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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大叛变:第一次世界大战


大叛变
大叛变的发生
“保卫祖国”
战争的帝国主义性质
第二国际的恶性循环


  第一次世界大战是许多年来在资本主义列强各国之间成熟了的帝国主义矛盾的爆发。对于资本主义来说,战争就如同取得利润或者资本主义制度的任何其他现象一样的自然。战争的导火线是一九一四年六月二十八日奥地利大公爵弗朗斯·斐迪南的被刺事件。他在塞尔维亚的萨拉热窝被一个狂热的塞尔维亚民族主义分子所暗杀。当时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局势已紧张到如此地步,几乎任何一个政治冲突都可以促使战争爆发。这次战役就是恩格斯早已预见到的一次大战。当时他说,一千五百万到二千万拿着武器的人们将要互相残杀。这也就是第二国际建立以来一直害怕的战争。
  当然,参战的各国政府都采取一种虚伪的立场,宣称他们是为民族自卫而战。事实上这场战争只是帝国主义列强拼命争夺殖民地、市场、原料和战略地位而已。这场战争杀死了一千万名士兵,使两千万人成为残废,千百万人变成乞丐,战争带来了大概五百万名寡妇、一千万孤儿,损失财产达三千八百亿美元[1]。对于那些发动这场历史上最可怕的人类大屠杀的冷血的资本家来说,这些事实仅仅是些统计数字而已。
  这是一场重新瓜分世界的帝国主义战争。列强各国工业发展速度不平衡破坏着他们之间在经济和政治上的均势。这个事实更加促使各大国要求重分世界。这就是列宁所发现的资本主义不平衡发展的基本规律产生的作用(第十八章)。例如,”在一八六〇年,英国生产了占全世界一半的煤和生铁以及几乎占全世界一半的棉织品。到一九一三年,英国所生产的这几种商品在全世界所占的比重已下降到22%,13%和23%。许多别的国家,特别是德国和美国建立了许多新的工业和英国竞争。”[2]佩洛写道:“一八九九至一九一三年间,美国和德国的钢的产量增加了三倍,但英国钢的生产仅仅增加了50%,铁的产量反而减少。英国这个世界的老牌工业先进国家被它的劲敌远远地甩在后面。美国成了最重要的工业国家。”[3]
  这场杀人的战争是一种使各国的政治力量和经济关系均衡起来的资本主义手段。发动战争的是两大军事集团——德国、奥匈帝国、保加利亚和土耳其组成的同盟国以及包括英国、俄国、法国、意大利、美国、日本等国的协约国——许多年来一直在处心积虑地准备战争。
  德国准备帝国主义战争的目的是要从英、法两国手中夺去殖民地,从俄国手中夺去乌克兰、波兰和波罗的海沿岸诸省。沙皇俄国则力谋瓜分土耳其,并且梦想攻占黑海通地中海的海峡(鞣靼尼尔海峡),夺取君士坦丁堡。它还计划要夺取奥匈帝国的加里细亚区。英国也力图用战争把它的危险的竞争者德国击破,因为战前德国商品在世界市场上日甚一日地排挤着英国商品。它还想从土耳其手中夺去美索不达来亚和巴力斯坦以便巩固它在埃及的地位。法国资本家希望从德国手中夺取盛产煤铁的萨尔区,以及在一八七〇至一八七一年战争时被德国占去的亚尔萨斯一洛林区。在这一切背后则站着帝国主义国家中最强大的美国,它利用这场战争以达到它称霸世界的资本主义目的。
  一九一四年七月二十八日奥地利对塞尔维亚的进攻揭开了大战的序幕。俄国进行动员,德国在八月一日向俄国宣战。法国在八月三日参加战争,一天以后英国也加入了。其他国家在此后的年月中相继参加了战争。美国狡猾地避免参加战争,却向参战的“同盟国”出售军火,获取互利。但是由于害怕它的协豹国的"朋友们"要吃败仗,美国终于在一九一七年四月六日也借口“自卫”加入了战争。

大叛变


  大战的爆发使第二国际面临极其重大的责任。工人的利益迫切要求保卫和平。国际在历届大会特别在斯图加特、哥本哈根和巴塞尔大会上一再重申,社会党不仅要宣传鼓动反对战争而且要投票反对征集兵员和军费。最重要的,大会还宣布社会党要利用战争带来的经济和政治的危机来唤起人民,以加速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但是当这个严峻的考验到来的时候,第二国际大多数的党对这些庄严的誓言都完全置之不顾,而且公然抛弃了他们对工人阶级应负的神圣的责任。他们卑鄙地跟随着他们本国的资产阶级,喊着帝国主义的“保卫祖国”的口号,并且把本国的人民赶到帝国主义的战场上去送死。只有在布尔什维主义占优势的两个欧洲国家——俄国和塞尔维亚——社会党才采取了反对战争的坚定立场。第二国际多数政党的叛变,是世界工人阶级有史以来所遭受的最大的灾难。
  造成这次严重灾难的根本原因是社会沙文主义,就是宜揭查本家阶级固有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心怀叵测地把制造战争的帝国主义者的利益解释为符合工人阶级的利益。在各国造成这次叛变的主要社会基础是工资很高的工人贵族、工人运动中各式各样的众多的工会官僚分子以及往往领导第二国际各党的大批的机会主义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
  无法反对战争亦即事实上容忍战争是第二国际中从它成立以来一直发展着的强烈的机会主义倾向造成的后果。我们已经谈到许多表现这种倾向的事情。列宁说:“十九世纪末叶的客观条件格外助长了机会主义,使利用资产阶级合法性变为盲目崇拜这种合法性,在工人阶级中间造成一个官僚和贵族小阶层,把许多小资产阶级‘同路人’吸引到社会民主党内的队伍中来。战争加速了机会主义的发展。使它变为社会沙文主义。使机会主义者同资产阶级的秘密联盟变为公开的联盟。”[4]受机会主义控制的第二国际中的一丝国际主义精神在这次危机中被资产阶级民族主义淹没了。
  如前所述,战争的突然爆发并没有使社会民主党的领袖们惊慌失措。相反地,正如法维格所说的,几年来在历届的大会上他们都讨论过大战的逼近;而且他们很清楚地指出这是一场对工人阶级毫无好处的帝国主义战争。这是理论。在实际上,这些党和工会的机会主义领袖们(后者在这里起了主导作用)完全抛弃了他们的马克思主义的主张,并且以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精神来支持战争[5]

大叛变的发生


  七月二十九日社会主义国际局在布鲁塞尔举行会议。会议决定把原定于八月二十三日召开的第十届大会提前到八月九日举行。很显然,需要立即在一个中立国召开一次大会以便制订一个工人阶级的统一的、国际性的对策。但是,由于国际领导中心的软弱以及主要政党无法召开这次大会(当时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的势力已在积极地活动),这件事没有实现。布鲁塞尔和其他的城市举行了群众抗议大会。曾经在一次大会上讲演的若列斯于七月三十一日在巴黎被军国主义者暗杀[6]。法国和德国的代表开过几次会但并未产生任何结果。实际上,当时并没有进行真正的努力把国际的力量组织起来反对战争。
  国际的瓦解发生在八月三日,当时德国社会民主党国会党团的领袖们以七十八票对十四票决定支持战争。在这方面起了重要作用的是,控制着党的列金派工会领导集团在八月二日就事先暗示过并且确定了党的决议,他们和资本家们达成了一项保证社会和平——在战时不罢工的协议[7]。第二天党的决议在国会中提出,所有的一百一十名党的议员一致投票拥护军事开支。李卜克内西、卢森堡和其他很少数的人在党的会议上投票反对军事开支,考茨基弃权。可是他们为了服从党的纪律便在国会里和所有的人一起投票赞成了军事开支。由中派分子海斯所宣读的党的声明提出了“俄国入侵”的威胁,接受了“保卫祖国”的口号,并宣称“在危险时刻我们不会抛弃祖国。”[8]
  奥地利、法国、英国、比利时以及除了俄国和塞尔维亚以外的欧洲交战国家的社会党都采取了和德国党的同样的行动[9]。但是保加利亚的狭隘的社会党人投票反对战争。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党也投票反对战争。除了美国的“世界产业工联”以及俄国、意大利和其他少数国家的工会以外,其他的工会组织,包括曾经坚决地建议举行反战总罢工的法国工团主义分子,都接受了拥护战争的社会党人的领导。不久,盖德和伐揭参加了法国内阁,冯德凡尔得也参加了比利时政府的工作。克鲁泡特金支持沙皇政府,加入了社会爱国人士的行列。
  在中立的斯堪的纳维亚各国、瑞士、意大利、美国等等,党一般采取了中立的立场。但是,当意大利和美国后来参战的时候,这两个国家的社会党就分裂了,它们党员的基本部分都投票反对战争。第二国际是垮台了,只有中立国家的党表面上还在维持着它的工作。
  造成这次大崩溃的祸根应归罪于社会民主党的右派。而在所有的这些组织中德国的社会民主党应负最严重的责任。它是在第二国际中起领导作用的党,全世界的工人把它看成为自己的领导者。如果它真正地反对战争,毫无疑问,参加国际的大部分组织都会跟着它走的。然而,它暴露出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和投票赞成军事开支,从而就不可挽救地瓦解了世界工人运动的统一战线。为工人阶级产生了卡尔·马克思和弗·恩格斯的党现在已落在像考茨基、厄伯特、列金、诺斯克、谢德曼、辛格、奥欧、达维等等冒险家的手中了。它玷辱了自己,无耻地出卖了全世界最先进的工人对它的信任。

“保卫祖国”


  社会民主党在“保卫祖国”的资产阶级的口号下支持战争。为了用马克思主义的伪装来掩盖他们的叛逆行为,他们企图为他们支持战争的政策制造一种理论根据。他们硬说这是一场民族战争,本国人民的利益遭到了严重的危险,因此他们的立场似乎完全是正当的。他们设法使这种论调具体化,于是说他们自己的国家在边境上遭到外国军队的进攻,因而别无他法,只好起来保卫自己。表明右派分子这种无耻立场的说法和资本家们本人使用的说法很难加以区别。而具有考茨基倾向的中派分子的行动有些不同,他们企图用表面上反对战争的姿态来掩盖他们对战争的支持。
  长期以来就是修正主义者的伏尔麻宣称:“当前一种不可征服的意志唤起了圣德国的人民。这种意志就是要进行反对包围着德国的敌人,保卫祖国,保卫它的独立和它的文化组织的斗争,一直到敌人被征服为止。”[10]谢德曼实际上是以全体德国社会沙文主义者的名义把战争的主要责任归咎于沙皇俄国。他说:“目前这场战争的主要罪过应由俄国来负。就在沙皇表面上为了取得和平同德皇信件往来的同时,他竟然不仅以反对奥地利而且也以反对德国为目的而秘密地进行动员……我们德国人有责任保护自己。我们有责任保卫社会民主主义最发达的这个国家,使它免遭俄国的奴役。我们社会民主党人并不因为我们参加了社会党国际而不再成为德国人了。”[11]另一方面,法国、英国、比利时、美国和其他国家的社会沙文主义者又指责德国是对他们国家的威胁。
  德国的中派分子真正地起了他们的作用。他们编造出更为狡猾的论据,从而指望把最进步和最革命的工人也拖进战争。考茨基基本上站在社会沙文主义的立场上,认为这是一场保卫祖国的战争,并用一种虚伪的反战言论来掩护他的立场。他不是投票反对战争拨款,而是在表决中弃权。有趣的是臭名昭著的修正主义派分子伯恩斯坦参加了考茨基的集团。考茨基使用一贯的手法,企图证明一种无法成立的理论即证明这次大战既是帝国主义战争,又是民族战争。譬如,他一方面说小国是为着生存而战,但是同时又说:“在那些基础巩固的大民族国家里情况就不同了。他们的独立当然没有受到威胁,而他们的领土完整也显然并没有受到威胁。”于是,他说,对大国来说这不是一场自卫战争,在同一篇文章里又转到和这个论点截然相反的方面去,号召各国工人支持他们本国的政府。他说:“可是从这里产生了每一个国家的社会民主党都要担负的另外一个责任,那就是要把战争仅仅看成为一场自卫战争,规定它的目的是自卫而反对敌人,而不是为了‘惩罚’或消灭敌人。”[12]
  考茨基想借助于他的“正统”马克思主义者的名望,以“证明”一件无法证明的事情,即国际所采取的路线是唯一可能的路线,别无他路可走。他说,当时的世界局势过于复杂,以至不可能采取无产阶级统一的反战行动。他认为,面临着迫切需要进行民族自卫的紧急关头,工人阶级的国际主义精神就必然要垮台。他说,“所以,目前这场战争证明国家的权力是有限的。如果我们希望在世界大战中它会保证使世界各国的无产阶级社会党全都采取步调一致的态度,那么我们就是在欺骗自己了。只有在少数特别简单的情况下这种事情才是可能的。世界大战使社会党人分裂成不同的阵营,尤其是分裂成许多民族阵营。国际无法阻止这件事。那就是说,它不是一个战争期间的有效工具。在本质上它是和平时期的组织。”[13]
  结果,右派和中派乃在“保卫祖国”的名义下参与了战争。这几个国家的社会党忘记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团结的教导而号召他们本国的工人为了主谋这次大屠杀的世界帝国主义者的利益而互相残杀。

战争的帝国主义性质


  回顾起来,除了政治上的蠢材和白痴外,现在谁都会很清楚地看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从它全部的过程或从每个国家的范围来看,都是一场冷酷无情的帝国主义战争。它的基本目的是帝国主义大国的利益而重新瓜分世界。所谓工人们在这场战争中有任何民族或阶级利益乃是一种极端无耻的说法。
  当时,布尔什维克,尤其是列宁和其他的左派,已经清楚地指出这场战争的帝国主义性质。他们彻底揭露了战争的实质,这是一场不正义的、侵略性的、反动的战争。这种坚决认为这场战争是属于帝国主义性质的论点是把左派同右派及中派区别开来的基本界限。因为右派及中派的观点的实质是,这个战争对他们自己的国家来说是民族战争,因而是正义的战争。这两种根本对立的立场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策略。
  在战前的许多年月里,列宁不断地指出将要爆发的战争的帝国主义性质。他在一九一四年九月初写的关于战争的论文中把战争的实质阐述得非常清楚。在这个文件中,他写道:“(1)这场欧洲的和世界的大战具有十分明显的资产阶级、帝国主义、王朝战争的性质。战争唯一的真实内容和意义是,争夺市场;掠夺其他国家;力图制止国内的无产阶级和民主派的革命运动,力图愚弄、分裂和屠杀各国无产者,为了资产阶级的利益唆使一国的雇佣奴隶去反对另一国的雇佣奴隶。(2)第二国际(1889—1914年)最强大最有威信的德国社会民主党的领袖投票赞成军事预算,重弹普鲁士容克和资本家的资产阶级沙文主义的老调,这是直接背叛社会主义的行为。不管怎样,即使德国社会民主党非常软弱,必须暂时服从本国资产阶级多数的意志,这个政党的领袖的行为也是不能原谅的。实际上,这个政党现在执行了民族自由主义政策。(3)应该受到这种谴责的,还有比利时和法国社会民主党的领袖的行为,他们参加了资产阶级内阁,出卖了社会主义。(4)第二国际(1889—1914年)大多数领袖背叛社会主义的行为,意味着这个国际在思想上政治上的破产。”[14]列宁特别斥责了考茨基派的背叛。
  各种各样的社会沙文主义者企图把这场大冲突说成是正义的民族战争。他们引用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一八七〇——八七一年的普法战争和十九世纪其他的民族战争的政策来证明这种论调。对于这种感言,列宁回答说;
  “这一切引证全是令人愤慨地歪曲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观点,讨好资产阶级和机会主义者,就像吉约姆之流的无政府主义者歪曲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观点来替无政府主义辩护一样。从德国方面看来,1870—1871年的战争在拿破仑第三失败以前,是具有历史进步意义的,因为拿破仑第三和沙皇会一道压迫了德国许多年,支持了德国的封建割据。但是当战争一转到掠夺法国(兼并亚尔萨斯和洛林)时,马克思和恩格斯就坚决斥责德国人。在这个战争开始时,马克思和恩格斯就赞同倍倍尔和李卜克内西拒绝投票赞成军费开支的做法,劝告社会民主党人不要同资产阶级同流合污,而要捍卫无产阶级的独立的阶级利益。把对这个资产阶级进步的和民族解放的战争的评价用于评价现代的帝国主义战争,这简直是嘲笑冥理。至于1854—1855年的战争以及19世纪的一切战争,更是如此,因为那时没有现代的帝国主义,没有实现社会主义的成熟的客观条件,在一切交战国内没有群众性的社会主义政党,也就是没有巴塞尔宣言借以得出由于列强战争而引起的'无产阶级革命'的策略的那些条件。
  谁现在援引马克思对进步的资产阶级时代的战争的态度,而忘记马克思恰恰针对反动的垂死的资产阶级时代、针对社会主义革命时代所说的‘工人没有祖国’这句话,谁就是无耻地歪曲马克思,用资产阶级的观点偷换社会主义的观点。”[15]

第二国际的恶性循环


  战争爆发后,第二国际的各党发现自己陷于一种杀人的恶性循环之中。德国人、奥地利人、土耳其人和保加利亚人都自以为是为自卫而战,以免为俄国和西方国家所侵占和灭亡。另一方面,法国人、英国人、俄国人等等也好像是为了保卫他们的民族独立,反对最富有侵略性的德国人而进行战斗。战争要打到最后胜利为止的口号表明了资产阶级的逻辑。第二国际的领袖们也采取同样的看法。
  德国社会民主党的叛变使得各国社会党和无产阶级面临一种严重的抉择,或者在反对“俄国野蛮的威胁”而进行自卫的借口下参加了战争,或者是一切都完蛋。这个参战的借口是一个非常荒谬的谎言。假如德国的党忠实于斯图加特—哥本哈根一巴塞尔大会的决议的反战政策的话,非但不会使俄国征服德国,反而会促使俄国的革命早日爆发,而且也可能促成了德国的革命。
  巴塞尔大会的决议所包含的列宁的路线,号召坚决反对战争。这个路线本来可以拯救那些因为采取了社会沙文主义政策而陷于恶性循环中的政党。它可以引导他们走出绝境。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英国和法国的党能够坚持历届国际大会的决议,英法两国也不会像它们的社会爱国领袖所说的那样会丧失独立而沦于德国人之手,相反地还可以加速德国和俄国的革命,而且可能加速他们本国的革命。
  俄国的布尔什维克党在列宁的领导下粉碎了本国沙皇一资本主义的统治,向全世界无产阶级指出了跳出这一恶性的“防御”循环的途径。俄国革命有力地推动了德国革命。在俄国革命以后,推行列宁的政策在俄国赢得了一场几乎不需要流血的革命。对于工人们来说,这个政策是唯一能够对付可怕的大屠杀的办法。俄国的布尔什维克党完成了保卫和平的伟大使命。
  美国帝国主义在这场人类大屠杀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它在双方互相残杀的血泊中日益强大起来,而它的欧洲帝国主义劲敌却互相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然而从历史的观点来看,在这场战争中国际无产阶级却是胜利者。尽管全世界的工人受到严重的生命和其他各方面的损失,但是,由于俄国工人阶级发动了伟大的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对资本主义进行了主要的攻击,全世界工人给世界资本主义以致命的打击,使资本主义制度一直没有复原,而且永远也不能复原了。




[1] 尼摩著“从第一次大战到第二次大战”,第九——一二页,一九三四年纽约版。

[2] 伊顿著“政治经济学”,第一三五页。

[3] 维克托·佩洛著“美国帝国主义”,世界知识出版社出版中本第三八页。

[4] “列宁全集”,第一一卷,第二八九页,一九五九年人民出版社版。

[5] 法格著“关于工会的斗争”,德文本。

[6] 华合著“社会党人和战争”,第二〇八——二一〇页。

[7] 法維格著“关于工会的斗爭”,第二一九页。

[8] 蓝氏著“第二国际的兴”,第一二入页。

[9] 虽然孟什维克在杜马中也拒绝支持战争拨款,但是他们的镇导者包括普列汉诺夫,阿克尔罗德、马尔托夫等的路线是支持作战的同盟国的。

[10] 华令著“社会党人和战争”,第二四三页。

[11] 同上,第二四〇页。

[12] 华令著“社会党人和战争”,第二二九,二二六页。

[13] 同上,第二三一页。

[14] “列宁全集”,第二一卷,第一一二页,一九五九年人民出版社版。

[15] “列宁全集”,第二一卷,第二八八页,一九五九年人民出版社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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