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列宁 -> 《列宁全集》 -> 第24卷 也是“统一派” (1913年11月15日〔28日〕) 遭到波兰社会民主党工人坚决唾弃的波兰社会民主党柏林小组(罗莎·卢森堡,梯什卡之流)并不罢休。这个小组继续自封为波兰社会民主党“总执行委员会”,虽然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这个脱离党的可悲的“执行委员会”“执行”的究竟是什么。[95] 华沙和罗兹的社会民主党工人早已声明,他们同上述柏林小组毫无关系。华沙国家杜马的选举,以及华沙开展的保险运动都向所有的人表明,波兰只有一个社会民主党组织,——这个组织断然表示,它不承认“总执行委员会”的那些瓦解组织分子和诽谤分子。只要提一下这个“执行委员会”的一个功绩就足够了:这些先生们毫无根据地宣布波兰社会民主党工人的主要堡垒——华沙委员会——正处于“保安局的掌握中”。一年过去了。“执行委员会”没有拿出任何事实来证明它的令人愤慨的责难。当然,仅此一点就足以使凡是忠诚的工人运动活动家都不愿意同梯什卡小组的绅士们保持任何关系。读者看到,在斗争的方式上,这些先生同我国的马尔托夫、唐恩之流没有什么区别…… 就是这些遭到在波兰从事工作的各个派别痛斥的人组成的小组,现在决定来拯救俄国的工人运动。罗莎·卢森堡向社会党国际局[96]提出一项关于研究在俄国恢复统一的问题的建议。其理由之一就是:“列宁集团”使波兰社会民主党发生了分裂。 这个声明立即使柏林小组的面目暴露无遗。大家知道,布尔什维克是同唾弃了阴谋家集团的波兰社会民主党工人携手并进的。这就使臭名昭著的“执行委员会”坐卧不安,——于是掀起了以攻击俄国马克思主义者为发端、以支持俄国取消派为宗旨的整个“统一”运动。 “日子好过”,罗莎·卢森堡是不这么干的。当初甚至连她的小组也拒绝同取消派举行“八月”和谈。 但是,由于丧失原则和搞阴谋而既在波兰又在俄国工人运动中失去任何作用的这一小撮政治破产者,到现在还抓住取消派的后襟不放。当然,因为一切滔天罪行都有“列宁集团”的份,……所以,无论如何应该同这个集团联合。还是那个老调!…… 俄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对社会党国际局分析俄国人的意见分歧这一问题究竟持什么态度呢? 据我们所知,如果能叫西欧的同志们弄清楚我们争论的实质,那俄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将会十分高兴。我们听说,俄国马克思主义者已向社会党国际局提出了一项建议:讨论波兰社会民主党内分裂的问题,以及梯什卡小组对波兰真正的工人组织所采取的可耻行为的问题。如果国际局对6个代表和7个代表之间的意见分歧也要进行讨论,那马克思主义者将会十分高兴。这样一来,就给外国的同志们出了一个题目:议会党团应该服从工人政党,还是相反,工人政党应该服从杜马党团。 如果罗莎·卢森堡关于把俄国的统一问题列入1914年即将在维也纳召开的国际代表大会[97]议程的建议被通过,那马克思主义者将会感到更加满意。 新的国际在国际代表大会上曾两次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次是1904年在阿姆斯特丹,提出的是关于法兰西的统一问题。[98]大会研究了盖得派(马克思主义者)和饶勒斯派(修正主义者)[99]之间争论的原则实质。大会谴责了饶勒斯派的路线,谴责了他们参加资产阶级内阁,与资产阶级勾结等等,并建议争论双方以这个实质性的决定为基础,求得统一。 另一次是1910年在哥本哈根,提出的是关于捷奥的分裂问题。[100]大会同样抓住了争论的实质。大会表示反对捷克分离主义者的“崩得民族主义”原则,并且认为,在一国之内,不应该根据民族原则来建设工人工会。大会根据对争论所作的这一实质性的决定,建议争论双方求得统一(但是,捷克的崩得分子没有服从国际)。 如果在维也纳召开的大会上提出俄国的问题,大会无疑将阐明“地下组织”在目前俄国这样的国家的意义,将阐明在目前条件下,马克思主义者是否应该从“演进”的前景出发还是从“不打折扣”的道路出发等等。关于这一切,听取国际的意见,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并非没有意义…… 但是很遗憾,这一点还远远没有做到。目前我们看到的只是罗莎·卢森堡和梯什卡柏林小组气势汹汹却软弱无力的发言。我们建议费·唐·先生好好利用一下这个反对马克思主义者而为取消派辩护的发言。虽然取消派的报纸也曾谈到过这个柏林小组在同波兰工人作斗争中搞的可耻勾当,不过,费·唐·先生已渴不可耐,一定会从这个……新的源泉痛饮一番的。 但是俄国的工人们说:我们自己要建立自己的俄国工人组织的统一。至于对那些软弱无力的阴谋,我们只有嗤之以鼻。
注释: [95]波兰社会民主党总执行委员会同该党华沙组织之间的意见分歧是从1908年该党召开第六次代表大会时开始的。在这次代表大会上,以罗·卢森堡和扬·梯什卡等为首的总执行委员会,由于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内采取无原则的立场等原因受到了尖锐的批评。大会并对总执行委员会表示了不信任。 1912年,总执行委员会对华沙委员会提出毫无根据的怀疑,说它同保安机关有联系,并宣布解散华沙委员会这一“分裂的”(“分离的”)组织,而从自己的拥护者中任命了新的华沙委员会。该党从此陷于分裂。 列宁始终关注波兰社会民主党内部斗争的进程。他不仅在俄国党内刊物上,而且在波兰刊物上发表了许多论述波兰社会民主党分裂的文章,同时还在社会党国际局公开发言,反对总执行委员会对华沙组织的攻击。 “分裂派”在许多基本论点上同意布尔什维克的策略路线,并极力从组织上靠近布尔什维克,虽然它们两者之间在民族问题上存在着意见分歧。“分裂派”参加了1913年9月召开的有党的工作者参加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波罗宁会议。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波兰社会民主党的两个派别重新合并成统一的党。——[174]。 [96]社会党国际局是第二国际的常设的执行和通讯机关,根据1900年9月第二国际巴黎代表大会的决议成立。社会党国际局由各国社会党代表组成。执行主席是埃·王德威尔得,书记是卡·胡斯曼。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参加社会党国际局的代表是格·瓦·普列汉诺夫和波·尼·克里切夫斯基。从1905年10月起,列宁代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参加社会党国际局。1912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六次全国代表会议再次选举列宁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参加社会党国际局的代表。在国际局内,列宁对第二国际领袖们的机会主义进行了坚决的斗争。1914年6月,根据列宁的建议,马·马·李维诺夫被任命为社会党国际局俄国代表。社会党国际局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后实际上不再存在。——[175]。 [97]指原定在维也纳举行的国际社会党第十次代表大会。1913年12月社会党国际局会议讨论了维也纳代表大会的问题,决定于1914年8月召开这次代表大会,并且安排在大会开幕那天庆祝第一国际成立五十周年。代表大会议程包括以下问题:生活费用腾贵;帝国主义和反对军国主义的斗争(这个问题包括三个小问题:东方问题,各国之间的强制性仲裁法庭,欧洲联邦);酗酒;失业;俄国被囚禁和流放的政治犯的处境;其他问题。 各国的代表人数不得超过该国所拥有的表决票数的6倍。俄国有20票,因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两派和左派民粹派的代表以及工会的代表名额加起来不能超过120名。在有党的工作者参加的中央委员会波罗宁会议上,列宁就维也纳国际社会党代表大会的问题作报告时,建议采取一切措施使社会民主党工人在出席维也纳代表大会的代表中占多数。 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这次代表大会未能召开。——[176]。 [98]这里说的是1904年8月14—20日在荷兰阿姆斯特丹举行的第二国际第六次代表大会。出席这次代表大会的有各国社会党代表476人。大会讨论了社会党策略的国际准则、党的统一、总罢工、殖民政策等问题。在关于党的统一的决议中,代表大会建议法国社会主义运动中的饶勒斯派和盖得派以及其他国家的不同社会主义派别联合成为统一的社会党,以便同资本主义进行胜利的斗争。决议说:“必须做到,在每一国家,以统一的社会党同资产阶级各政党相抗衡,如同无产阶级本身是统一的一样。”但是这一决议没有包含承认革命的马克思主义是统一的原则基础和防止革命派受制于机会主义派的必要条件等内容。——[176]。 [99]盖得派是19世纪80年代至20世纪初法国社会主义运动中以茹·盖得为首的一个派别,基本成员是19世纪70年代末期团结在盖得创办的《平等报》周围的进步青年知识分子和先进工人。1879年组成了法国工人党。1880年在勒阿弗尔代表大会上制订了马克思主义纲领。在米勒兰事件上持反对加入资产阶级内阁的立场。1901年与其他反入阁派一起组成法兰西社会党。盖得派为在法国传播马克思主义作出了重要贡献,但它的一些领导人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犯有片面性和教条主义错误。 饶勒斯派是指19世纪末20世纪初法国社会主义运动中的以让·饶勒斯为首的右翼改良主义者。饶勒斯分子以要求“批评自由”为借口,修正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宣传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阶级合作。他们认为,社会主义的胜利不会通过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而取得,这一胜利将是民主主义思想繁荣的结果。他们还赞同蒲鲁东主义关于合作社的主张,认为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合作社的发展有助于逐渐向社会主义过渡。在米勒兰事件上,饶勒斯分子竭力为亚·艾·米勒兰参加资产阶级内阁的背叛行为辩护。1902年,饶勒斯分子成立了改良主义的法国社会党。 1905年,盖得派和饶勒斯派联合成为法国社会党(工人国际法国支部)。——[176]。 [100]这里说的是1910年8月28日—9月3日在丹麦哥本哈根举行的第二国际第八次代表大会。出席这次代表大会的有来自欧洲、南北美洲、南部非洲和澳洲33个国家的896名代表。大会的主要议题是反对军国主义和战争、合作社与党的关系、国际团结和工会运动的统一等问题。 代表大会讨论了捷克社会民主党脱离奥地利社会民主党的问题,通过了关于社会主义运动统一的决议。这一决议提及阿姆斯特丹代表大会的类似决议,并举法国两个社会党的统一为例来维护统一的原则。 代表大会还通过了关于工会运动的统一即每一国家的工会组织统一的决议。这一决议主要是针对捷克代表团的分离主义的,该代表团坚持在一个国家内按民族组织工会的观点,而奥地利人以及同他们站在一起的奥地利其他民族的代表都赞成工会统一而反对按民族分裂工会。哥本哈根代表大会关于工会统一的决议未能在奥地利贯彻执行。——[17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