了的,本来想支持左派反而支持了右派,所以一定要照毛主席的老办法,也是马克思主义的老办法,就是要唯物论呐!要调查研究,搞清呐!
  我们支持左派,支援地方,首先应该从思想上支持。现在各个地方搞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这个办法,是大家创造的好办法。就是这么办,就要思想上的支持。毛主席思想,党中央的政策,同群众结合起来,变为群众自己的政策,自己的思想,群众自己懂得了,他们动起手来办,比我们包办代替,那就好多了。只要他们知道这一套思想,这一套政策,没有我们去,或者我们走了,他们也完全能够办好!否则,你人在,这一套就在,人走了,这一套也就走了。能够扎下根来的还是思想。所以,要大力宣传毛泽东思想,这是关系我们国家命运的,保证我们国家兴旺的最根本的措施。我们在军队内部固然要如此,到地方上,也要把思想工作这件事当作最主要的事情来办。
  刚才讲到了要注意调查情况、弄清情况以外,还要报告请示,碰到重大问题要报告请示,不要以为自己的想法当然是对的。这种想当然,自以为是,常常同党的口径、党的政策差的满远!满远!满远!才不是那么回事情!才不能那么办的!所以重大的问题一定要向上级报告请示,要养成报告请示的制度。现在军一级的同志要办很多事,你们就是要经常向中央报告请示。
  不能随便抓人,的确查清了是很反动的头头,不得已才抓起来,一般的少抓。我们已经建立了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我们要掌握这个政权,实行这个政权的专政职能。但是,多抓不如少抓好。几个很反动必须要抓的,一定要断然抓起来。
  一般地都不要开枪。总的精神就是不要开枪。有什么了不得的情况,用不着开枪。有个别同志性情急要开枪,可不能开枪!这是重大的问题,要注意报告请示。
  我们搞军管的,是革命的“三结合”还不成熟的地方。军管是一个暂时的过渡的作法。因此,一切事情,还是要支持地方的新生力量,左派的力量,把他们支持起来办事情,实现革命的大联合和革命的三结合。整个的工作不能采取包办代替的办法,只能协商,只能帮助,只能临时代管。有些同志可能调到地方去做工作,这是另一回事。在军队没有撤回来之前,一定要搞好一个新的班子,搞一个好的班子,不能马马虎虎地走了。原有的班子我想是有五种情况:一种是基本上好的,只有个别坏人;一种全部烂掉了的,那只好搬掉了;一种呢,烂掉一半,那就只搬掉一半就是了;一种呢,烂掉了一小半,那就搬掉一小半就是了;一种是烂掉了大半,那就搬掉大半就是了。总而言之,不能一概搬掉,也不能一概保留。要分清楚五种情况,分别处理。要看具体情况,分别处理。总的原则,就是团结大多数,要很具体地体现毛主席所说团结百分九十五这样的道理。
  这次搞好一个好班子,是百年大计。政权就是这个班子的问题,班子搞好了,能保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执行,无产阶级的利益有保证,毛主席的路线能推行。一个坏班子,就不能够保证毛主席路线的执行,不能够保证无产阶级的利益,不能保证社会主义的向前发展。所以搞一个新班子,是当前面临着的一个迫切事情。怎么才能搞好一个新班子,是大问题。我们搞军管的时候,要把这个问题,很慎重很慎重地来注意,而不要把这样一个政权问题,轻率地处理。革命的根本问题就是政权问题嘛!你不通过政权,经济问题不能解决嘛!你不通过政权,文化上问题不能解决嘛!那些反动东西就没法打它嘛!所以,一切阶级斗争,是政治斗争,也就是政治,归根到底是政权。这是马克思主义讲的,是毛主席讲的,我们要以严肃的态度来对待。
  关于支援地方,现在还没有成套的经验。初步想到这些。
  我们要看到,这些任务很大,很重,又新,我们要勇敢负责,但是要很谦虚谨慎,这许多必须注意。当然,应该注意的事,还绝不止我上面说的这些,你们还可以讲许多,工业怎么搞,农业怎么搞,军训怎么搞,等等。我们必须边做边总结经验。这是我们毛主席历来的作法,也是马列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的精神。我要讲的第三个问题就是这些。
  我总共讲的问题,就讲完了吧!三个问题:就是阶级观念,主流和支流,支援地方。这些问题已经提过,现在只是一提再提吧!三令五申吧!注意又注意吧!无非是起这个作用。
  另外,我讲一个单独的零碎的问题。最近我发现有什么林彪同志语录,是学生搞的,一个是一个中学校搞的,另一个是一个什么红卫兵组织搞的,我们就收到两种。另外,我们总政过去也搞了我的一个政治工作语录。我看,不要搞。你们看到的时候,请你们代为没收。总政,我是给他们讲了,我这个意见是雷打不动的,你们不要搞。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善于活学活用毛主席的思想。毛主席思想是全中国人民的思想财富,而且是全世界人民的思想财富。毛主席的话,一句等于我们一万句。我们要以毛主席的思想来统帅全国,来指导我们一切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