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文献 -> 第5卷 第一国际总委员会文献(1864-1867)

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美国通讯书记的年度报告[562]

(1866年9月至1867年8月27日)



  我担任美国书记这个职务以来的第一件事,是在英国收到了[1866年]9月份的一期《铸工国际报》,该报由W. H. 西耳维斯在菲拉德尔斐亚出版,出版者是该报的编辑,同时也是国际铸工联合会的主席。这一期刊载了前一个月在巴尔的摩召开的美国工人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详细报道。这次代表大会的记录摘要和决议全文刊登在1866年10月份的伦敦《共和国》周报上。值得特别注意的是,巴尔的摩代表大会在得知欧洲工人代表大会准备在日内瓦召开之后,便决定授权在这次代表大会上成立的全国劳工同盟执行委员会派代表参加欧洲工人代表大会。
  我从这份报上知道,担任美国全国劳工同盟通讯书记的是康涅狄格州纽黑文的威廉·吉布森。直到今年8月初我才知道,吉布森先生的地址被搞错了,他住在康涅狄格州的诺威奇(不是纽黑文)。代表大会报道编写者的这个错误在我的活动中几乎成了不可挽回的失误。
  但是,我没有想立刻为此同书记吉布森通信,因为我认为在开始同他通信时最好把关于日内瓦代表大会工作的正式报告寄去。关于这个报告迟迟不能发表的原因,在总委员会的总的报告中已经说过了,这里不再赘述。
  大约在去年12月,公民奥尔西尼来总委员会,把住在纽约的五个欧洲社会主义者的姓名通知我们,并请求我们同他们通信。他还请求授权他们在美国为协会进行活动。已经给奥尔西尼所说的五位公民去了信,但不论是我还是总书记都没有收到这些信的任何复信。这样,我的第一次尝试没有成功。
  奥尔西尼还通知总委员会说,在纽约人们开始很关心我们的协会,马萨诸塞州的伟大废奴主义者和激进演说家温德尔·菲力浦斯先生曾宣布,只要他看到国际工人协会产生了任何预期的良好效果,他将亲自准备举办义务讲演来资助国际工人协会。奥尔西尼还说,爱尔兰民主主义者和民族主义者詹姆斯·斯蒂芬斯领取了我们协会的会员证。
  1867年3月,关于日内瓦代表大会工作的报告开始用英文在伦敦的《国际信使》上连载。刊登这份报告的四期《国际信使》一出来,也就是在4月份,我就把这四期寄给了下列四个人:一份按照所设想的地址寄给书记吉布森,另一份寄给W. H. 西耳维斯,第三份寄给在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出版的忠于工人阶级利益的日报《呼声报》的编辑,第四份寄给伊利诺斯州芝加哥《工人辩护士报》的编辑,该报是美利坚联邦西部各州工人阶级的主要机关报。我在寄给书记吉布森的那四期报纸中附了一封信,信中指出总委员会非常重视同美国全国劳工同盟执行委员会的密切接触和经常联系。
  这封信没有回音,也无法证实报纸是否收到了。这次失败的原因很简单:信和报纸没有寄到诺威奇,而是寄到了纽黑文。
  寄出这些报纸只得到了一个好的结果。《国际信使》的编辑从5月开始收到芝加哥报纸《工人辩护士报》,这两家报纸之间建立起了互换报纸的关系。从此《国际信使》的编辑公民约瑟夫·科勒特每周都从芝加哥《工人辩护士报》上摘录一些东西。
  关于日内瓦代表大会工作的报告已于5月1日全文刊登完毕,我立即把全部报告按照上面所说的四个地址分寄出去了。
  这个报告的摘要转载在芝加哥《工人辩护士报》上。我无法知道其他两家报纸中是否有一家也对此注意到了。
  今年春天,总委员会根据里昂通讯员的请求,要在美国弄清楚:好几百不满意国内状况的丝织工人想迁往美国,在那里建立自己的专门工业,美国资本家是否有人愿意给他们垫付搬家和开业的费用。总委员会指示我向几家美国报纸和几个国家要人谈谈这个问题。我执行了这一指示。信件是由一位去纽约的波兰人公民科切克捎到美国去的。然而,我又没有收到任何回音;自科切克走后也没有从他那里得到任何消息。
  6月间,总委员会指示我写信给W. H. 西耳维斯,请求他帮助正在罢工的伦敦裁缝。我根据指示于6月11日写了信。借此机会我向他表示,我由于没有收到书记吉布森的任何复信而感到烦恼,我请西耳维斯先生告诉我全国劳工同盟的任何其他负责人员的姓名。他在6月24日:法文版是“6月25日”。〕的复信中告诉我美国炼铁业何以不能响应总委员会号召的原因,他还把与全国劳工同盟有关系的一个人即纽约的威廉·约·杰瑟普的姓名和地址告诉了我。
  我把这封信报告给总委员会,便要我赶紧把洛桑代表大会的开会日期通知威廉·杰瑟普,并且告诉他总委员会将因有美国代表出席大会而感到荣幸。我据此于7月19日去了信,述说了我想和书记吉布森建立联系而毫无效果的情况,并寄给我的这位新通信人一份关于日内瓦代表大会的正式报告。
  我收到了这封信的复信,复信日期是8月9日。这封信表明,复信人高兴地看到新旧大陆工人之间、特别是同不列颠工人之间建立更为密切联系的前景。他认为,在芝加哥召开全国劳工代表大会的时间(即8月19日)太晚了,不能向洛桑派出代表。他补充说,他作为这个团体的副主席和纽约州的通讯书记,在他要向全国劳工代表作的报告中将宣读我的这封信,因为他“相信[其]重要性应予公布”。他答应把芝加哥代表大会的情况详细告诉总委员会。公民杰瑟普宣布,不管他是否再次当选为全国劳工代表大会的负责人员(虽然他不怀疑他将再次当选),他将高兴地以纽约工人联合会通讯书记的身份交换报纸,并同总委员会保持通讯联系。
  虽然公民杰瑟普认为芝加哥代表大会召开太晚,以致不能采取行动,但是可以公正地说,我在不久前的一期芝加哥《工人辩护士报》上看到一篇社论,其中提到派代表到洛桑去的问题将是芝加哥代表大会上提出的首要问题之一。
  本月初,公民马克思交给我弗·阿·左尔格代表国际工人协会霍博肯分部写来的一封信和已经加入了我们协会的纽约的共产主义者俱乐部的章程。
  也是在本月初,伦敦《国际信使》的编辑给我看了一份以小册子形式出版的全国劳工同盟执行委员会致美国工人的号召书,号召工人派代表参加芝加哥代表大会。在这本小册子的书名页上,写着书记威廉·吉布森的姓名和地址,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他的那个地址是错误的,这个错误并不是我自身的过失导致的。我很惋惜这个错误所耗费的时间,只好用一句俗语来安慰自己:“晚知道总比不知道好。”
  八小时工作日运动。美国工人阶级为争取更多空闲时间所作的鼓动工作,即大家闻名的八小时工作日运动,吸引了日内瓦代表大会的注意。因此,我认为不妨概要地叙述一下我所知道的去年一年在这方面获得的成果。运动开展得很快,而且立即在国会和某些州的立法议会上得到了反应。在国会(联邦立法机构)里,八小时法案仅仅遭到半数票的反对。
  有几个州的立法议会规定,如果没有意思相反的协议,法定工作日是八小时。纽约州也通过了这样的法律,但是工人阶级暂时还没敢于要求付诸实施。不久以前这个州的工人举行了一次代表会议,讨论在目前情况下他们所应遵循的政策。结果决定,各地将在今年11月1日同时提出实施这一法律的一致要求,并尽可能不降低工资,如有必要,就降低。从会议辩论的大多数情况来判断,工人将提议降低工资。
  在加利福尼亚州,还没有通过八小时工作日的法律。不过近19个月来,八小时工作制已在那里占优势;然而据最近来自这个州的消息,业主们宣布同盟歇业来反对这个制度,这些反动企图的后果是许多企业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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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我未获得成功但仍有成功希望的活动概述就此结束。我还要提及两点:
  其一,是降低寄美国的邮费。我很高兴地告诉总委员会:从明年1月1日起,联合王国和美国之间半盎司的信件的邮费,根据刚刚签订的邮政协定,将由1先令降到6便士。
  其二,也是最后一点,兹列出在美国的几个人的姓名和地址,我愿意把他们称做我的继任人:
  1.W. H. 西耳维斯,《铸工国际报》编辑,国际铸工联合会主席。菲拉德尔斐亚第2357号信箱。
  2.卡梅伦先生,芝加哥《工人辩护士报》编辑。伊利诺斯。
  3.弗·阿·左尔格,新泽西州霍博肯第101号信箱。
  4.威廉·C·吉布森,全国劳工同盟书记。康涅狄格州诺威奇第1055号信箱。
  5.威廉·J. 杰瑟普,全国劳工同盟副主席和纽约工人联合会书记。纽约市诺福克街11号。
  6.《工人辩护士报》,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第15街72号。

美国书记 彼得·福克斯
1867年8月27日


总委员会于1867年8月27日批准

第一次发表





[562] 福克斯起草的这个报告,有其手稿插在总委员会记录本中。本卷即按这个手稿转载它的文字,除了几个细节,与报告的法文版一致。——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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